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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翠妞咋的了?”餘老鐵帶著幾個兒子媳婦來了,正好聽到徐氏這聲嚎喪,趕緊衝了過來。
徐氏見來了幫手,就更肆無忌憚起來:“老頭子,大娃二娃三娃……他們欺負翠妞,把翠妞氣暈了。”
“哪個不要臉的欺負我閨女?”餘老鐵朝院子裡吼道。
餘家五兄弟也掄著拳頭吼道:“誰欺負我妹?”
院子裡安靜極了,沒有一個人出聲,這個時候要是誰再起鬨,兩家人非得打起來不可,他們是來吃喜酒的不是來給羅家惹事的。
見沒有人出聲,徐氏指著廖氏:“是廖金花打了翠妞。”
嘎?
廖氏正揉著摔痛的手肘和膝蓋,聽到徐氏這話,氣得鼻子都冒煙了,她被餘翠妞弄得摔了一跤還沒開腔,倒有人惡人先告狀了,當下就回道:“廖三娥,你別胡說,我啥時候打了你女兒?”
“我親眼瞅著的。”徐氏仰著下巴道。
廖氏氣了個倒仰,論胡說八道,沒臉沒皮,她還真趕不上徐氏。
“你這個婆娘,竟然敢打我妹,看我們兄弟今天不教訓你。”餘家兄弟撂下狠話就要上前揍廖氏。
張家人見狀立即圍上前,擋住廖氏,張木樁對餘老鐵道:“餘大叔,事情不是嬸子說的那樣,我家金花沒打翠妞。”
“你們是一家人,自然幫著她說話,打沒打我說了算。”徐氏跋扈道。
張家只有四兄弟,而且還有一個沒成家,他們餘家有五個兒子,個個都成家了,明擺著餘家人多,她才不怕張家人呢!
張木樁黑了臉:“那依嬸子的意思,是要動手了?”
“是你們先動的手。”餘大娃惡狠狠道。
張文山站出來道:“老餘家的,你們也別見人就咬,我在這看著的,沒有人欺負你家女兒,趕緊回家去,別鬧事了。”
“村長,你和張家是一條根,自然是幫著張家人說話,你的話我們不信。”徐氏揮了揮手道。
張文山氣得差點沒吐血,他一向公正,哪有幫著哪邊?
安氏見這些人胡攪蠻纏,當下就道:“既然這位嫂子說金花打了人,那打了哪裡?傷在哪裡?敢不敢讓你家姑娘跟我們進屋去驗看?”
廖氏聽到安氏的話,立即就來了精神:“沒錯,進屋去驗,要是有傷我認我賠錢,要是沒傷,哼哼……”
青蕊擰了擰眉頭,安氏這法子固然是好,但廖氏這話說得太滿,誰知道餘翠妞身上有沒有傷,到時候有傷,是不是廖氏打的都得她揹著,眼看廖氏就要掉溝裡去,她見勢就要向前。
二牛拉住她:“我去。”
青蕊也知道她最好不要出面,就聽二牛的,讓他去了。
二牛走向前,看著餘家人道:“怎麼的?還沒鬧夠?”
隨著他過來,他的徒弟們也都跟了過來,黑壓壓的人頭嚇得餘家人後退了幾步。
見自家男人和兒子媳婦被嚇著了,徐氏卻鎮定自若,扶著半暈半醒的女兒走到二牛面前,道:“二牛,翠妞好歹險些成了你的媳婦,你就眼看著她被人欺負不說話嗎?”
青蕊無奈搖了搖頭,徐氏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這一直是二牛心裡最惱火的事情,她偏哪壺不開提哪壺。果不其然,她剛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就聽到二牛語氣不善的出聲了。
“你這話我可入不得耳,先不說我與你們家女兒早已經兩清,再說,這裡坐的也沒有一個人欺負過她,且你們餘家當初做的那些事兒,我不提,大夥不提,你們已經是要燒高香了,偏還不知撿點,生怕別人不記得似的,翻來覆去的拿出來講……我念著都是一個村的,多多少少還有幾分水土情,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可你們不曉得避諱,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鬧事,是不是當我羅家、當我羅二牛都是泥捏的?”
徐氏被二牛的話震得心頭一跳,他是開武館的,會功夫,今天別說她只有五個兒子,就是有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今天的事情本就是餘家理虧,知道人家辦喜事還來攪事,一時間竟張不開嘴了。
二牛再道:“要是還要點臉面的,就趕緊給我走,否則,別怪我半點情面也不講了。”
餘家一家子慫拉著腦袋,哪還有半點鬥志?就連徐氏也準備帶著女兒回家,可這檔口,餘翠妞突然半醒半暈的呢喃了一句:“娘,我身上疼。”一句話,把餘家湮滅的怒火和鬥志又點燃了。
徐氏哭喊起來:“老天爺喲,這佔著人多就欺負人,這麼多人打我女兒一個,還想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