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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從雪點了點頭,問了一句府內發生了什麼事。納蘭凌抿唇說道:“一小丫鬟偷懶在廚房裡睡著了,隨後被爐火燒傷了臉,雖然不是太嚴重,但是總是會留疤的。所以我想著製作一份紫雲生肌膏給她祛祛疤,不過藥材有些麻煩。”
紀從雪問道:“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納蘭凌笑著點了點頭,“之前不是說著去山上碰碰運氣麼,本說好是過些日子再去,只是那紫雲生肌膏中有一味藥材有些麻煩。所以,可能過幾日就得去山上一趟。”
紀從雪點頭,“到時候你叫我就成,我之前跟著父親去山上採過藥呢,還認識些路。”隨後她關心道:“這麼早就過來了,阿凌用了早飯了麼?小廚房裡正好有些粥,還熱著呢。”
納蘭凌頷首,“那就說好了。我先去用一些粥,順便幫藥草澆澆水。”說完話納蘭凌就走進了小廚房,拿出碗盛了放了一些枸杞的粥,不緊不慢的喝了一碗。起身收拾好碗筷,拿起小木杯正澆著藥草。這時,後院的門被敲響了。
她心底微微有些奇怪,但還是放下手中的小木杯起身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顧家公子身旁的侍從。那人見開門的正是納蘭凌,忙欠身行禮,言語之中帶著幾分恭敬,“納蘭大夫,我家公子身體微恙……想請納蘭大夫過去幫我家公子看診,不知道納蘭大夫現在有沒有空?”
納蘭凌眼眸微垂,似乎在思索著。半晌之後輕聲說了一句,“有空,勞煩稍等一會。”
她覺得這一去肯定不單單是看診這般簡單,顧家公子三番兩次派人過來,似乎是有事想與她交談,但是她似乎和顧家公子之間並沒有交集,這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對顧家公子的腿突然不能站立的原因,感到有些困惑,所以她思索之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納蘭凌和紀從雪簡單幾句交代了幾句,就跟隨著那人去了顧將軍府。路上行人還很少,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倒也不顯得十分的突兀。
納蘭凌隨著那人到了顧將軍府,只覺得這顧府顯得十分冷寂,顧府外圍的牆面都只是簡簡單單的石頭灰色,不參雜別的雜質。納蘭凌舉步踏進顧將軍府,只覺得一股冷寂的的氣息撲面而來。顧將軍府內的牆面只用著白色塗抹,秋季的冷意似乎都被加深了幾分。
庭院之中,別的顏色幾乎沒有,只看到幾株年歲較大的綠色松柏挺立著。
納蘭凌隨著那人的腳步走到了後院,眼前是一汪並不十分大的小湖。湖水之中有著一尾尾紅白色相間的鯉魚,靜靜遊動著,不攪亂一池秋水,顯得十分的慵懶。
在湖的正中央有一座架在水上的小亭子。亭子之間,一個穿著白色衣裳的男子坐在那裡,披著一件藏青色的披風,他閉著眼睛,唇角微彎,似乎在享受著這一份寧靜。
納蘭凌遠遠望著那白衣男子坐在亭中,似乎如水墨畫一般寧靜,讓她有些不忍打擾。那侍從指了指那個方向,隨即他退了下去。納蘭凌順著那小橋腳步悄聲走了過去,走至亭前她停下了腳步。
納蘭凌正想著如果叫醒他,眼前的顧家公子就似有感應一般,在她躊躇之間微微睜開了眼。他看見眼前的納蘭凌,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但不覺得難聽反而增添了幾分性感,“勞煩納蘭小姐了,本來應該顧某親自去百草堂的”,微頓之後,“只是實在有些不太方便。”說完話,他抑制不住的輕咳了兩聲。
納蘭凌打量著他的臉色,臉頰微微有些潮紅。她下意識的走上前用微涼的手撫上了他的額頭,果然是有些發燒了。她聲音微冷,像在現代行醫一般叮囑道:“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好好看顧著,發燒了竟然還坐在風口上……”隨即又想到這已經不是現代,她不能用這般語氣和“病患”說話,她抿了抿唇有些乾巴巴的說了一句抱歉。
顧家公子被她撫上額頭的時候,身體就有些僵住了。隨後聽到她似是斥責實則確實關心的話語才恢復了過來,他心底微微有些觸動。他有些蒼白的手指攏了攏肩上的披風,讓身體更少吹些風,他溫和答道:“納蘭大夫教訓的是,多謝納蘭大夫的關心。只是這幾日一直在屋內,有些悶壞了,而且在這裡待著十分愜意。”
納蘭凌本來早都已經聽得習慣了,病人說的感謝的話。只是從顧臨玉的嘴裡說出來,這語氣雖然也如平常一般,但是她聽著卻覺得耳尖莫名的有些發紅。她聽見顧臨玉的話,環視著亭心湖四周。
這亭心湖四周,樹木比庭院內茂盛許多,湖中游來游去的小魚又多增添了幾分生機。且湖面上微風徐徐,確實讓人輕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