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話沒經過腦子已說出口,醒神之後的姬恆自己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他何時變成這般蠻不講理的人了?明明之前還想著,他相信她……卻偏偏渾說這些!
楚妤蹙眉聽罷姬恆無理取鬧的話,無緣無故被這樣說,哪裡能樂意?她之前態度不算客氣,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楚妤尚且鎮定,沒有同姬恆就此起口舌之爭。
已是這般不理智,什麼瞎話都說出口了,楚妤未想和姬恆有理有據的理論。她擰眉想得了片刻,低聲不確定問,“莫不是楊修儀讓陛下受了什麼委屈?”
其實楚妤覺得不大可能,到底她往日也沒有隨隨便便叫人欺負,何況是皇帝陛下呢?更不提,楊修儀能夠進得這裡間,必定是陛下允她進來才能進來的。
“委屈”二字令姬恆一怔,他再想想自己方才的樣子,可不是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麼?想到這裡,姬恆臉上一熱,再想到楚妤說是楊修儀鬧的,又不覺著惱。
他何必要因為楊依依而覺得委屈,楊依依又憑什麼讓他委屈?要委屈不也該是因為被她誤會、被她說那樣的話嗎?!她什麼時候才能對他有一點正確認知?!
心底的憤怒一晃而過,反教姬恆冷靜些許。
“你先看看這香囊裡面有什麼。”他和緩了語氣,主動說,“方才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更不該隨便指責於你。”
道歉般的話令楚妤微訝,她過去從不知皇帝陛下原是如此坦蕩的性子,許是真的瞭解得太少罷。她低頭開啟了香囊,復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陛下乃是無心之言,臣妾自不會放在心上。只要自己心中磊落,縱然被誤會,也……”楚妤話還沒有說完,便因為看清楚手中的玉佩而一時緊閉了嘴巴。
這是她及笄那年,蘇茂送給她的玉佩,在蘇家退親之後,她分明吩咐身邊的丫鬟把這玉佩仔細處理了的。不覺攥緊的手復鬆開,楚妤抿唇看向了姬恆。
姬恆將楚妤的神情動作收入眼底,藏在錦被裡的手卻緊握成拳。
待楚妤朝他投來視線,姬恆嘴角揚了揚,挑眉徐徐道,“幸得你我是這般情況,否則此番遭人算計,以你的反應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是罷,假使他們沒有這樣……楚妤想一想若是姬恆進來看到那樣的畫面、瞧見這樣的東西,那於她而言當真得是場大災難,恐怕往後皆要在這宮裡無法立足。
楚妤輕舒一口氣,衝姬恆笑笑,“陛下教訓得是,若非如此,怕怎麼都說不清楚了,可見‘福禍相依’這話並不假。”
姬恆斜眼看她,“你老實告訴我,方才看到我與楊修儀時,可是認為我趁著楊修儀與我端茶的功夫,趁機想要佔她便宜,卻不小心打翻她手中茶盞,以致於……”
原本是猜測楚妤是這樣想的,之前才會露出那樣的眼神,略一言語試探,再見她臉上浮現幾抹窘迫尷尬,姬恆又變得不淡定了。
顧忌著外面有宮人在伺候,他壓著聲音,咬牙切齒道,“你當真是這樣想的?你這個人……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不著調、這麼不正經不成?”
楚妤見姬恆惱了,又是自己誤會他,難免不好意思,忙說,“自然不是,陛下乃是正人君子、溫良恭儉,決計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姬恆冷笑一聲,楚妤羞窘垂首。
見她如此,得隴望蜀的姬恆尋機不著痕跡問道,“這玉佩是什麼來歷?你既然識得,如何會落到外人的手中,還能拿著它這樣擺你一道?”
楚妤沉默了片刻,到底攤開來和姬恆解釋,“及笄那年收到的禮物,後來不想留著便吩咐身邊的丫鬟仔細處理了……臣妾也沒有想到,竟會落到了旁人手中。”
這樣的解釋讓姬恆心裡舒坦了些,既然主動叫丫鬟處置了,無疑是不再念著舊情的意思……他臉上不顯,又說,“是你不在時玉竹偷偷摸摸塞過來的。”
楚妤聽了這個,卻未見臉上有驚訝之色。
姬恆瞧著,想她或心中有數,便不急著說得太多。
終於記起姬恆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楚妤道,“這事不大簡單,或可再慢慢細說,陛下先換身乾淨的衣裳方是正經。”
姬恆一點頭,同意她的話。
吩咐玉蘿讓宮人抱了床乾淨的錦被過來,再幫姬恆擦過身子、換過一身水藍色裙衫,楚妤終究同他說,“陛下往後還是不要在旁人面前那樣說話了,怪彆扭的。”
姬恆知道楚妤是在說什麼,卻偏偏不正經回答。
他笑了笑,反問,“那你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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