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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還流行男人抱孫不抱子,男人只需要偶爾教導一下孩子便成。小時候壓根不用怎麼帶,長大了就算教導也就是問問功課,比起女人投入的精力要少得多。
當然,若是要做個盡責的父親,還是有很多事要忙活的。
常廷昭眼神幽幽的望向窗外,“不是因為這個。”
趙清河不解,“那是為何?”
常廷昭擰著眉頭完全不似平日嬉笑或是凌厲模樣,一副落寞模樣,讓趙清河瞧著心裡有些不舒服。這樣一個男人還真不適合擁有這樣的表情,理應站在高處綻放光芒才是。
趙清河拍拍他的肩膀,“若是不想說也不用勉強,我只是順嘴一問而已,不過這表情還真不適合你。”
常廷昭挑眉,“哦?我在你眼裡應該是何模樣。”
趙清河歪著頭認真想了想,“披盔戴甲,金戈鐵馬,怎麼帥氣怎麼來。”
常廷昭一本正經道:“其實我小時候的願望是做個廚師。”
趙清河噗嗤一笑,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吃貨。”
常廷昭也笑了起來,搖頭嘆道:“可現在我已經忘了為何有那樣的想法。”
人長大了,也就不再有小時候那般單純,從前的想法也忘了是何初衷。
兩人東拉西扯閒談,平日兩人極少能聚在一起,可每每在一起都會有許多話要說。回憶起來又不知道具體說了些什麼,只是記得當時十分輕鬆愉快。
吃完飯兩人一同來到書房,常廷昭攤開一份地圖,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為何而來嗎,現在就告訴你,免得怨我把你當外人。”
趙清河摸摸鼻子,“其實也不一定要說啦,我只是玩笑而已。”
常廷昭掃了他一眼,“口是心非。”
趙清河嘿嘿笑著,見常廷昭是真的信任自個,誠心要將他當做自己人,便是正經起來。
原來那艘官船裡載的是兵器,數量不少,如今下落不明令當今皇上也有所忌憚。距離新湖縣大約五個時辰的船程有一處鐵礦,是大佑朝兵器打造基地之一,對外並不彰顯,其實數量頗為龐大。這次被劫不知是敵國而為,還是大佑朝內部而為,無論哪一樣於皇帝而言都不是好事,所以才會派常廷昭親自前往探查。
那艘官船至今未能尋回,兵器也不知所蹤。運河四通八達,官船又長得一模一樣,根本分不出來。平日官船無人搜尋,之前又無人得訊息官船被劫,因此這船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有訊息稱往南走出了海口,兵器為倭寇劫走,訊息不知真假,但確實有人看到一艘官船從那開走。
近幾年倭寇一直有異動,時常上岸擾民,常廷昭就曾率兵去剿,還曾殺到東瀛島去。這才讓倭寇安靜了許多,不敢胡來。常廷昭對倭寇行事頗為熟悉,所以皇帝才會派他過來調查,看是否是這些人所為。
“真是他們所為?”雖說此世與上輩子不同,可同樣的稱呼地理位置以及作為又頗為相似,讓趙清河也不由同仇敵愾起來。
常廷昭搖頭,“九成不是。東瀛那邊如今民不聊生,之前又被我打怕了,現在還沒緩過勁來,應是不敢這般貿然行事。而且那作為雖面上卻有幾分像他們的手段,可做得太明顯反而讓人懷疑。”
趙清河摸摸下巴沉思,“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常廷昭望向趙清河,似笑非笑,“真想聽?”
趙清河嚥了咽口水,目光閃爍,“其實……不知道也挺好的。”
常廷昭笑了起來,“人生難得是糊塗,不清不楚也逍遙。不過,你既然決定跟著我,這份逍遙註定是享受不了了,若你立志當男寵,那便另說。”
趙清河嘴角抽抽,“我腦袋又沒被門夾住,那男寵又不是什麼好差事。只是你如今是真信我了?”
趙清河身上有太多秘密,像常廷昭這樣的人若是查不清楚根本不可能信任,這也是之前不願意知道太多事的原因。若是不信任,又告知太多機密,那結局只有一個——死。
常廷昭認真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願意這般忍辱負重揹負這個名聲,我又怎能辜負於你。”
趙清河冷哼,“別想用甜言蜜語讓我昏了頭忘記你之前的承諾,你當初可是保證過的,我可不想頂著這麼個難聽的頭銜過一輩子。”
常廷昭神秘一笑,“若是有當今聖上給你保駕護航,可還擔憂?”
趙清河怔了怔,“我還能在皇帝那掛上名?”
常廷昭微抬下巴,一臉高傲,“你協助我調查,自是有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