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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域術想起白衣男人剛才給自己塗的藥,扯起嘴角輕笑了笑,“沒關係,可能是那支羽箭有毒。”
“太子哥哥別擔心,我立刻帶你回去找太醫。”說完,那白衣男人就一臉焦急的出去了。
車隊又開始行駛起來。
蘇白月摟著男人,讓他把腦袋靠在自己胸前,然後不停的抹眼淚珠子。
“嗚嗚嗚,阿布啊,你怎麼就瞎了呢……嗚嗚嗚……”
“噼裡啪啦”的眼淚珠子砸在金域術臉上,順著他的鼻子往下滑,沁入他口中。
金域術舔了舔唇,道:“給我喝口水。”
“哦。”蘇白月停下來,吸了吸小鼻子,給金域術喂水。
“喂老子嘴裡,別往鼻子裡捅。”
雖然瞎了,但男人還是這副脾氣。
“人家看不清嘛。”蘇白月抹了一把眼淚珠子,眼前這才清明一點。
她小心翼翼的給阿布餵了水,然後開始碎碎念。
“阿布,你放心,我不會拋下你的。等你好了,不,就算你不好,我也會給你娶一個漂亮的大周媳婦的……對哦,你看不見了,那我就隨便給你娶一個吧。”
金域術:……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在小姑娘的碎碎念聲中,勞累了兩天一夜的金域術閉上了眼。
不過在馬車停下的那一刻,他立刻就睜開了。
雖然雙眸無神,但眼底卻清明異常。
“你醒了?”小姑娘軟綿綿的聲音尚在耳畔,“阿布,你能看見了嗎?”
“看不見。”
“哦。”小聲音低低的,帶著失落的味道。
“太子哥哥,到驛站了。”白衣男人又走過來,替兩人把馬車簾子掀開,然後與蘇白月道:“小公子,當心腳下。”
蘇白月聽不懂大金話,便只能道:“我不會大金話。”
不是大金人?聽口音似乎是大周人?
白衣男子便笑了,轉頭與金域術道:“太子哥哥,你這親生子原來還有一半是大周人?”
白衣男人著重吐出“親生子”這三個字。
金域術哪裡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便慢吞吞道:“她是我半路領的。”
“原是如此。”白衣男人緊繃的神色一鬆,整個人都透出一股愉悅感來。
無後便好。
“雖是半路領的,但他對太子哥哥可真是忠心耿耿,照顧周到呢。”白衣男人說著話,目光又往蘇白月那處瞥。
小少年實在是太瘦弱了,尤其是站在人高馬大的金域術身邊,更是被襯得手無縛雞之力。
那扶著男人胳膊的手纖細柔軟,小小一隻,白嫩嫩的,扎眼的緊。
金域術突然往前疾步兩步,擋住了白衣男人的視線。
白衣男人也不作它想,收回了目光。
……
一行人進了驛站,蘇白月左顧右盼的領著金域術尋到一處屋子。
那邊,白衣男人找了大夫來給金域術看診。
大夫也是大金人。
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蘇白月聽不懂。
“他說的什麼?”小姑娘湊到金域術面前,小小聲的詢問。說話時溫軟的呼吸聲帶著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在男人鼻息間。
“說治不好了。”金域術面無表情道。
“治不好了?”蘇白月立刻就拔高了聲音,急的都快哭出來了,“那怎麼辦呀?”
“看天行事。”男人留下這四個字,便讓白衣男人領著那大夫出去了。
房間裡歸於平靜。
蘇白月坐在床邊,看著滿身是傷的阿布,還是忍不住又哭開了,“我,我也不是要故意拖你後腿腿的……”
一邊說話,她還一邊打起了哭嗝。
“我哪裡會想到,有這麼多人要殺殺我……”
男人抿著唇,沒有說話。
那些黑衣人要殺的其實是他。
所以算起來,還是他拖累了這小東西。
“別哭了,聽著累。”男人說完,伸手,準確的糊住蘇白月的小臉,給她胡亂抹了一把臉,然後道:“我餓了。”
“哦。”
被男人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臉,蘇白月捧著刺疼的小臉蛋站起來,覺得自己精神一下就好了呢。
她低頭,看著靠在床頭的金域術,聲音堅定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說完,蘇白月轉身,雄赳赳氣昂昂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