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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了,換了好幾回。好在燒已經退了,接下來要讓他恢復意識。
“你餓了吧。”年錦又問,桌上的飯菜顏千夏也沒動過,其間他出去安排過幾次事,出去的時候顏千夏在做什麼,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做什麼,他看著看著,心裡又難受了起來。
“先吃東西。”他按住了顏千夏,不讓她再動。
“吃不下啊,銀梭魚,我這裡難受。”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看著慕容烈小聲說道,“他以前總和我過不去,成天虐|待我,我真巴不得和他隔著千重山萬重水,不要看到他才好。可是看著他躺在這裡,我又很不舒服,我再討厭他,也沒想過要他死,真的。”
“真的……不是你做的?”年錦小聲問了句。
“我毒死你也不毒死他。”顏千夏惱了,扭頭恨恨罵他,“你這個呆子,我還要說多少次,我如果想他死,我還會讓他躺在這裡?他早化成灰了,我就趁他在我身上哼哼嘿嘿的時候,我也能弄死他。”
年錦的嘴張成了O,半天沒合上,顏千夏說話總是這樣驚世駭俗。
“可惜,皇上不會信的。”年錦嘆氣搖頭,又說道,“他前兒就接到了一封密信,說十日之內,必要讓他身邊人要他性命,你……”
“我活該當替罪羊?”顏千夏更惱了,狠狠在慕容烈的腰上擰了一把,“那他還是死了算了,什麼事算在我頭上,憑什麼?難怪那樣狠地打我。”
她悶悶坐了會兒,始終覺得氣難平,一拍桌子,抄起筷子就低吼,
“吃飯,姑奶奶吃飽了才有力氣跑跑。”
年錦一臉古怪地坐了下來,盯著她看了好半天,才小聲問道:“你說你是一縷魂,真的?”
“煮的,我是兩縷魂。”顏千夏往嘴裡塞著飯,衝他豎了兩根手指。這兩天兩夜守下來,她是盡了本事了,能不能活就看慕容烈自己的造化。
“不好,皇上又開始嘔血了。”順福正捧著新棉被進來,一走到榻邊,看著慕容烈大口嘔血的樣子又慌得大叫起來。
“該死的,還沒完了。”顏千夏丟開了碗筷,明明已經好轉,怎麼又惡化了?她飛撲到榻邊,手指搭在他的脈上,果然,他的脈像又亂了。
她前兩回都很輕易地化解了鬼麵人的毒招,這一回,遠比前兩回要複雜得多。她的臉色暗淡下來,翻開他的眼皮子看了好半天,心裡也未能有個方向。突然,慕容烈一仰頭,牙齒狠狠地咬在了她的手臂上。他咬得好狠啊,似是要撕塊肉下來,她無力地尖叫著,眼看著鮮血從他牙齒裡湧出來,流進他的嘴裡。
“皇上,皇上。”年錦連忙按住了慕容烈,他再用力,顏千夏的手臂就廢了。
慕容烈慢慢地放鬆下來,臉上的青紫色也淡了一點,顏千夏怔怔地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再看他,突然想到了她體內的碧晴毒。碧晴並未除去,她卻再未發作,有可能碧晴已經和她的體質相融合,既然碧晴能剋制天下一切毒物,也就能解他體內之毒。
她索性拔出了頭上的金釵,往手臂上一紮,頓時鮮血直湧,她把這傷口湊到了慕容烈的嘴邊,看著血一滴滴地流進他的嘴裡。
“你幹什麼?”年錦見狀大急,以為她真是要給他換血,她本就虛弱,再把自己的血給他,她還要不要命?
“年錦,快準備好,我要離開這裡了,他明早就會醒來。”顏千夏一面喂他鮮血,一面看向年錦,“碧晴既然未再發作,說明我本身已經吸收了這種天下至毒,我的血才是最好的解藥。你答應我,不要告訴他,我怕他把我扣在這裡當藥人。”
年錦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白,這才重重點頭,然後飛快地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帕子,扯住她的手,給她包好了傷口。
“順福,謝謝你這段日子的照顧,他的性子你最明白,他在氣頭上,醒來一定會報復我的。若你還念著我們的一點情誼,你就要答應我,不要告訴他,我求你。”顏千夏扶著年錦的手,看向順福,順福守了這幾夜,看著顏千夏為慕容烈辛苦忙碌,當下就點了頭。
“去拿套衣服來。”年錦吩咐著順福,順福匆匆去了,不多會兒就拿了套小太監的衣裳過來。顏千夏換了,又看了一眼榻上的慕容烈,他臉上的青紫之色正在褪去,想來血碧晴已經起了作用。
“快走。”她催促著年錦,年錦也不敢再耽擱,帶上她就往外走去。
帝宮被暗衛們層層圍著,皇宮這幾日就跟個鐵桶似的,沒有年錦的令,任何人都出不去。他帶著顏千夏一路走過各道關卡,他的馬已經在宮門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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