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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還穿著那件旗袍。
旗袍繃得很緊,完美的勾勒出了她三天沒吃飯的好身材。蘇白月直挺挺的坐起來,低頭看一眼床邊放著的尖細小高跟,果斷放棄,選擇了旁邊的大拖鞋。
房間裡很安靜,甚至連空調風聲都沒有。
蘇白月摸著身下那架碩大的拔步床,慢吞吞的站起來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然後推門出去。
屋外是一條冗長的房廊,就像是古代那種標準的蜿蜒遊廊。掛著一排碩大的紅紗籠燈,印照出淺淡的氤氳燈色。
這是一個碩大的古宅。偏北方的大氣風格,但又不缺南方的精緻婉約。
就像是一個粗獷的男人和一個柔婉的女人在此處兩相結合。
已是晚秋,寒風瑟瑟。
蘇白月穿著拖鞋,慢吞吞的抬步走出去。
女子窈窕纖細的身形襯托在燈色下,拉出狹長的暗影。隱隱綽綽的被晚樹倒斜出來的陰影遮蔽,卻更顯出一抹神秘的妖媚色彩。
突然,斜邊橫出一隻手,一把攥住了蘇白月的腕子。
“啊!”蘇白月驚叫一聲,被唬了一跳,下意識往旁邊躲,卻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腰。
“是我。”
“你你你是誰啊?”
黑影沉默半刻,“你男人。”
蘇白月鬆出一口氣。早說嘛,神神秘秘的裝什麼鬼嚇人嘛。
“我哪個男人?”
“週一一。”男人霍然前傾,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顎,然後惡狠狠的親了上來。
“唔唔唔……”女子穿著旗袍的纖細身子被磕到凹凸不平的牆面上,發出嬌軟的哼唧聲。
男人掐著她的腰,抬著她的下顎,死死的把人壓制住,等親夠了,才堪堪放開。
“你第一個男人,也是你最後一個男人,更是你一輩子的男人。”男人咬牙切齒的說完,就拽著她往前面走。
“跟我來。”
燈影錯落間,男人那張白皙俊臉徹底顯露出來。
蘇白月紅腫著一張小嘴兒,踉踉蹌蹌的跟在他後面。
兩人穿過遊廊,進入敞亮的大堂。
已經是晚上了,但這片地方意外的燈火通明。隔扇雕花木門被取下,沿著簷下都是掛起的舊式瓦亮燈泡。蘇白月站在空置的門前,被照的無所遁形。
她有一種自己正在審訊室裡,被人用手電筒猛晃的感覺。
現在就只差前面坐個人來審問她。
“爺爺,人我帶來了。”站在蘇白月身邊的顧深沉著嗓子,握住她腕子的手微微收緊。
蘇白月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
空蕩蕩的大堂內,擺置著很多空座椅。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坐在正中間的桌案後面,那張臉跟顧深有三分相似。雖然年紀已經很大,但依舊精神抖擻,龍虎精神。
老人犀利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蘇白月。
蘇白月莫名覺得有些發憷。
老人打量完,敲了敲桌案。
他身後突然悄靜無聲的湧出一堆人來,紛紛安靜的坐在了老人的下首處,那目光像x光一樣的把蘇白月從上照到了下。
蘇白月看著一瞬間擠擠滿滿的大堂,偷摸摸的往顧深身後躲。
這種像人肉一樣掛在這裡,被人參觀的感覺到底是什麼鬼啊!
“進來坐吧。”中山裝老人開口。
蘇白月被顧深牽進去,坐下。
有僕人捧著老式漆盤,端了兩盞茶來。
蘇白月正好口渴,趕緊捧著一口氣喝乾了。
中山裝看她一眼,還沒說話,就聽顧深道:“一一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噗,咳咳咳……”蘇白月一口水嗆出來。
顧深看她一眼,然後極其溫柔的替她拍了拍後背,“別喝這麼急,當心嚇到孩子。”
蘇白月表示自己這個孩子已經被嚇到了。
“我們什麼時候有……”她啞著嗓子,聲音細細的。
“既然已經有孩子了,那就結婚吧。”中山裝立刻拍板,速度快的讓蘇白月懷疑這爺孫倆不會是來驢她的吧?
“我不同意!”聽到訊息急匆匆趕回來的尤慧慧出現在大堂門口。
她氣沖沖的甩掉手裡的包包,惡狠狠道:“深哥哥,你難道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面目嗎?她就是喜歡你的錢!”
顧深神色淡漠的坐在那裡,任由尤慧慧叫罵。
中山裝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