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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魏國都城中燈火通明,如同白晝到來。
這邊亂到極致,也讓千機輕鬆地靠近了奇苑,都想封王得礦,這裡連侍衛也沒留幾個,他輕輕鬆鬆就擊倒幾人,躍下大池,把顏千夏抱了起來。
她很虛弱,千機立刻從懷裡掏出了藥瓶,給她灑到傷口上,撕開自己的紅衣給她包紮好傷口,這才撿起了地上的長繩,將她捆到自己的背上,負著她一躍而起,疾速往宮外衝去。
出宮容易,出城就難了,王城中到處都是侍衛,他一襲紅衣太打眼,顏千夏又急需止血醫治,他只有小心地尋到一家藥鋪,從牆中翻進。
此時城中家家戶戶其實都已醒來,只是不敢出去觀望出了何事,他和顏千夏一闖進藥鋪,那家人立刻就嚇得四下亂逃起來。千機無奈,只得點了他們的穴位,讓他們不敢亂動。
“在下只是想暫躲一晚,明早即走。”他把幾人拖進柴房鎖住,揹著顏千夏進了房,找來藥材,給顏千夏治傷。手腕腳踝倒是次要,關鍵是胸口之傷,她救慕容烈心切,這一刀扎得有些深,流得太多血,此時身子已經冰涼了。
“冒犯。”千機低低說了一聲,揭開了她的絲薄的衣衫,煮了藥材,給她擦洗傷口。
縫合好的傷口,恰巧在藍色花瓣之下,像花莖一樣託著三片花瓣。千機不是司徒長隆那樣的無恥之徒,他只是給她治傷,用帕子給她擦洗身上的泥漬和血汙,絲毫不敢自己的手指沾到她的肌膚,更不會多手去摸這條朵藍花。
只是她只是這樣睡著,這副美極的身子也讓千機這男人感覺有些臉紅心跳。他低斥了自己幾句,舉過了油燈,仔細地看她的臉。據暗衛來報,說她的臉和以前大為不同,剛剛只顧著抱著她逃命,只從身形上認出她,現在一看她的臉,倒真嚇了一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救錯了人。
“慕容烈……”她突然不安地喃喃低喚起來,這聲音也和顏千夏大為不同,千機怔怔地看著這完全陌生的女子,居然有些拿捏不準。
是,不是?
正狐疑時,她又低語起來,“救他出去,司徒端霞救他出去……”
千機盯著她緊皺的娥眉,斂了心神,繼續給她處理手腕和腳踝上的傷口。外面還是鬧哄哄亂糟糟的,有一隊士兵開始拍門,要進來搜查。他心中一凜,迅速吹滅了燈盞,褪去紅衣,翻身上床。才藏好紅衣,那些士兵已經闖了進來,一腳踢開了房門。
“喂,起來,有沒有吳國人進來過?”士兵聞到了藥味兒,狐疑地往榻邊湊來。
“小哥,我們這裡是藥鋪,沒有吳國人。”千機手中扣好了鏢,隨時準備出擊,士兵頭目已經到了榻邊,殺一小隊士兵輕而易舉,可千機也知道,此時若打起來,會把注意力全吸引過來,他帶著重傷的顏千夏,若有閃失,他必後悔一生。
他下了榻,取下衣上一塊上好的玉飾,遞到士兵頭目手中,壓低了聲音說道:
“真是不巧,這裡還有幾個才患了瘟病的人要醫治,所以現銀今兒都拿去進了藥材,今兒只有這隻玉佩孝敬您,明兒您來,我收了診金,必還重謝。”
那士兵接了玉佩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榻上,顏千夏一動不動地躺著,像死了一樣,又聽到千機說有瘟病,也不願意久留,拔腿就往外走了。
“走了,沒有,我們去隔壁搜。”
一群人呼啦啦走了,千機快步過去栓上了門栓,快步回來,繼續給她處理著傷口,處完腳踝上血肉模糊的傷之後,外面突然就有了通天的火光,大隊士兵將這屋子團團圍住,帶著火藥的箭一支接著一支射|進屋中,有人拿著號角疾吹,有人叫呼著:
“吳國賊人,出來受死。”
正文 第170章 不離不棄
千機深吸一口氣,身為名花流門主,跟隨慕容烈出生入死多年,無數次獨自身處險境,只有這一次,心特別沉重。
他可傷,顏千夏不可傷,他在慕容烈面前曾經立誓,要用自己的性命,護她毫無發傷。
他扯下床單,將她背於身上,拿起了白玉琵琶,縱身躍出屋外,剛要跳出院牆時,又有幾支箭射中了一側的柴房,大夫一家人還鎖在裡面呢!他連忙折返回去,放出了大夫一家人。
“累你等受罪,若今後有緣,拿此令牌去夏國名花樓,自有人重謝。”他將一塊白銀令牌給了大夫,那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火光沖天的屋子,聽著屋外連聲的捉拿之聲,重重一跺腳,長嘆了一聲,指著屋後的深井說道:
“我們留下來也是死路一條,走吧,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