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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石躺在地上，疼痛讓他的神色有些扭曲，他正要張口辯解，封小滿又開口了。

封小滿這次是對趙院長說的，“院長，剛才的情形大家夥兒都看到了，楊玉石品行敗壞，還遭了天譴，留這樣的人在書院除了敗壞書院聲譽沒有半點好處。”

趙院長一臉嚴肅，他盯著地上的碎木屑，有些不可思議，“剛才，那真是天譴？”

“人力能辦出這樣的事？”封小滿不答反問。

趙院長聞言沉默了。

是，像是腳底下放了炮竹。

可炮竹需要點火引燃，而且炮竹那麼大，根本就不可能避過眾人的視線藏到車輪上和楊玉石的腳底。

更何況，楊玉石剛才是隨意站的，就算是有人要埋炮竹，也不會正好讓楊玉石給踩上吧？

一時間趙院長腦中閃過無數想法，可不管哪一種想法都難以解釋剛才的情形。

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出，那麼看似不可能的，就成了可能了。

或許，這真的是老天爺顯靈了？

“院長，這是我們父子第二次親眼見天譴了，若不是親眼所見，我們父子也絕對不相信竟有這種事，可見是楊玉石品行太過惡劣，以至於一向神秘的老天爺都顯靈了。”

封小滿看趙院長不出聲便又出言。

“你、你胡說！”楊玉石這會兒也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了，聽見這話掙扎著想坐起身，“這個分明是楊淼搞的鬼，搜她的身，她身上一定藏著什麼神秘的武器。”

“你才瞎扯！”楊淼一副剛從驚嚇中緩過神的模樣，聽見楊玉石這話立馬跳腳，“你不就是想要我家涼粉方子嗎？我可是你親侄女，你至於編造這樣惡毒的話嗎？！”

“你自己遭了天譴卻又往我身上潑髒水，是不是我現在死了才能如你的意？！”

“這麼多人瞧著，你想搜就搜，要是搜出來東西那我一頭撞死，要是搜不出來東西你一頭撞死嗎？！”

說著這番話時，楊淼拿出全部的演技，一雙眼睛因為惱怒而瞪的通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上帶著濃烈的憤恨和決絕，她雙手握拳，身子微微顫抖，一副被逼的恨不能跳起打人的模樣。

封小滿看了她一眼，立馬對著楊玉石呵斥道，“楊玉石，到了這個地步你不但不悔改，竟然還在誣陷楊淼！想搜身是吧？成，搜就搜！”

“她一個小姑娘接二連三的被你破髒水，之前被迫公開涼粉方子，這會又要被搜身，你既然步步緊逼，那就按照楊淼說的，搜出來她死，搜不出來你死！”

這話說完，他立馬看向了趙院長，“院長，還請你找幾個婦人過來，楊淼的名聲不能壞在這個畜生口中。”

趙院長眉頭緊鎖，他聽了這話隨便指了個學生，“去把你師母請來，讓她多叫幾個婦人。”

那學生聽了吩咐扭頭就往住宿區跑去。

夫子們的家就在住宿區，那裡有女眷。

吩咐完，趙院長看向了勉強坐起身的楊玉石，冷聲道，“不管如何，你為了你自己讀書逼得一家子不安寧，這嚴重違反了書院的求學精神，不管待會結果如何，書院都容不下你了。”

“出了書院之後，你不管有何結果都和書院無關。”

“那撞死的事呢？他空口造謠，就這麼算了？！”楊淼忍不住出聲。

“你可以去縣衙告他，這麼多人作證，你告得贏。”趙院長給楊淼指了一條路，“看他的品行，你覺得他會因為你的一句氣話而一頭撞死嗎？”

“他不主動撞，誰也不能強摁著他撞，你只能去告。”

書院不是縣衙，書院只能開除楊玉石，沒資格懲治他更多。

“楊淼，你若是想告，待會咱就去縣城。村子裡出了這樣的人，我這個當村長的也是臉面無光。”封小滿又看了一眼楊淼，出言道。

趙院長聞言，又指了兩個學生，讓他們去宿舍收拾楊玉石的東西。

還有躺在沒了車輪的板車上的楊老漢孫菊花兩人，這也是兩個影響書院環境的，他指了幾個學生，讓他們抬著板車把楊老漢孫菊花扔出書院。

楊老漢孫菊花掙扎的快要瘋了，他們口中發出類似野獸一樣的嚎叫聲，死命的瞪著楊淼，恨不能衝上去活剝了她。

可他們畢竟是普通人，再瘋也掙脫不開身上的麻繩，他們的眼神殺對楊淼來說毫無威懾力，他們被學生抬著扔出了書院。

辦公室這邊，院長夫人終於來了，她還帶著其他夫子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