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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做針線呢,這上頭怎麼能讓她專美,少奶奶的針線可不比她差呢。
許碧再次苦笑:“生那一場病,總覺得連針怎麼拿都忘了……”
知晴並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少奶奶只是好些日子沒有做針線了而已,只要再拿起來,練練手自然就好了。”以前許二姑娘一日裡大半的時間都在做針線,別看才十四歲,那一手針線比許家針線上的丫鬟們都不差了。
許碧嘆口氣:“不是——算了,等我先試試吧。”她還有許二姑娘做針線的記憶,但記憶歸記憶,真要她上手自己做,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像她練字一樣,也是斷斷續續練了這幾個月,才算把字寫得勉強能看了。
知晴高高興興去準備繡棚針線了。在她看來,這才是正事呢。少奶奶大半夜的去學什麼倭語,那有什麼用啊?不如好好給大少爺做點針線,什麼中衣啊鞋襪啊,大少爺穿在身上,難道會不念著少奶奶的好處嗎?
沈夫人這些日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見許碧眼睛底下脂粉都遮不住的青黑,居然還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夜裡沒歇好?”
自打沈雲安從西北迴來,沈夫人這股子興奮勁兒就沒過去。董家那邊,董夫人居然半點都沒難為,還遞了話來,說是等董藏月及笄就可以嫁過來,若是這樣,那也不過就只有半年的時間了。
一想到再有幾個月自己的親兒媳就要進門,沈夫人連許碧都覺得順眼了——論門第論嫁妝論教養,董藏月可都比這個許家庶女強太多了,到時候她進了門,定然會把許氏壓下去。
香姨娘也在一邊伺候,聞言也往許碧臉上看了看,頓時又想起了昨夜看見的背影。這會兒她已經完全能肯定,昨夜那個人定是許碧了,也不知她究竟是去做什麼,竟在臉上都帶了出來。
許碧滿腹心事,並沒有注意到香姨娘的目光,只順著沈夫人的話道:“大約是茶喝多了,晚上怎麼也睡不著。”
“那就去歇著吧。”沈夫人不在意地擺擺手,“我這裡沒什麼事。”
香姨娘便向屋門口的百靈招了招手,從她手裡拿過繡好的屏風:“夫人,家裡這麼大喜事,婢妾別的不成,繡了一幅百子鬧春的屏風,也是婢妾一點心意。”
沈夫人瞥了一眼那屏風,雖未展開,但單從最上面露出來的圖案來看,就知道十分精緻。不過她是絕不會在兒子喜房裡用香姨娘的針線,只笑了一笑,便叫紅羅接下:“你的針線向來精緻,不用看也知道是好的。”
香姨娘柔聲細氣地道:“婢妾也只能做做這個了。倒是家裡近日來這許多事情,夫人只怕忙不過來,何不讓大少奶奶幫忙呢?”
沈夫人根本不想讓許碧插手沈府的中饋,聞言便皮笑肉不笑地道:“說起這個,我倒記起來了,再過些日子大郎媳婦就及笄了吧?也該圓房了。”
許碧心裡咯噔一跳,把頭低了下去。沈夫人笑了一聲,正要再說兩句,卻見沈雲安站在門口,一腳剛踏進門裡,就那麼怔怔地站住了。
沈夫人心裡猛地一緊,順著兒子的目光望去,見他果然是在看著許碧,頓時心裡又是慌亂又是惱火,卻不敢露出半絲痕跡,忙尋個藉口把屋裡眾人都打發了,才沉聲道:“安兒!”
沈雲安滿心只想著剛才聽見的“圓房”二字,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卻半晌不見母親說話,抬起頭來才發現沈夫人臉色鐵青,不由得心裡一緊,道:“母親是有什麼事?”
“我倒要問你呢!”沈夫人壓低聲音狠狠說了一句,“你在發什麼呆?”
“我——兒子——”沈雲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正想要尋個藉口出來,臉上就猛然捱了沈夫人一巴掌,打得他怔住了,“母親?”
“你方才在看什麼!”沈夫人氣得發抖。她還以為兒子只是一時糊塗,把剪秋給了他,他身邊有了女人,自然就不會那般惦記著許氏,等到董藏月進門,他也就能收心。萬沒想到,沈雲安居然還惦記著許氏,居然聽見許氏要跟沈雲殊圓房,竟就失了態!這若是被人看出來,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沈雲安記憶中還是頭一次捱了母親的巴掌,捂著臉倒退一步,訥訥不成言。眼看沈夫人氣得眼圈都紅了,似乎隨時就要落下淚來,他也有些心慌:“母親,我,我只是,我也未曾做過什麼……”
“你還要做什麼!”沈夫人氣得眼淚雙流,“我這裡費心費力替你尋了這麼一門好親事,藏月她哪裡不好,你卻起這樣的糊塗心思?你,你是要氣死我嗎?若是被你父親知道了,你還活不活?若是你,若是你這樣糊塗,我還活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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