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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個武學天才似的, 還說再這麼下去, 等她能拉滿一百次弓,就可以再換一張力量大些的了。
不過許碧估摸著,就她現在這進度,想換弓還得有段時間哩, 還是先學學射箭比較有趣。雖然就她現在拉的這張弓,大概只能射個二十來步。
聽知晴這麼說, 她也不停下拉弓的動作,只笑道:“給錢還不好?夫人賞的你也拿了,我賞的還是照舊給, 拿兩份賞錢,何樂而不為呢?”
知晴跺腳道:“姑娘,奴婢不是為了賞錢!”這是夫人在壓制少奶奶呀!
“喲,我們知晴也不把賞錢看在眼裡了?真是難得。”許碧笑著放下弓,“夫人管著家,賞的比我多還不是應該的?你姑娘我窮著呢,給多少你們就拿多少吧。”
知雨端了熱水和帕子走過來,聞言就道:“姑娘說的是。姐姐就別操這心了,不然難道讓姑娘也把賞錢加上去嗎?那不成了跟夫人打擂臺?”
知晴也曉得這個道理,就是心裡不痛快,嘀咕道:“瞧著夫人平日裡和和氣氣的,總說對姑娘怎麼怎麼好……”
許碧並不以為意:“好了,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這話別往外頭說去。”沈夫人怎麼可能真的對她好嘛。再說了,看沈雲殊的意思,是並不想跟沈夫人多計較的。
許碧能猜得到,沈雲殊這是看在沈大將軍的份上。到底是他父親娶的繼室,若是他與沈夫人不和,丟臉的是沈大將軍。而沈大將軍自小就把他帶在身邊教導,便是想將兒子與繼妻分開,免得他們矛盾太深。
既然如此,沈雲殊也就順著父親的意思退開了,維持著表面上的禮數。所以他並不叫她去奉承沈夫人,但也沒打算叫她去與沈夫人爭奪掌家的權利,而是把自己的產業給了她管。沈大將軍希望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了。
夫唱婦隨,何況就是發賞錢的小破事兒呢?沈雲殊立了功,沈夫人這是捏著鼻子拿出錢來替他發賞呢,讓她一頭又怎麼樣呢?
“表姑娘那邊也賞了嗎?”許碧想起了連玉翹,“這幾天表姑娘怎樣?”
“表姑娘挺好的。”知雨回答,“聽青螺說,表姑娘規規矩矩照著您寫的那個什麼‘計劃表’做,一時一刻都不敢錯。頭一天踢毽子踢得腿痠,第二天也還照樣起來踢。奴婢還聽那院裡的小丫頭們說,表姑娘從前吃什麼都是貓兒食,每天送的點心動都不動就給了她們,如今分下來的點心比從前少好幾塊呢。”
動得多,自然吃得就多了。知雨壓低聲音道:“青螺說表姑娘晚上沾枕頭就睡了,也不像從前那幾日,每夜都要翻騰到將近四更天。她說,捉著空兒要過來給您磕頭呢。”
“這丫頭倒是個聰明的。”已經看出來她只是變著法兒把連玉翹的心思引開罷了。
“哦,青螺還說,姨娘還是日日去看錶姑娘,不過再也不提什麼親事的事兒了。就只拉著表姑娘說說繡花分線這些。還有,夫人那邊也派紅羅時常過去,比從前跑得勤些。這幾天不知是不是因為少爺立功的喜事,家裡也沒人再提表姑娘克——那個的話了。”
許碧嘆了口氣:“我早說過,剋夫什麼的,根本就是瞎話,不可信的。這回大少爺不但平安,還立了功,你們該信了吧?”
知雨吐了吐舌頭:“是,奴婢知道了,原不該信這些的……只是,那時候實在是有些擔心……”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是不是?
許碧點點頭:“我知道你是擔心。不過如今大少爺立了這樣的功勞,也該給表姑娘正個名兒。去跟青螺說,過幾日叫表姑娘過來跟我一起學開弓。”
主僕幾個正在廊下說話,就見紅羅笑盈盈地走了來,行了禮先奉上一籃子新鮮葡萄,說是莊子上剛送過來的果子,然後再說幾句家常,漸漸就說到正事:“聽說大少爺這次是出去練兵,半路遇了海匪,不但無事還立了功,實在是菩薩保佑。夫人想著,該去寺裡好生上一上香,拜謝菩薩才好。少奶奶準備準備,明日就去,晚了就不算還願,怕菩薩也覺得不恭敬。”
替沈雲殊上香是其次,主要是現在官府那邊的訊息都傳過來了,整個杭州城都知道沈雲殊立了功。前幾日因為欽差來了,沈夫人出門都有些受冷遇,這會兒大張旗鼓去寺裡燒個香,也是叫大家都看看,沈家倒不了的意思。
既然是要讓整個杭州城都看看,沈家的女眷們這次便是閤府出動,連連玉翹都帶上了。
連玉翹跟許碧坐一輛馬車,這幾日她看著臉色就比從前鮮亮了些,至少眼睛底下不像從前那般總帶著青黑之色,瞧著就是病怏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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