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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開墾幾壟地,哪怕只種些蔥蒜也好。這不,展易還記得這事兒; 仔細的將大大小小的山石都挖出來丟掉; 還幫著將地分割了便於種植的幾壟。
其實真要他說; 種地有啥意思呢?橫豎他們家吃的多半蔬果糧食山下村子裡就有,哪怕沒有也可以上鎮子、縣城裡買; 何苦費那麼多精力自個兒開墾呢?
儘管怎麼也想不通,可展易還是選擇支援俞小滿,小媳婦兒統共就這些愛好了; 又何必攔著呢?
及至正月底,無論是荊棘圍籬還是院子裡的荒地,都已經摺騰得差不多了。如今,就只能第一春雨降下,好叫雨水灌溉一下剛移植過來不久的荊棘。
荊棘這玩意兒很容易成活,隨意的撒下一把種子,第二年就能形成一大片。不過展易是為了做圍籬,因此特地挑了不到一年的幼生荊棘,瞧著是有些矮,僅僅只到他腰間的高度,可等下一場春雨,回頭用不了幾日就能長高的。
至於素日裡進出的地方,展易特地鑿了塊平坦的長條形山石埋在地下,以防瘋長的荊棘直接把所有地兒都給佔了。又特地打了塊厚重的木板充當院門。
等終於大功告成後,展易瞅著扯了變了樣子的小院,心道,這下小媳婦兒總該安心了吧?
還真別說,俞小滿是挺安心的。院牆這東西,有時候未必能真正派上用處,可要是沒有,總叫人心裡怵得慌。如今不單有了院牆,還是用荊棘做的,自然叫她徹底放下心來。等春雨過後,她再悄悄用靈泉水澆灌下荊棘,到時候就更安全了。
沒幾日,春雨尚未來,倒是正月底到來了。
年前,展易和俞小滿去鎮上的木匠鋪子定做了好幾樣家舍,約好了就是正月底取貨。如今到了日子,展易自是不打算往後推延,只早早的起身吃過飯後,就拎上他的大砍刀下山去了。
俞小滿只來得及把水囊塞給他,叮囑他早去早回。
……
年前定做的家舍數量可不少,光靠展易一人是絕對沒法背上山的,因此在下山以後,他仍是熟門熟路的去俞家尋了二舅子。
儘管已經是正月的最後一日了,不過農家向來有不出正月不算過完年的說法,加上又不到開春時節,沒什麼農活兒要做,俞家老二很是悠哉的待在家裡編著篾器,得知妹夫的來意後,立馬把手裡的活兒丟給了他三弟,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了。
“我說妹夫喲,這雪都停了那麼些天了,我妹子下山不方便,你咋也不下來呢?我倒是想上去瞧瞧,可記著你的話,沒敢去。”
記得展易的話是一回事兒,其實最關鍵的還是他娘不叫他往山上跑。原因倒是簡單,就是年前王癩子出的那事兒,那傢伙真不知道該算是走運還是倒黴。說走運吧,碰上野獸居然還能平安回村,這運氣確實不錯。要說他倒黴吧,也沒錯,活是活著呢,可他一雙腿卻就此壞了。莊稼漢子原就是靠賣力氣為生的,他家孩子多壯勞力卻少,如今腿壞了,怕是往後的日子更難熬了。
俞家老二本就是個能說的,這往鎮上去的一路上,他就將近段時日村裡的事兒說了個七七八八。
王癩子這事兒算是今年村裡最驚人的訊息了,以往哪怕是再冷的天,頂多就是有狐狸進村摸只雞,還真就有幾十年沒攤上過野獸傷人致殘的事兒。
聽到二舅子提到狐狸,展易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幸好他及時想到荊棘圍籬已經種好了,等第一場春雨一下,他保準將那騷狐狸丟得遠遠的。就算那小東西再聰明,還能翻過荊棘不成?真要是這樣,那他也服氣了。
這廂,展易盤算著要將紅燒肉往哪裡丟,那廂,俞家老二說完了王癩子的事兒,又提起了旁的。
上河村有百來戶人家,正月裡幾乎人人都待在村裡,自是熱鬧非凡。這一熱鬧,是非當然也就多了。
譬如,大年夜為了件新衣裳吵鬧的,正月初一小兔崽子玩炮仗點了自家草垛子的,還有過完正月十五就立馬分家的……
這一路上,展易愣是一聲都沒吭,只聽著他二舅子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說起來,哪怕是他還沒搬到山裡前,都不知道村裡有那麼多事兒,真難為二舅子知道那麼多事兒,連細節都那般清楚。
及至進了鎮子,原本還在滔滔不絕說著話的俞家老二,忽的一下子就噤聲了。展易很是狐疑的瞧了二舅子一眼,卻見他縮著腦袋直接往邊上蹭,不禁開口問道:“你這是幹啥?”
俞家老二隻拼命的衝他擺手,見他沒領會自己的意思,索性直接竄到一旁的衚衕裡躲了起來,愣是過了好半晌才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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