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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凌輕笑了一下,而後轉過身子,看了一眼安姨娘,隨後走到了納蘭德面前,“父親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有一日女兒衣衫有些不整的被人從下人房中抬了出來……”
納蘭德聽著微微皺起了眉,他看了看納蘭凌的神色,隨即還是點了點頭。
納蘭凌正色道:“女兒一向嚴於律己,那次的事情,女兒是被安姨娘陷害的。”
安姨娘身形不由一顫,隨即她很快抬起頭,眼睫帶淚,柔弱般對著納蘭德說道:“老爺,妾身不知道在何時因為何事得罪了大小姐,為何大小姐要這般冤枉妾身……”
納蘭德面目表情的看了安姨娘一會,直到安姨娘臉上表情有些僵硬了,他才轉過頭對著納蘭凌說道:“有人證的話,就帶上來吧。”他掃了一眼安姨娘和站在一旁的納蘭雪,冷聲道:“等凌兒把事情都說完了,再決定你們的去留好了。”說完,他坐在了大廳正中的木椅上。
納蘭凌對著身後的秋月招了招手,秋月會意的把那四個人叫了進來。四個人進來之後,安姨娘和納蘭雪的神色都有一瞬間的扭曲,納蘭凌看在眼裡,心底冷笑了一下。
納蘭凌看了一眼納蘭德,隨即說道:“那一日,女兒用完了飯,就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早早就進了屋,不一會就歇下了。”
安姨娘輕笑,言語之間帶著一絲諷刺,“大小姐您既然都已經做出了那種事情,而且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何必這時再為自己辯白。”
納蘭德冷冷的看了安姨娘一眼,安姨娘身子頓了一下,隨即不太情願的閉上了嘴。
納蘭凌笑了一下,她看著安姨娘慢慢說道:“我本來不打算追究,只是你們母女實在是太過分了。”
納蘭凌向著回春堂的大夫行了禮,“請問大夫,安姨娘是不是在你手中買入了迷藥?”
那位大夫看了看安姨娘的相貌,隨即肯定的點了點頭,“嗯,是她沒有錯。她不止買了迷藥,還買過南沁、暖情之類的藥粉,因為這些藥粉都有些特殊,所以老夫記得很清楚。”
納蘭德只識得迷藥,對於南沁和暖情卻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他問道:“這位大夫,不知可否告知南沁和暖情是有何種用處?”
大夫行了禮,回覆道:“納蘭大人,你客氣了。”他解釋道:“南沁和迷藥的效用有些相似,都有使人陷入沉睡的效果,只是南沁可以讓聞到的動物產生幻覺……南沁一般是不用在人身上。因為人如果與它接觸過多,會變得有些神志不清最後甚至變得痴呆。至於暖情……是用在男女情事之上的藥粉。”
納蘭德聽完這些藥的作用,臉色有一瞬間的鐵青。隨即他轉眼看著安姨娘冷聲問道:“你真的買了?”
安姨娘雙眼直直看著納蘭德,滿眼委屈且淚眼婆娑,“妾身根本沒去看過什麼回春堂的大夫,妾身是冤枉的啊老爺。”
那位大夫聽到安姨娘這般扭曲黑白,他微微瞪大了眼睛,語氣之中滿滿的不悅,“老夫雖然年歲有些大了,但記性還是十分不錯。”
隨即他肯定的說道:“服侍這位夫人的那個丫鬟,是叫瀟湘對吧?而且前些日子這位夫人還來找了老夫,說是非常想要一個孩子,讓老夫開一些催孕的藥方。雖然老夫極力勸阻,但是她還是一意孤行,最後老夫不得已給她開了些散粉。”
納蘭凌聽到散粉時,也知道了為何安姨娘只服用了一小些藏紅花,但是孩子就沒了。因為散粉雖然有催孕的效果,但是對於懷孕的女子和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的危害都是十分大的。不過,現在這些都並不重要了。
納蘭德雙眼直直的看著安姨娘,只等著她的回答。
安姨娘破不自在的抿了抿唇,隨即她正想開口否認時,大夫又開口說道:“這位夫人右手腕處,有一顆紅痣。老夫為她把脈時,偶然之間看到的。”
安姨娘右手腕處有一顆紅痣,納蘭德自然是知曉的。他看著安姨娘冷笑了一聲,“看來當初是我太過於心軟,竟然納了你為妾。”說到這裡,他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神色,隨即他走到安姨娘身前,低聲說道:“十四年前,我醉酒的那日夜裡,到底有沒有碰過你……納蘭雪是我的女兒麼?”
安姨娘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眼底閃過一抹慌亂,“老爺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雪兒肯定是您的親生女兒啊。”隨即她努力使自己鎮定了下來,解釋道:“妾身……妾身一直想為老爺您生一個兒子,所以妾身去找了回春堂的大夫讓她幫妾身開了散粉。但是大夫之前說的那些南沁、暖情之類的藥粉,妾身完全不知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