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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竟然一字不漏記得這般清楚。”
侯哥兒嘿嘿撓頭傻笑,心中頗為得意。他平日做事老被人罵,突然被讚賞還怪不好意思的,有人肯定的感覺還真不賴。
“趙哥,你知道這牛得了什麼病嗎?是不是很嚴重,怎麼連鍾老大夫也看不好。”
方才人多,趙清河並沒能湊近瞧,只在遠處看到,不過聽到幾個大夫的診斷也知道一二,如今聽到侯哥兒說之前症狀,心裡有了點譜。
“我心裡倒是有些眉目,可還沒有確定,還需湊近去親自瞧瞧。”
侯哥兒只是順口一說,沒想到趙清河還真的知道,眼睛亮亮的正欲開口,一直在一旁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的曹寬此時突然叫嚷起來。
“哎喲,趙大夫你會醫治這牛啊!都說醫者父母心,你瞧瞧這牛的主人都哭成啥了,竟也不願出手!”
☆、第26章
侯哥兒的聲音又高又亮;原本在那擦眼淚的夫妻聽得明明白白;那婦人趕緊連滾帶爬的湊到趙清河跟前;跪在他跟前磕頭,“求求您救救我們家的牛吧;求求您了!為了買這牛;都花了我們全家的家當還欠了債,想著來年生個小的賺回來;若是沒了,我們一家老小可真沒活頭了了。”
趙清河想上前扶起,又想起男女授受不親;他倒是罷了,只怕這個婦人可不得好。便只道:“你先請起;我若是能救自當會使盡全力。”
那漢子原本聽到有人能治;暗沉的心又緩過勁來,可進來看到竟是這麼個毛頭小子,心都涼了半截。任命的嘆了口氣道:“連鍾老大夫都治不了,這麼個小大夫能幹什麼?算了,是我們命不好,如今看看能不能割些肉賣賣。”
這牛是病死的,哪能賣到什麼價,那婦人原本升起的希望又被澆滅了。
鍾興元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連忙走了過來,“趙大夫可有計策?”
趙清河遲疑一下,道:“我未親自就診,不好斷定。”
曹大夫雖然已經邀人共診,可並未包括趙清河,若是冒然向前終是不妥。尤其趙清河與曹大夫無交際,一個不好還會被視為砸場子。這也是趙清河方才一直未出聲,還要借人之手的原因。
鍾老大夫聞言頓時明瞭,這趙清河在病馬監確實尷尬,說是有門路,可背後之人又未特別照顧,恐怕並未放在心上。趙清河為人年輕,又無師父可做招牌,難以信服人,行事自要比別人更需謹慎。
鍾老大夫望向曹大夫,“趙大夫也乃我病馬監之人,也應讓他過來一診。”
曹大夫不好駁了鍾老大夫的面子,雖是未反對,卻道:“反正已是藥石無方,讓他湊湊熱鬧又何妨。”
一句話表明了態度,那兩口子聽這話更是絕望,甚至已經開始討論如何賣這牛肉了。新湖縣裡怕是不成,大家都知道是病牛,壓根賣不出價。現在天氣尚且涼快,不知到其他縣城如何。可是這牛肉也不是隨便能賣的,還得到處打點,著實麻煩還有可能血本無歸。
他們家是要完了,徹底完了。
話雖不好聽,趙清河卻有了正當的看診機會,便是拿出自己新打造好未使用過一次的出診箱。走向前,先是用手摸其耳鼻,想了想對著侯哥兒道:“侯哥兒,可否幫我記下?”
侯哥兒愣了愣,頓時笑得燦爛,“哎!我這就去拿紙筆。”
說罷,一蹦一跳的進屋拿好紙幣,一臉緊張的等在一邊。平日搭把手都不過是做苦力,這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呢。能幫獸醫們記錄方子的,都是大弟子。
“母黃牛,2歲,臥地不起,耳鼻微涼,四肢冰冷,腹圍增大,均勻下垂。會j□j及腹部明顯水腫,按之無熱感、痛感。”說罷,從出診箱裡拿出針進行穿刺,“穿刺液無色透明,體腔積液。伸頸挫齒,回頭望腹……”
趙清河突然眼睛一亮,連忙對埋頭疾書的侯哥兒道:“去拿根棍子給我。”
侯哥兒趕忙收好紙筆,很快尋來一根木棍。
曹大夫對此嗤之以鼻,“倒是懂些皮毛,可僅僅這般就敢出來行醫,不自量力。”
鍾老大夫並未言語,只覺這趙清河年紀雖小,做事卻極有章法。記錄下病例,確實對於以後診治有著極好的參考價值,他們平時都沒這般仔細,最多事後回憶起才會記錄下來。
趙清河拿來木棍,湊近那牛,用棍子刮弄著那牛的屁股後邊,侯哥兒好奇湊近一瞧,原來是一丁點的糊狀褐色腥臭糞便,雖是早已習慣,也忍不住想捂鼻。
趙清河並未理會他,而是朝著兩夫妻問道:“這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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