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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等抬頭一看,透過一人多高的圍籬看去,外頭那人竟是自己的二舅哥。
俞家老二累的是一頭一臉的汗,連身上的衣衫都溼透了,毫不誇張的說,脫下來隨便一擰就是一灘水。等進了院子,他顧不得旁的,先討水喝。
因著俞小滿的習慣,家裡是常備有涼白開的,事實上她每天都會燒上一大鍋的開水,往裡頭摻上一些靈泉水,倒在涼水壺裡備著。這會兒聽得院裡的動靜,她趕緊拿了大海碗拎著涼水壺,出來解救她二哥了。
“二哥,你這是雨剛停就上山了?”眼見俞家老二喝上水了,俞小滿後退一步,滿臉不解的打量著她二哥。
這年頭路況可不好,別說山裡了,就連村裡的村道那也是坑坑窪窪的,聽說也就官道稍微好點兒,可惜她也沒瞧見過。至於山路,平日裡已經很不好走了,這才剛下過一場暴雨,偏俞家老二還不是像展易那般走慣了山路的人,瞧他這樣,只怕真的是暴雨一停就上山的。
出啥事兒了?
不等俞小滿追問,俞家老二大概也是緩過勁兒來了,拿手背狠狠的一抹嘴,開口就道:“大哥中秀才了,阿孃非叫我立馬來支會你一聲。我就不明白了,晚來一天他那秀才是能丟了還是咋的?昨個兒被她唸叨了一天,我是受不了了,雨一停我就出門了,可把我給累慘了。”
以往上山一趟還不覺得有啥,可今個兒那山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尤其是前頭山裡,大概是素日裡村人走的太多了,那泥喲,比水田都可怕,一腳下去,走第二步那得先把腳從泥裡抽出來。反正這一趟下來,他這褲子回頭絕對能洗出一盆泥來!
可惜了開春剛做的褲子,倒不是他不願意穿他大哥的舊衣,而是自打五年前起,他的個頭就比俞承嗣高了。打那之後,他年年做新衣裳,而且他的衣褲格外費,畢竟上山下地都靠他,弄得俞母逢人就說她最疼惜二兒子了,每頓吃的最多,每年做的衣裳更多!
俞家老二還在心疼他那褲子,俞小滿已經完全懵了。
大哥中秀才了?
是她想的那回事兒嗎?
“等等,二哥你再說一遍,大哥他中秀才了?他不是年年都考那啥院試,然後年年都沒考上嗎?都幾回了?少說也有三五回了吧?”翻找著原身的記憶,俞小滿愈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俞承嗣他不是繡花枕頭爛草包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來了,本想歇兩天的,結果編輯告訴我,我上了強推……
不能歇還要加更的我_(┐e:)_
☆、第44章
第044章
提起科舉; 俞小滿其實挺陌生的,絞盡腦汁的從原身記憶裡翻找了一番; 總算拼湊了個大概。
別看窮酸秀才不怎麼樣; 可對於尋常老百姓而言; 別說自家了; 一個家族裡頭; 乃至一個村子,能出一個秀才,那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若是白頭秀才興許還沒人在意,可俞承嗣今年不過二十有一; 大好的青春年華,誰知道他將來能走到哪一步呢?
退一步說,即便他一輩子都是秀才; 可本朝歷來很看重讀書人; 單是秀才公這個名頭,也是好處多多。
譬如說,凡中秀才者便可免於徭役、兵役; 免費入讀縣學; 每年可以領取一定數量的文房四寶; 若是在歲考中名列前茅者,還有數額不等的銀錢、米糧發放。對了; 秀才屬於有功名者,遇縣官不必再行跪拜之禮,且還是非賣之身; 律法有明確規定,販賣有功名者將獲重罪。
俞小滿私以為,這年頭考上個秀才,難度堪比她上輩子考上重點本科了吧?尤其是他們這等窮鄉僻壤,更顯得難能可貴了。
就聽俞家老二抹著汗水將這兩日的事兒細細的說了出來。
考秀才是每年都有的,沒考中前叫做院試,等回頭考上了,每年還得參加考試,那叫歲考,萬一通不過是會革掉功名的。當然,等到了一定的年紀就無需歲考了,本朝規定是花甲之齡。
而俞承嗣也正是如方才俞小滿說的那般,已經考過好多回了。事實上,早在多年前,他就很順利的考取了童生,偏偏始終卡在院試這一關上,連著考上四回都沒能透過。
今年,是第五回。
儘管先前俞承嗣也曾說過,今年他極有把握,可因著有太多落榜的先例,整個俞家除了俞母之外,就連俞父都不曾抱太大的期望,這也是為何頭幾年他們總是想等俞承嗣考中秀才後再說親,而今年卻催促他趕緊成親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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