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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身體,那個人是皇后必然屬於不幸中的萬幸。只要往後兩個人配合得好,即使無法迴歸正常,也可免去許多麻煩。
姬恆記得自己不小心睡著前問過李德榮時辰,李德榮說是丑時差兩刻。早朝是在卯時,大太監尚未提醒時辰,應是時間尚早……可現在這個情況,也沒法上早朝。
光憑這個人走路的姿勢,要叫旁人瞧見了,還不知要怎麼想。若接觸大臣,則更容易暴露問題,那是要出大事的。姬恆如是想著,便不準備彎彎繞繞了。
假使霸佔他身子的人不是皇后,他索性想個法子儘快取了這人性命,免去一切後顧之憂才是上上之策。縱他尚無子嗣,但繼位之事,母后和大臣們也會處理好的。
如是想著,姬恆徹底恢復鎮靜。
楚妤雖不知此時姬恆的想法,但審視過榻上的人半晌後,她自知自己擔不起皇帝這一重身份,恐輕易會洩露端倪、暴露問題。屆時,必定惹出亂子。
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她必定承擔不起。
既如此,不如早些掐斷了好。
霸佔她身體的人若非皇帝陛下,而是其他身份不明的人……哪怕這樣對自己太過殘忍,哪怕她也捨不得,卻已然到了必須狠心的地步。
解決完了麻煩,她或可以求助太后娘娘。
那麼——
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在她身體裡的人,是皇帝陛下麼?
·
窗外夜色濃濃,殿內紅燭垂淚,燭火搖曳。
榻邊的楚妤與榻上的姬恆,維持著相視而望的姿勢,卻皆很好的掩去了自己心底想法。只,原本各異的心思,至此卻有了幾分殊途同歸的意味。
楚妤:“你……”
姬恆:“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便又都同時頓住。
楚妤見他似有話要說,故而問,“怎麼了?”
姬恆搖頭,反問,“你先說?”
他雖打定主意,但皇后重傷,這幅身子一時實在不利於行動。而今既是式微,若能靜觀其變自然更好一些,倒不妨先聽聽這個人的話。
相比於姬恆,楚妤的顧慮的確少了些。她只要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皇帝陛下便可,假使不是,後面該怎麼做也很清楚,而至少暫時她不必懼怕一個傷重的人。
因而楚妤便先說了。
“你不是楚妤,你是誰?”
她將聲音壓得極低,語氣甚為凌厲。
“我不知你身份,卻知你必定不是皇后。若你不能自證身份,我只當你別有用心,自當取了爾等性命,以免節外生枝!”
姬恆聽言一怔,繼而笑了。
聽到這樣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但不曾意料,他的皇后同他如此心有靈犀。
楚妤皺眉,不喜道,“你笑什麼?”
姬恆笑意收斂,挑眉答,“朕有一個如此聰慧的皇后,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他聲音同樣壓得很低,但掩不去其間的鬆快之意。
“皇帝陛下?!”
楚妤心驚,可沒有立刻相信,復又問道,“我如何信你?”
姬恆輕唔一聲,沉思半晌,方說,“譬如我知道,你的左膝蓋有塊消不去的褐色淺疤,你的右、乳,有一顆紅色小痣?”
他說得頗為正經的樣子,也不帶狎暱之感,似單純陳述一個事實。
楚妤卻臉上一片滾燙,不意他張口竟然說出了這個。
這些,確實是除非有過極為親密的關係、做過極為親密之事,才會清楚……
便是她的家人、她身邊跟了十數年的大丫鬟也沒有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然而這樣的話究竟輕挑,楚妤沒法把它們和那個一貫同她相敬如賓的皇帝陛下聯絡在一起。她不覺想起二人的夫妻生活,越是臉上燒得慌。
姬恆似乎看破楚妤心中所想,又說,“你我之間,還有比這更為私密、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嗎?”
楚妤看他一眼,卻是啞口無言。
沒有了。
他們的關係不甚親密,也沒有獨屬於二人的特別回憶。
姬恆趁勢,繼續道,“我也須得問一問你,可還記得大婚之日,我說過的話?你若是答不上來,我亦不能信你。”
楚妤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須臾,她徐徐開口——
“今夕何夕,得此良人。”
“既為夫妻,兩相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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