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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妹妹的也是那新帝。如今卻在新後嫉妒成性的當口上硬將她的妹妹給擄去了,實在是欺人太甚!
劉諶還不知道蘇白月“暗地裡”跟那新帝用酸詩往來刺激陸犴的事。只以為自家妹妹定是被那新帝覬覦了美色,這才遭此橫難。
陸犴雙眸瞬時一窒,握著匕首的手猛地往前一插,直直的插進那使臣的腦袋上,動作流暢自如,就像是給西瓜開了個瓢。那爛泥肉球似得使臣終於是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劉諶見狀,暗暗嚥了咽口水。這幾日以來,不知為何,每日裡多瞧這位妹夫一眼,劉諶就覺得心口多��環幀�
劉諶原先與陸犴的關係是極好的,可如今他才驚覺,他對自己這位妹夫真真是從來沒了解過半分。這感覺就像是日日睡在枕邊的嬌妻突然變成了男人一樣讓人驚恐。
“陸兄,妹妹我是定要救的。你若不敢,便守在渭南等我回來。”話說到一半,劉諶的目光轉向那位死透的使臣,有些苦惱。
新帝派來的使臣死在了渭南,若是深究起來,可是一個極大的把柄,直能將他們渭南王府連根拔起。
“一道去。”沉默了好幾日的男人猩紅著一雙眼,終於是啞著嗓子說出了這句話。
“那咱們怎麼將妹妹救出來呢?新帝敢如此大膽,定是做了萬全準備的。”劉諶看著陸犴陰沉的面色,有些發憷。
陸犴慢條斯理的垂下眼眸,捏了捏藏在自己寬袖暗袋內的那疊酸詩,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反如寒潭鬼煞般令人望而生畏。
劉諶看到這副模樣的陸犴,剩下的話突然就被梗在了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能救出來的。”男人伸手,慢吞吞的握住那柄插在使臣腦袋上的匕首,然後輕鬆的拔出來,用白帕子擦了擦後收入寬袖暗袋內。
劉諶抿著唇,有些難堪的開口道:“若,若是妹妹遭遇不測抑或被那新帝玷汙……”
站在劉諶身邊的男人垂著眉眼,神色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溫和,與剛才那副鬼煞模樣天壤之別。
“我的夫人,自是最好的。”
有了陸犴這句話,劉諶也算是安心了。
只要他的好妹妹不尋短見,他這個做哥哥的一定會好好護著她的。就算是陸兄嫌棄,他們渭南王府也會保她一世周全。
此時,被整個渭南王府擔憂著怕尋短見的蘇白月正窩在被褥裡聽外頭的宮女們嚼舌根。
這些宮女們每天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就是躲在屋簷下說話,蘇白月今日聽那新後納了個男寵,明日聽那興元王在朝堂之上跟新帝對罵,真真是好戲連連。
“哎,你聽說了嗎?今次盛宴,那位赫赫有名的羅剎將軍竟真的帶了陛下夢中的那隻白狐前來。”
“我聽說為了獵殺這白狐,連使臣都喪命了。”
“可不是嘛。”宮女們多有不忿,但也只敢私底下說說。“皇后娘娘自入主後宮以來,大興土木,不是說要什麼摘星樓就是要望月臺,聽說咱們的國庫都要被她給敗光了。就是這隻白狐也是皇后娘娘纏著陛下要的。”
“依我看,那白狐可是祥瑞,陛下先前只說要抓活的,好好養在百獸園,偏皇后娘娘說要那白狐的皮,甚至說不管死活也定要。”
蘇白月裹著被褥翻了個身,眼前小几上擺置著精緻的果盤和朝露。她又回到了日日喝仙露吃果子過活的小仙女日子了,嚶嚶嚶。
“這皇后娘娘就是妲己褒姒在世,遲早……”後頭的話是大逆不道,這些宮女們也知噤聲。
蘇白月使勁往嘴裡塞了五個小果子,面頰鼓成球,牙齒被凍得一個哆嗦,使勁的嚼吧著嚥下去,然後又灌下一大碗水,期待用水飽腹。
雖然只在這皇宮住了幾日,但加上路上顛簸的那大半月,蘇白月被陸犴養出來的那些肉早就已經隨脂肪而去。現在的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就跟紙片人似得,軟綿綿的癱倒在榻上,連喘口氣都覺得自己更餓了。
男主怎麼還沒造反啊嚶嚶嚶。
喝了幾口風,蘇白月突然聽到地道口傳來一陣動靜。是那新帝又從地道里爬出來了。
說實話,當蘇白月第一次看到那新帝從地道口出來的時候,著實是唬了一跳,然後給新帝開了個瓢也不是她的錯。
腦袋上顫著白紗布的新帝從地道口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出來,探頭探腦的樣子活像只土撥鼠,以防又被開了瓢。
“伶兒。”新帝一臉諂媚的笑。
蘇白月面無表情的坐在榻上,一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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