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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終於看著她們道,“長柳,谷芽,對不起。”
這是她心中執念最深的一件事,她曾經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在她面前死去,而未曾阻止,因為她無能為力,在那個處處充滿危機的妖魔界,她自己都難以保全,談何保護她們?若是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
長柳,谷芽在火焰中化作了灰燼,臨死之前,眼睛還死死的盯著她,充滿了無邊的怨恨。
“乖徒兒——”
白雲歌晃著扇子從霧中踏出來,先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到師父,怎麼還不過來?”
江晚想了想,走了過去,看他過來,白雲歌臉上的笑意更為明顯,可誰知道等江晚靠近他後,直接道,“我從不曾後悔。”
“白雲歌”的臉一僵,龍泉劍從他的胸口抽出,他的身體漸漸的化作了霧氣消散,江晚冷淡的看著他,彷彿給他說,又彷彿自言自語,“無論是當初選擇脫離金闕樓還是和你刀劍相向,我都沒有後悔過。”
她本就是個感情淡薄的人,能讓她產生執念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江晚已經對接下來的可能出場的人有所猜測了,在“白雲歌”消散的剎那,她身邊白霧消散了開來,出現了熟悉又陌生的現代鋼筋水泥的城市,她站在天台上,一個和她長相相似的女子緩緩朝著天台走去,表情呆滯。
雙腳已經踩到了邊緣,本來呆滯的表情出現了人性化的一面,露出了痛苦掙扎之色,如大夢初醒,雙手緊緊的抓住護欄,看到江晚,急忙伸手求救,“晚晚!晚晚!你快救我,我為什麼想要跳樓,快救救姐姐——”
她的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往外傾斜,她的眼淚瘋狂的流出來,不住的道,“晚晚,救我!”
看江晚久久未過來,她臉上居然也沒有生出怨恨之色,而是露出了釋然之色,“晚晚,姐姐死了,你一個人要好好的——”
隨即就要慷慨赴死,就是這個剎那,江晚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牢牢的把她拽住了,江早不由露出了驚喜之色,“晚晚——”
“姐姐。”江晚有些艱難的念出這兩個字,江早絕對是江晚心底最大的傷疤和執念,眼前滑過和江早經歷過種種,“我很抱歉我沒有更早有能力保護你,我本來可以的——”
是她沒有更早的發現那把小劍的秘密,等她發現的時候,她最親近的那個人已經徹底找不到了,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底依舊出現了釋然之色,“姐姐,對不起,我可能真的要放下你了。”
江早是她最深的執念,也是她最初想要變強的動力,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壓上了,就為了可以給江早報仇,她雖然遺憾無法回到江早出事的這一日,可回顧過去,她已經儘可能的做到最好,唯一的遺憾無法彌補,她已經有了新的追尋目標,所以,她要放下了。
她把江早拽了上來,就在她把她拽上來的那一刻,她腳下的大樓忽的一聲倒塌,腳下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兇獸的巨口,猙獰的獠牙朝著她咬來,在“江早”的長滿尖銳指甲的手要碰到她胸口的剎那,龍泉劍貫穿了她的身體,表情瞬間變的猙獰。
鬆開了抓住了“江早”的手,江晚想也不想的衝著巨獸劃出一劍,沒有華麗的劍氣,也沒有鋒利的劍芒,就這麼平淡淡的一劍,簡單至極,像是隨手劃出的一劍,甚至沒有看到什麼力道氣勢,可在這一劍之下,比江晚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倍的兇獸身體四分五裂,化作了碎光。
等她落在地上,兇獸摩天大廈全數消散,她身上換上了一套熟悉又陌生的服侍,她坐在課桌後,旁邊是熟悉又陌生的臉,只見她同桌忽的轉過頭來,哀嘆一聲道,“這才高一就天天做卷子看資料,高中還有兩年,這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真想一閉眼再睜開就是高考結束!”
周圍的人聽到紛紛附和,“我上次考試掉了兩名,昨天做試卷做到十二點半,今天早晨六點又起來上晨讀,我感覺我已經不是我了!”
“你才熬了幾天,我已經熬了一個月了,每天早晨睜開眼就心裡想今天欠了多少個單詞,多少道化學公式,多少張試卷。”
他們紛紛吐槽,釋放自己的壓力,江晚靜靜的聽著,並不言語,在他們要把話題往她身上引的時候,就見江晚站了起來,朝外走去,他們紛紛道,“江晚,你去哪?接下來是滅絕的課啊,她的課程你還敢逃?”
“是啊,是啊。”
等走到門口,江晚才回過頭,“再見。”
當初她如果不選擇退學,相信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她的人生應該是另一個軌跡,以她的成績,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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