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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口中。這“忍”字,不知是讓誰來忍,忍的又是什麼。
雄鷹銜著欲滴枝的櫻桃,恨不能將其嚼碎了吞進肚子裡。
蘇白月被放到了書桌上。
摞的小山一樣高的奏摺被扔到地上,筆墨紙硯揮灑了一地。光禿禿的書桌由上等檀木而制,透著這個冬日刺骨的寒。
蘇白月被凍得一個哆嗦,下意識攥緊了陸犴的衣襟。
外頭傳來說話聲,輕輕軟軟的掐著氣兒,一聽就是魏笙婉那朵矯揉造作的偽白蓮。
“陛下在裡頭嗎?我有事要與陛下說。”
蘇白月一個機靈,想推開陸犴,卻被男人更加禁錮住了身子,小嘴也被堵得更結實。
真刺激。
外頭的人還在說話。
那原本對上蘇白月囂張跋扈的太監,對著魏笙婉又是另一幅討好面孔。“這,陛下與伶韻翁主一道在裡頭呢。”太監意有所指。
魏笙婉面色一變,強裝無事的拉高聲音笑道:“難不成伶韻翁主已經知道她哥哥出事了?”
正被親的頭昏腦漲、呼吸不暢的蘇白月霍然睜開了一雙水霧美眸,把牛皮糖陸撕開,氣喘吁吁地道:“我哥哥出事了?”
劉諶正在外領兵打戰鎮壓興元王。只是那興元王兵力強盛,多攻不下。劉諶又是個急性子,多年之後又犯了窮寇莫追的大錯,被興元王困在了山裡,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陸犴斂眉,將蘇白月輕輕的放到書桌後的太師椅上。
太師椅上特意鋪了白狐裘,軟綿綿、暖乎乎的倒是十分合蘇白月的心意。
這邊蘇白月剛剛坐定,那邊御書房的門就被開啟了。魏笙婉狀似一臉擔憂的站在門口,也不進來,在看到那滿地狼藉時眼角狠狠一抽,似怨毒,又似嫉妒。
蘇白月順著魏笙婉的視線看了一眼“事後現場”,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冤。她捏著陸犴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背。
感受到小奶貓爪的力道,陸犴霍然轉頭看向她,那雙眸子裡浸著蘇白月看不懂的情緒。
“夫人第一次,主動摸我。”男人毫不避諱魏笙婉這隻電燈泡,反抓住蘇白月的小嫩手就捧在了掌心裡。
看到男人那副變態樣子,蘇白月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大好使。她剛才是摸了嗎?明明是掐啊……偷偷往陸犴手背上看一眼,在看到那月牙似得掐痕時,蘇白月才確認青年痴呆症患者另有其人。
蘇白月平日裡最喜潔淨,手上的指甲也不似旁的貴女翁主們那般留的極長。只修剪的圓潤乾淨,天生泛著粉嫩色澤的指甲細細薄薄的,剛才掐了一把陸犴的糙肉,居然還有些疼。
陸犴依舊如獲至寶般的捧著蘇白月的手,臉上的寵溺柔情幾乎都要溢位來。
這邊兩人一派濃情蜜意,那邊魏笙婉的臉抽得更厲害,硬生生將一張美人臉都壓抑的扭曲了。
魏笙婉在聽魏颯說陸犴寧肯失去魏安王府也不願娶她時,覺得按照如今情勢,這陸犴也只能嘴硬半刻。卻不想這冬日都要過了,陸犴竟然這般沉得住氣。
陸犴沉得住氣,魏笙婉卻沉不住氣了。她等的太久了,那伶韻翁主到底有什麼好!居然讓陸犴這樣高看,難道就因為她生的美嗎?
“說起來,我倒是聽說了一件趣事。”魏笙婉提裙,跨進御書房,笑道:“那被就地斬殺在皇宮裡頭的前皇后,也就是陽石翁主,聽說曾經與伶韻翁主竟是故交呢。說起來,似乎還是因為一個小小馬奴結的緣。”
魏笙婉不知那小小馬奴就是陸犴,她只覺自己抓住了伶韻翁主天大的把柄。這個看似清冷高潔的女人,其實背地裡不知道有過多少男人。魏笙婉要陸犴清楚,像劉伶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除了一副皮囊外終究不能帶給他任何益處,還會玷汙他的名聲。
蘇白月明白了,魏笙婉這次來,就是要將她的名聲徹底敗光。
從她跟前皇帝的“愛恨糾葛”到她跟小馬奴的“愛恨情仇”,傳說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伶韻翁主,其實只是披著仙女皮的另外一個“陽石翁主”。
只不過那陽石翁主是浪蕩名聲在外,而她則是遮遮掩掩的悶騷浪蕩,敢做卻不敢認的那種。
頭上帽子太多,蘇白月也不想計較了,只是這魏笙婉白蓮花的人設是繃得徹底啊。
果然,能成為陸犴這種男人的正牌女主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朵白蓮花呢,原來是朵黑心食人花呀。
蘇白月下意識看向陸犴,卻見男人依舊只盯著自己看,連瞥都沒瞥那魏笙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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