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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含笑點頭。
紀桃卻有些慌,道:“我最近不想相看,能不能往後推推?再過一個月左右。”
柳氏疑惑問道:“為何?”
“不為什麼。”紀桃低著頭道。感覺到兩道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想了想道:“我師父的那個線,我得去幫忙。最近沒空。”
說起線什麼的,紀唯乾咳一聲,端起茶準備喝,又放下道:“隨你吧。”
站起身揹著手慢悠悠的出門去了。
紀桃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上一回紀唯非要看她給林天躍縫傷口,最後沒看完就奪門而出,顯然被嚇著了。
柳氏見紀唯出門,揚聲道:“天快黑了,你還出門?”
“很快就回來,你別管了。”紀唯隨口就答。
柳氏站起身走進了廚房,紀桃卻坐在原地未動,手裡端著一杯茶轉著。
她又想起林天躍了,那日她給他縫傷口,針刺入肉中時,分明能聽得到他微微吸氣的聲音,卻一言不發,甚至在紀唯出門後還與她說笑。
紀桃記得,當時他的臉蒼白如紙,手抓住一旁的被子抓得指尖泛白,渾身都是緊繃的,還不忘笑道:“你真的是第一次這樣治傷嗎?我見你平日裡都沒縫製過衣衫,你這個針腳會不會不太好看?”
紀桃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說起來當時她還是緊張的,畢竟是第一次朝人身上下針,針扎入肉中的感覺讓她有點慌,再加上當時她是孤注一擲,若是真的不成,林天躍的縣試也不成了。
林天躍這麼一說,她就放鬆了,甚至還回嘴,“我沒縫過,所以,針腳什麼的,你還是彆強求了吧,能勉強沾到一起就不錯了。”
“那要是不好看,你負責麼?”林天躍說這話時,嘴角甚至是勾起的,眼神卻很認真的看著她。
紀桃一抬頭接觸到那樣的眼神,深邃暗黑,如一片海般寬和,帶著滿滿的寵溺和笑意,就這麼突兀的撞了上來。
此時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紀桃轉眼看去,一襲青衫身形修長的人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口朝她看過來,那眼神和那日一模一樣,嘴角笑意微微,帶著些不自覺的歡喜,“桃兒,我回來了。”
紀桃站起身想要過去,柳氏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桃兒,誰呀。你爹出去不是沒關門,怎麼還敲門?”
“嬸子,是我。”
紀桃還未答話,林天躍已經揚聲應道。
第二十七章
廚房裡一陣沉默,很快柳氏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看到果然是林天躍站在門口,笑道:“林家小子,如今可是童生了啊。”
林天躍笑了笑,抬步走了進來,道:“嬸子說笑了。”
此時天色漸晚,走得近了,紀桃才看清他衣襬處顏色稍淺,上面滿是塵土,就連林天躍的眉毛上似乎都滿是灰塵。
“你剛回來?”紀桃驚訝出聲。
柳氏也上下打量一番,皺眉問:“怎麼弄成這樣,先回去洗漱一番才好。”
林天躍卻已經走到紀桃面前,伸手握住紀桃的手,不理會她抽出手的動作,微微用力將她拉得站起身,另一隻手對著柳氏深深一揖,“嬸子,我和桃兒早有約定,只等我考完縣試回來,我就向你們求親。”
柳氏覺得耳朵一陣轟鳴,好容易回過神來,看著林天躍一臉正色,紀桃則不停的想要將手抽出,不像是惱怒,倒像是……羞澀。
越看越像,柳氏心裡一慌。
“那什麼,天都黑了。你先回家洗漱過後睡一覺,明日再說。”柳氏乾笑,她的手裡還拿著鍋鏟,說話間還揚了揚。
揚完又覺得不太對,分明只是說話喜歡帶著動作,怎麼像是想要打人一般,柳氏將鍋鏟往紀桃手裡一塞,道:“趕緊去幫我看看,一會兒該糊了。”
紀桃巴不得離開,接過鍋鏟後就往回抽手,這一回很順利,林天躍率先放開了她,笑道:“嬸子說得對,我就這樣上門確實不太正式,也有些失禮。我先回去洗漱,待明日我讓我娘去請了媒人,正式上門求親。”
說完轉身就走,柳氏聽清楚他的話後心裡又是一慌,忙道:“等等,你說清楚再走。”
紀桃也覺得不太好,這請了媒人可就不是上一回錢家上門那麼簡單了。
錢家那樣,兩家談不攏散了就散了,本就是正常的,外人也不好說什麼。但是這請過媒人以後,若是婚事沒談攏,對兩家的名聲都不好的。
尤其是姑娘家,最是吃虧。柳氏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麼走了,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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