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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看司敬文這樣子,要真是知道這事兒,免不了真要上當。虧得他那時還叫人在杭州城四門盯著,生怕司敬文中計,不想人家倒算是因禍得福,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呢。
“不過是誘你出來罷了,你既未出現,令兄當然是平安回去了。”司敬文既然真死了,袁家自然就沒必要再對司獻文下手,不然父子三個都死在江浙,那才叫此地無銀呢。
司敬文這才鬆了口氣,但隨即就切齒道:“袁家歹毒之極!”以前他還在京城的茶樓上被沈雲殊算計過一把,給司家招了不少閒話。那會兒心裡自然是有些不喜沈家的,但如今見了袁家這樣,只恨自己瞎了眼,哪裡還記得與沈家那點舊怨,否則也不能跑到沈家來求援。
“我父親身亡,不知沈兄有沒有查出什麼異樣之處?”司敬文自己是查不出來了,但他覺得,倘若有人能查出來,那一定非沈家莫屬。
“確是有些疑慮,只是尚無實據。”沈雲殊從屍首上已經能確定那是倭寇假扮海匪殺人了,但並沒有其受袁家指使的證據。
司敬文緊緊握住了拳頭。其實他也一樣,明知道是袁家要殺自己,但也沒有證據,就算告到皇帝面前去,無憑無據也是沒用的。
“司兄就在這裡暫住吧。”沈雲殊如何不明白他心中所想,溫聲道,“天理昭彰,自有報應,司兄且不必著急。不過你既是‘落水’,此時倒不宜露面了。”
司敬文自是明白:“只是不知我家中……”
“令兄扶柩返京,朝廷自有撫卹。”司家的訊息倒是公開的,“司夫人免不了傷心,但聽說尚無大礙。”不得不說司夫人還是挺堅強的,雖然死了丈夫和一個兒子,但還有長子呢,她病了一場,到底還是漸漸好了起來。
家人無恙,司敬文便放心了。他今天過來,不但是求救,還有一件事要說:“今日一早我在城門附近,看見袁家有人喬裝出了城,往東邊方向去了…”
“嗯?”沈雲殊眉毛頓時一揚。大正月裡袁家有人喬裝從杭州跑到寧波再出了城往東邊去?東邊那是海啊!而且,他沒接著訊息?監視袁家的人,沒發現?
“是個女子。”司敬文到寧波其實已經兩天了,因為怕沈家附近有人監視,他沒敢徑直過來,而是先在寧波城裡又做了兩天乞丐觀察情況。城牆根兒那一帶擋風,常有乞丐窩著曬太陽,也方便乞討。守城門的兵丁若是心情好,也懶得攆他們。
今日上午司敬文就在那兒窩著呢,就見一輛馬車要出城。
自欽差出事後,江浙各城鎮都嚴加盤查,尤其寧波因有駐軍,更比別處嚴些。馬車經過,必要掀起簾子看一看裡頭的。
司敬文就見車簾掀起,裡頭坐了個少婦,一身素衣,鬢邊還插了白花,說是父親身亡,要回孃家奔喪的。
這還沒出正月呢,就遇上一個要去奔喪的,守門兵丁都覺得有些晦氣,縱然那女子生得十分美貌,也沒人多看,草草看了一下車內,便揮手讓人過去了。
“那女子,我在袁府見過,似是袁家的丫鬟。”司敬文眼神卻是不錯的,且離得又不遠,第一眼看去覺得有些眼熟,待馬車走後細細回想了片刻,終於想了起來,“有一次我去袁勝玄的書房,出來的時候看見她的。”
其實他每次去袁勝玄的書房,都是小廝在旁伺候,從未見過丫鬟侍婢。只那一回,就是他徑入書房,卻發現袁勝玄手中握著司秀文玉佩伏案淺眠的那一次——因心裡總有些不快,他拒絕袁勝玄相送,徑直出了他的書房,卻看見迴廊角上有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藉著一棵芭蕉樹隱了半個身子,往他這裡看。
這顯然是有些沒規矩。司敬文不免也回看了一眼,卻發現那丫鬟衣裳雖是婢女打扮,頭上卻是插金戴銀,並非是個尋常丫頭。司敬文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一看便知道,這多半是個有些寵愛的通房,既是在袁勝玄的書房院子裡,必然就是他的人了。
雖說袁勝玄已經十□□了,房裡放個人也沒什麼稀罕,但既是自己未來妹夫,司敬文難免略有些不快,也因此倒是對那丫頭的模樣頗有些印象,因此這回見了才覺得眼熟。
“丫鬟——”沈雲殊微微眯起了眼睛。袁府的丫鬟,袁勝玄的通房,奔喪?
司敬文冷笑道:“奔什麼喪!她只是個通房,在袁府裡尚是姑娘打扮,怎的回家奔喪卻改做了婦人打扮?”
通房丫鬟,沒名沒份的時候都是還做姑娘打扮的,雖是有些掩耳盜鈴,但各家都是如此。畢竟通房也未必就一定會留在府裡,也有打發出去嫁人的,也還是初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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