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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幸福的笑容，讓周圍的人不覺看痴。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君子瑕那令人想要沉浸在其中的笑容。

過了許久瑕才想起今日來的目的，收斂起臉上的溫意，略帶一絲害怕的對凌淵晟說：“陛下，瑕放肆了，瑕……一時忘記了時間。”

“朕很喜歡，以後你就這麼和朕相處，朕不會有任何不快。”凌淵晟輕聲說道，等瑕讓他放姜千雪回聽雨宮，凌淵晟復又板起臉，“這些朕自有打算，不過朕不希望你下次再為了別人找朕。”最好和姜千雪儲存一定距離最好。

“……諾。瑕明白了。”瑕哪明白凌淵晟的心思，只感覺自己可能又惹得陛下的不快，抱著孩子的臂彎因害怕不由加了一分力氣，之後猛然想起又怕孩子受傷，連忙放鬆下來，聽著懷中孩子平穩的呼吸聲，瑕才放心下來。

一下子，一個時辰匆匆而過，瑕卻還有半分放下懷中孩子的想法，臉上也沒有半分疲憊。

凌淵晟從他懷中抱走長皇子，“以後墨兒每日下午都會呆在你的瀚宇宮，現在就讓他先回雪嬪身邊，別餓著了。”好聲好氣的對瑕說，瑕雖有不捨，也不敢多說什麼。

看瑕這樣子，凌淵晟差點就有衝動不將長皇子還與姜千雪，可理智告訴他，必須。

瑕的身體並不好，長皇子太小，需要花費太多精力，況且他也不需要瑕過多的注意力分給別人。由姜千雪撫養，每日固定一個時間讓瑕和長皇子培養感情也就成了一個很好的辦法。

魏晏讓小引子抱走長皇子，凌淵晟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擾了凌淵晟。

“何事？”皺眉問魏晏，魏晏低頭連忙走到門口，等聽到稟報後，眼珠子轉動了下，隨即合上門，“陛下，八王爺回宮了，想要見見君子。”

凌淵晟是不願的，凌祁對他來說是唯一的親人，更是自己最信任和最提防的人。若是自己不讓他們見面的話，瑕必是要惱了吧？

現在他不想瑕出現任何反感他的想法，他必須讓瑕心甘情願的當他的邙君。

“讓他進來吧。”

“諾。”

凌祁進來後，見到凌淵晟行禮，凌淵晟看不出情緒的讓他起身，看出瑕想和凌祁說話，免得自己失控，凌淵晟就說有事要出去，當回到正殿的時候，又馬上掃落御臺上的東西，“魏晏，你去盯著，要是凌祁說了什麼不恰當的話，立即通知朕。”

“諾。”魏晏很快的回答，心裡卻不以為然。八王爺應該很清楚自己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陛下這是太過緊張了。

正如魏晏想的一樣，凌祁的確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更是清楚瑕和自己身份的鴻溝，要是能跨過，瑕現在不會在皇宮，而是和他一起遠離國都。

“八王爺？”凌祁一直沒有說話，瑕也感覺到自己身上一直有一道視線，猶豫很久後，終於還是他先開了口。

凌祁收回自己放肆的視線，不過他想也許這次是最後一次吧？以後他就只能徹底放下這人。

“本王聽說你有事，所以就趕回來看看，現在看你的樣子好像已經沒事了。”凌祁故作輕鬆的說。

瑕點點頭，“恩。”

閒聊一小段時間後，凌祁發現瑕眉宇間還有一點憂慮，“你在煩什麼？”又想起路上聽到的閒言碎語，又道：“可是皇兄想要冊封你為君的事？”

瑕訝異的抬頭，“八王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陛下沒有對外公佈，剛扶靈回來的八王爺怎麼會知道。

凌祁苦笑道：“皇兄將長皇子過繼到你名下，應該不止是為了保護你吧？”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明白，皇兄是要將這人永遠的鎖在宮中，讓他再也沒有離開的可能。

“……恩。”瑕輕點頭，“陛下讓我考慮，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選擇。”頂多再兩天，陛下就會再次問他，他這兩天一直的想，卻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

凌祁隠下心裡泛起的苦澀，“既然你肯想，那麼便不是完全對本王皇兄沒有感覺。如果你覺得自己喜歡皇兄，那麼便答應，不過本王覺得你的答案一點都不重要。”他皇兄要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會費盡心思也要得到，比如這皇位，一點點的步步為營，隠於暗處足足十年，一朝翻身。

“……”瑕不想和八王爺說，他之所以猶豫，更大的原因是他不想永遠呆在皇宮，而對於陛下的心思，瑕覺得自己也許早就有了答案。

並不是愛，而是已經成了習慣。習慣了和陛下在一起的時候的戰戰兢兢，到習慣了陛下的行事和狠戾作風，不留情面，習慣到自己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