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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或許是覺得丟老臉,聽到一半便拽了小兒子回家,臨走前還狠狠衝自己兒媳婦唾了口唾沫。
與蘇禾上次情形差不多,這個社會對待女人總是惡意滿滿。
只不過這次孫家小嫂子就沒那麼幸運了,上回她跟孫大柱是捕風捉影,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而孫家小嫂子,被捉姦在床不說,又有婆婆擱裡頭添油加醋,幾乎沒意外的,政審大會快結束時,孫家小嫂子被打成了“yin婦”,要被送到農場勞教。
在縣城的西北邊,有個蘭橋農場,勞教的人都會被送到那裡,沒日沒夜的勞動,直到改過自新向群眾承認自己錯誤為止。
大會已經落下帷幕,社員們卻還沒散開,聚在大院門口議論紛紛,都在推測小嫂子跟她小叔啥時候好上的,人群中時不時傳出陣陣鬨笑。
蘇禾無心旁聽,帶了徐秋來,跟楊嫂子一塊回家,半路上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嫂子去勞教了,那她娃咋辦?”
楊嫂子道:“還能咋辦?當然是她婆婆養,就算以後小嫂子勞教回來,你以為那個老虔婆還會叫她在咱們村繼續待下去?不是丟人現眼麼!”
說到這兒,楊嫂子嘆口氣,才道:“就是可憐她那娃了!”
被這一鬧,蘇禾難免生出一絲忐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她和徐立冬。
徐立冬或許不會像小嫂子的窩囊男人那樣沒種,出了事叫她一個人扛,但他們很大可能也是被扣上“傷風敗俗”的大帽。對她來說,倒沒什麼大不了,最多送去勞教,反正她在這裡本就一無所有。
可徐立冬呢,會丟工作,會連累父母,名聲也會被搞臭。現在他喜歡自己,或許會不顧一切,如果將來的有一天,他累了,不再喜歡自己,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怨自己毀了他?
蘇禾忽然間覺得胸口發悶,她用力深呼吸了幾次,慢慢平復了下心緒。
不會的,蘇禾這樣安慰自己。他們跟小嫂子情況不一樣,只要她離開廟前鄉,去縣城工作,再等過兩年革。命的風頭一過,就沒有人再能管得了他們,肯定的!
。。。。。。
第二天,孫家小嫂子就被民兵隊送去了蘭橋農場。大家夥兒起初還拿這事說笑幾天,待驚蟄之後,天氣漸暖,一些修橋鋪路的活可以展開,大家夥兒忙於掙工分,便把這事拋到了腦後,該幹啥幹啥。
這日,蘇禾一早便起了,打算去市區打探下情況,看看鐵路局的招工通知有沒有貼出來。她剛要出門,忽聽外頭徐秋來喊了聲“大娘”,心裡咯噔一下,忙出去看,見是郭正俠,暗歎了口氣,心道該來的終是來了。
想是這麼想,蘇禾面上還是帶著笑,道:“走這麼遠路,累了,快進屋坐。”
郭正俠點了頭。蘇禾見她雖然不似平常那樣笑臉,但也沒怒氣衝衝,對自己惡言相向,稍放心了些,將她迎進屋坐下後,便要去廚房燒水衝糖茶。
“小禾,別忙活了,快坐下陪我說說話。”郭正俠喊了聲。
蘇禾只好轉身回堂屋,在她對面坐下,等她先開口。
郭正俠盯著蘇禾看了片刻,忽然嘆口氣,說:“小禾啊,你知道我今天過來是為啥不?”
聞言,蘇禾笑了下,說:“是為了大哥。”
見她沒再躲閃,郭正俠憋了整晚的氣總算消了些,又說:“昨天我無意間從冬子表舅那裡聽到個事兒,他表舅說冬子從他那裡討了個乘務員指標,要留著給個叫蘇禾的。。。他表舅還向我打聽蘇禾是哪個,問是不是冬子剛處的物件。。。”
蘇禾一旁默默聽著,知道後頭還有別話,沒有插嘴打斷。
郭正俠又嘆了口氣,拉了蘇禾的手道:“小禾啊,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跟冬子處上了?咱家冬子有沒有對你幹啥不要臉的事兒?”
郭正俠沒有上來就責問是不是她勾引徐立冬,反倒問徐立冬有沒有欺負她,蘇禾驚訝之餘,原本忐忑的心也安了下來,忙搖頭道:“沒有,大哥是個懂分寸的人,沒亂來。”
聽她這麼說,郭正俠吁了口氣,臉上露了些笑,語重心長道:“小禾,其實我對你是沒啥意見的,冬子跟誰過日子不是過,只要他稱心如意就成,冬子他爸跟我也是一個意思,就是你這身份。。。你要不是咱家侄媳婦,我立馬託人上門說媒,可這整的。。。不是明擺著叫旁人看笑話嘛!”
蘇禾想了下,道:“大娘,我懂你意思,不過喜歡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再閃躲,大哥那裡不放也沒用。大娘你看這樣行不行,等大哥回來,我問問他,他要是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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