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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燈籠的光她才發現,這人好像年紀也並不大,只不過臉上全是絡腮鬍須,遠遠瞧著便是已到中年的模樣了。
“走吧。”中年人敏銳地注意到了知雨的目光,卻不甚在意,“再晚些,恐怕你家姑娘就更危險了。”
這一下知雨就把什麼別的事情都忘記了“走,快走!”
驛站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異常,小丫鬟喜鵲正在廚房燒水,聽見動靜便打著呵欠走出來:“可算把郎中請來了,怎麼拖了這麼久?”
“問了好幾家,才算請到一個郎中。”知雨隨口回答,急著問道,“姑娘呢?”
“姑娘喝了點熱水,似乎好得多了。我聽著這半晌都沒動靜,想必是無妨了。”喜鵲剛睡下就被折騰起來,也沒什麼精神,“既然郎中來了,趕緊去給姑娘看看吧。”
真是的,就這麼一丁點兒小事,折騰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林媽媽倒是藉口身子不舒服去歇著了,只剩下她還要在這裡燒水。
知雨正要點頭,忽然看見院子裡的馬車少了一輛,頓時心裡一驚:“有人出去了?”那輛馬車就是之前那個高大車伕趕著的,現在連那車伕也不見了。
“是啊。”喜鵲不在意地道,“剛才他們又鬧又喊地趕了一輛車出去,彷彿說是什麼東西丟在上一個驛站了,要連夜趕回去取呢。”當時她正忙著來燒水呢,也只瞥了一眼罷了。
知雨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好,連忙拔腳就往許碧的房間趕:“姑娘!”
然而她一衝進許碧的房間就怔住了,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有後面的兩扇窗開著,在夜風裡微微晃動。
第11章 劫道
宣城縣連一條完整的城牆都沒有,如此,半夜有一輛馬車駛出去,也就不會引起太多注意了。
許碧此刻就被塞在那馬車裡,雙手被反綁背後,嘴裡還塞了塊破布。幸好這既不是抹布也不是襪子,而是她自己的手帕。不過即使如此,也很不舒服就是了。
當然,不舒服的不止她一個,狹小的馬車裡頭,這會兒足足塞了四個人。許碧和知晴主僕,以及那位蘇姑娘和她的丫鬟。因為車裡還有些行李,所以這四人也是擠在一起,跟那些包袱差不多的待遇。
許碧勉強借著身後那個包袱的支撐,把身體坐直了一些。在她左邊,也就是靠近車門的位置,傳來斷斷續續的抽噎聲,那是知晴。因為嘴裡塞了東西,所以聽起來讓人覺得格外難受,好像自己都快要憋死了似的。
許碧很想叫她別哭了。哭有個屁用啊!而且如果不是之前她說破了自己這一行人的身份,這夥人未必就會如此急切地下手的。這會兒也不知道知雨有沒有帶著衙役們回驛站,更不知道這宣城的衙役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能找到線索追上來。
“唔唔唔——”從許碧右邊傳來了細微的聲音。那是蘇姑娘,她整個人都跟許碧貼在一起,以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歪靠在車廂上。也不知道怎麼的,許碧居然聽懂了她的意思,她說的是“對不住”。
姑娘,這跟你其實沒關係啦。許碧估摸她可能還沒想到沈大將軍是誰,只以為是自己求救的布條才給許碧招來了禍事。
不過現在也不是講這個的時候,許碧艱難地扭了扭,扯住蘇姑娘的衣袖拉扯,示意她把身體轉過去,與自己背靠背——得先想辦法把手上的繩子弄開才好。
蘇阮在衣袖被拉了兩三下之後就明白了自己旁邊這位姑娘的意思,她是要跟自己背靠背,無疑是想解開手腕上的束縛了。
但這恐怕不成吧?其實被劫之後這兩三天裡,在經過某些大城之時蘇阮和她的丫鬟清商也是被這樣反綁著關在馬車裡的。那時候主僕兩個也想過這樣坐著,解開對方手腕上的繩索,可試過兩次就絕望了——這些人用的都是結實的麻繩,索性還打的是死結,根本不是兩個弱質女流能解開的。這位不知名姓的姑娘看起來比她年紀還小,纖纖瘦瘦的,又哪裡能有這個力氣呢?
不過她才坐好,就覺得手腕上的繩子在微微地動,仔細地感覺了一會兒才發現,背靠著自己的人手裡拿著個什麼東西,正在繩子上磨呢。
難道是刀嗎?蘇阮心裡一喜,又覺得不對。一個姑娘家,身上哪來的刀呢?
許碧手裡拿的當然不是刀。這年頭可沒有什麼摺疊水果刀、瑞士軍刀什麼的,能讓一個女兒家方便地揣起來的。女孩兒用的最多就是裁紙的刀子,而且還不是什麼鋼鐵打造的。比如說她在許家用來裁紙的,其實就是個薄竹片,倒是許瑤那裡用的裁紙刀很講究,是青玉柄上鑲了一條黃銅片。不過那個有半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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