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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河笑著搖頭。
侯哥兒憂心忡忡,“那可怎麼辦啊?”
趙清河並不在意道:“不著急,總有用武之地。”
常廷昭幫他打的器具已經送來,他這些日子看醫書以及看其他大夫的診治,大概明白此時世的獸醫發展水平。如今只剛建立好體系,大約在唐代水平。哪怕是中獸醫部分,趙清河也比這些人學到的還要先進很多,總有他可以嶄露頭角的機會。只是在這之前,他必須把從前捨棄的撿回來,否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也會被矮子比下去。
“讓開,讓開,曹大夫,我家的牛快不行了!”一頭牛躺在牛車上推至門口,主人老遠就嚷嚷了起來,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侯哥兒過去一看,“咦,這個人不是前兩天來過嗎,曹大夫開的藥還是我抓的呢,怎麼現在瞧著這牛的病更嚴重了?”
☆、第25章
曹大夫正在給一隻羊看病;那主人也不管直接衝進病馬監將曹大夫拖了出來;一個八尺大漢都要哭出來了。
曹大夫被拉扯得狼狽甚是氣惱;語氣微沉,“著什麼急;只要吃了我開的藥便無大礙。”
那大漢一聽這話頓時怒了起來;罵道:“我的牛之前只不過是精神不振、排尿異常,吃了你的藥之後非但沒好反而連站都站不起來;氣都快沒了!”
曹大夫原本還不信,一看到那牛,不由皺緊眉頭。
這牛正躺在牛車上;口色紫青,鼻鏡開裂;腹圍增大;呼吸困難,臥地不起,這牛怕是就要岔氣了。
之前他診斷為脾虛慢草及略有浮腫之症,只需適當補喂精料,多加休養,再灌入補中益氣,健脾開胃,利水消腫的藥方即可,並無大礙。怎的才兩天功夫,這牛不僅沒好反倒越發利害起來?
曹大夫定了定神,問道:“這幾日可有再讓它勞役?”
大漢連忙回道:“我們一家子都快把他當祖宗伺候了,哪裡還敢勞役。你那日說的,我可都一一照做了,結果非但沒見好,反而越發厲害了。”
“這不可能啊……”
大漢急了,“怎麼不可能!我還能拿我家的牛玩笑不成?這牛才剛2歲,我還等著它給我生小牛呢,怎麼會不盡心?明明是你醫術不佳,胡亂開藥,我家牛吃錯藥了才害得這般!”
做大夫的最忌被人懷疑醫術,若是宣揚出去今後他還如何在病馬監立足。新湖縣獸醫並不多,曹大夫也算小有名氣,平日被捧慣了,這話又實在難聽,不由怒道:“若是不信我醫術,那就另請他人吧!”
大漢瞪圓了眼,厚道:“你這人怎麼可這般無恥!明明是你治壞了我的牛,現在就想翻臉不認人了”
大漢說著就要捲起袖子衝過去,卻被旁邊的人攔住了,婦人哭嚷道:“當家的,咱們的牛要緊啊!”
這病馬監有著這麼一個慣例,只要尋了某個大夫瞧病,今後都得尋那個大夫。除非那個大夫自覺救治不了轉給其他人,否則其他大夫不會接診。現在若是惹怒了曹大夫,其他大夫礙於情面也不會接手,那麼他們家的牛可就無人醫治了!
之前他們不是沒讓遊走在鄉間的鈴醫瞧過,那人直言沒法瞧,若是病馬監還無法醫治,這牛鐵定就會沒了。
大漢被這般提醒,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忍了下來,弓著背軟聲道:“曹大夫,方才是我魯莽了,我這人說話不經腦,還請莫要與我一般見識。求求您幫我看看這牛吧,我們家可都靠它過活了。不僅這頭,家裡還有一頭也是這般,只是沒這麼嚴重。那牛可是我們借來配種的,若是治不好,可就真的完了。”
曹大夫冷哼一聲,走向前搭脈診查,心中雖是氣憤倒也不會真的不去一直。只是這頭牛確實是脾胃虛弱,腎陽不振之狀,為何所開的健脾和胃,利水益氣之方會毫無效果,病情還惡化了?
曹大夫不得其解,便是邀請其他大夫一起會診。
其他大夫診完,曹大夫連忙問道:“如何?”
魏大夫搖搖頭道:“脈細弱,舍軟無力,脾胃腎虛,寒水溢聚,與你診斷相同。之前你開了什麼方子?”
周大夫也捋須贊同。
曹大夫道:“我開了黨參、黃芪又加豬苓、茯苓、白朮、山藥扶正氣、健脾胃,肉桂、乾薑、附片溫裡散寒,茯苓、豬苓、澤瀉和桂枝化氣利水、健脾除溼。”
魏大夫微微皺眉,不解道:“此方正好,莫非是藥劑不足?”
周大夫卻搖頭否定,“就算藥劑不足也不至惡化得這般厲害,恐怕還是藥不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