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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來,沒遇到事兒的時候,她就總是高高興興活力十足,讓人覺得日子也跟著快活了起來。
不過這會兒……九煉看著上頭的大少奶奶面無表情地開啟盒子,忍不住去瞄她的臉色。少奶奶一不笑了,他怎麼覺得就這麼虛呢?說生氣吧不太像,可要說她不生氣,他又覺得很不對勁。
許碧開啟盒子,往裡掃了一眼。狹長的小盒子裡,躺了一支白玉簪子。這簪頭的玉上有一塊橘紅色的玉皮,工匠就其形狀雕成了一樹丹桂,大半鑲嵌在一彎雪白明月之內,另有一枝斜斜伸出月外,還散下幾點金紅,彷彿飄落的花朵,愈增了幾分靈動。
這簪子的玉質、雕工、匠心都是上佳的,若再想想她今年及笄,這份禮就更合適了。許碧用手指摸了摸簪頭,感覺到明月裡雕刻的桂樹花紋在指尖輕輕滑過,心上彷彿也被什麼東西磨著似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九煉覷著她的臉色,心裡還是沒底兒,不得不自己又加了幾句話:“這簪子是大少爺自己繪的圖樣呢……”
許碧抬抬眼睛:“是嗎?”
“可不。”九煉連忙替沈雲殊表功,“還是在京城裡偶然見的,大少爺就買下來了。當時小的還想呢,不長不短的,就是做塊鎮紙也嫌小了些,沒想到少爺自己畫了圖,從京城回來就交給琢雲軒去做了……”
琢雲軒在杭州城裡以制玉出名,聽說不但要價兒高,還得看那玉是不是合匠人的眼緣。總之從他們家出來的東西,格調確實是高些,跟一般珠寶鋪子裡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語。
許碧捻著簪子轉了一下,果然在明月背後看見一個篆體的“雲”字,四下還有祥雲圍繞,這是琢雲軒的表記。
九煉說到這兒可實在沒得說了,滿心忐忑地等了片刻,才見少奶奶把盒子蓋上,遞給了知雨:“仔細擱著,到生辰那日再拿出來戴。”
哎喲,這算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呢?九煉還沒琢磨完呢,少奶奶又問了:“少爺去福建,這邊的事都辦完了?誰跟著去的?”
九煉鬆了口氣。這會兒他算是真明白乾爹那天說的話了——少奶奶聽見少爺出門,不問些瑣事那才叫不對勁呢,這會兒總算是開始問了,哪怕他還想講講欽差的事兒又被打斷了,他也情願!
九煉這裡不講欽差的事情,自有人講。
袁勝玄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一拍桌子:“這群倭人簡直是瘋了!”朝廷正在查倭患的事兒呢,他們可倒好,把欽差給殺了!
下頭來回話的幕僚也是一臉晦氣,勉強道:“還好他們當時做海匪打扮,慌亂之中,未必有人看得出來……”海匪就好一些,因福建沿海原也是有海匪的,何況江浙這邊最近打擊得厲害,或有小股海匪遊蕩到閩地去搶掠也是有的。
袁勝玄的臉色仍舊不好:“可能保證無人發現?”他疑心病素來重,什麼事都要先往壞處想。
這下幕僚啞巴了——這種事誰敢保證?難道讓他去挨個問問欽差隊伍裡剩下來的人,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人是倭寇偽裝海匪呀?那不是缺心眼嗎?
可是對著袁勝玄,這話可是萬萬不能出口的,幕僚只能拿另一件事來打岔:“當時是司儼與其交談,倭人就是疑心司儼看出了什麼,所以才動手……這事兒,二少爺能否從司家打探一二……”
袁勝玄眉頭一皺:“司敬文人在杭州,能打聽到什麼!”司儼一個人去的福建,家裡人沒一個跟著的,能打聽出個屁來。
幕僚小聲道:“大少爺讓屬下跟二少爺說一句,那跟司家的親事……”
袁勝玄臉更黑了。他費了那麼多力氣,又是結交司敬文,又是向司秀文獻媚討好,終於把那丫頭的貼身物件弄到手。本以為這樁親事就板上釘釘了,到時候司儼就算看在女兒面上也要有所顧忌,誰知道那幫愚蠢的倭人,居然把司儼給殺了!
他們究竟知不知道,這樣一來事情鬧大,只要有一個人發現他們是倭人,就算沒有司儼的奏摺回報,朝廷也要剿倭了!
而且,司儼一死,司家還剩下什麼?一個剛剛中了進士,還要從七品官兒熬起的長子?一個還只是舉人的次子?這還有什麼用?當初太后看中司秀文,是看中了她有個能統領言官的老子,不是看她兩個兄長的。
其實幕僚也很清楚,司儼一死,這樁親事就失去了意義,傻子才會繼續呢。當然袁勝青也明白,只不過是順便遞了句話回來,讓弟弟把司家的事處理乾淨些,別在這時候倒被司家賴上了。
世事難料,當初袁勝玄把司秀文的玉佩哄到手時有多得意,這會兒就有多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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