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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侯王子們聽到聲音,皆抻著脖子使勁張望。就連太子都不自覺的從席位上站了起來。
透過那細薄帷布,眾人看到一個身姿纖細婀娜的女子從香車內緩步而下,戴著帷帽,看不清面容,但從這派頭就能看出來,定是傳說中的伶韻翁主。
眼見男人們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那些王女們皆露出一副嗤之以鼻孔的表情。大家都是王女,誰又比誰高貴,這麼作給誰看呢?
其實不是蘇白月要作,她的人設就是這樣的。如果她不作,才叫不正常。
來了馬場,自然是要騎馬的。蘇白月一身白衣狐裘,頭戴帷帽,站在馬場入口,纖瘦嬌柔,清潔如雪,跟漫天塵土飛揚的馬場格格不入。
按照劉伶的脾性,自然不喜這些汙濁男子,連看都賴得看一眼,但礙於太子在場,再加上父母的殷殷叮囑,還是給了一個薄面。她身後的馬奴牽來一匹通身雪白的馬兒,是蘇白月的坐騎,名喚踏雪。
馬奴身上穿著渭南王府的家僕服,少年修長挺拔的身材略顯單薄清瘦,微微佝僂著背,看不清面容,只畢恭畢敬的站在蘇白月三步遠處,骨節分明的手掌緊緊握著韁繩,似在緊張,又似興奮。
蘇白月的這具身子很弱,走三步路都得停下來喘一口氣,她自然不能像旁的王女們那般馳騁馬場,便是能坐在馬上稍稍的繞著馬場跑上一圈也已經是極好了。
踏雪十分溫馴,被打理的非常乾淨。蘇白月沒騎過馬,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上馬。透過細薄帷帽,蘇白月看一眼不遠處旁的王女們上馬的姿勢,想著自個兒依葫蘆畫瓢總行了吧?
但蘇白月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這根本就餓的連上馬的力氣都沒有了啊喂!一天吃三個果子是人過的日子嗎?沒死是因為沙雕作者用電腦給你吊著命吧!
蘇白月吐槽歸吐槽,還是得用餓的眼冒金星的柔弱身體去騎馬。蘇白月都快要被自己的敬業精神感動哭了。
蘇白月記得清楚,就是在這裡,伶韻翁主給了男主三鞭子。
餓的前胸貼後背的蘇白月舔了舔唇,腳底軟綿綿的走到馬前。陸犴牽著馬站在那裡,聞到一股女子身上傳來的幽香,清甜似果子,甘美似純露。
“還愣著做什麼?”跟在蘇白月身後的大丫鬟靜雯叱罵道:“還不快跪下。”
陸犴瞬時攥緊手裡的韁繩,渾身都開始發顫。
蘇白月自然明白,作為男主,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可能忍受的瞭如此折辱。更何況還是被女人踩在腳下。
故此,當她看到陸犴被氣得發抖的身體時,心中還生出幾許不忍心,可是沒法子,這是必走的劇情。
抬手取過靜雯捧在手裡的馬鞭,蘇白月猛地就朝陸犴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細長的馬鞭抽開了那件青色的家僕服。
蘇白月本就餓的頭暈眼花,哪裡還有力氣抽人,這一鞭子真真就跟貓撓似得。但看在旁人眼裡,只覺這伶韻翁主未免有些仗勢欺人了。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馬奴。
少年鬆開手裡握著的韁繩,跪在了地上。指骨分明卻佈滿厚繭的粗糙手掌緊緊嵌入鋪疊著白綢的地面,暗暗收緊力道。
細薄的白綢罩在馬奴身上,陸犴只感覺背部被踩上了什麼東西,女子瞧著輕飄飄的,身子也輕飄飄的,踩著他時,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重量。
蘇白月努力穩住心神,踩著陸犴的背上馬。她能聽到腳下少年急促的呼吸聲,像是雪地裡的野狗,猙獰而狠戾。
那跪在地上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卻在靜雯的怒斥聲中努力穩住身體,穿著家僕服的身形纖瘦而挺拔,透出股少年的單薄。陸犴才十八,未及弱冠,又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所以看著格外怯弱苦瘦。
蘇白月知道,這般的屈辱,對於男主來說,是畢生難忘的。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伏跪在地,被白綢罩住了頭臉的少年雙眸微紅,臉上顯出的卻是難掩的興奮。
他的喘息,他的顫抖,不是因為感到屈辱和害怕,而是因為興奮。甚至在蘇白月的雙腳離開他背部時,陸犴陡然生出一股明顯的遺憾來。
身上蓋著的白綢被抽開,眼前大亮,陸犴眨了眨眼,下意識仰頭看過去。
只見那伶韻翁主坐在馬上,白衣飄飄,帷帽輕拂。從陸犴的角度,他能清楚的看到蘇白月小巧尖細的下顎,纖細修長的脖頸,戴著珍珠耳墜子的白玉小耳。
但陸犴最喜歡的,還是蘇白月的唇。在極致的純白色中,只有這抹唇是那麼鮮明的令人悸動,讓人想狠狠的嘗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