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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倩對視一眼,加快腳步,卻不是往顧家去,而是趕緊回家。
開玩笑,被連累得進府衙什麼的,一回就足夠了。
再說別人也不知道她們是被連累的,那一回兩人隨衙差去府衙,巷子裡好多人都看到了,不知道還以為她們倆犯事了。後來才知道,是因為紀桃給張氏診治過才會如此。
倆人回了家,直到中午林天躍回來,也沒有訊息傳來,林天躍吃過飯又走了。
一直到午後,紀桃去隔壁給於啟明把脈的時候,才聽到陳氏說起,說是劉珊瑚在家中尋死,被人救下後,言:知府李垣查案不清,隨意汙衊顧長河,收受賄賂,革了顧長河的秀才功名,府衙不給人活路,要害死他們一家。”
被人救下後還不甘心,隻身往府衙去了,如今還在府衙外頭跪著。
“那顧秀才呢?”紀桃收拾了藥箱,隨口問道。
陳氏嘆口氣,“借酒消愁。”
於啟明一直在邊上沉默聽著,陳氏說這番話時餘光不時掃向他,紀桃瞭然,陳氏這是一點也不浪費時機,在暗示於啟明呢。
紀桃回了家,林天躍夜裡回來,紀桃隨口就說了。
林天躍攬住她的肩,躺在床上嘆息,“女人多了,麻煩就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此事一開始就是劉珊瑚和顧長河之間的感情起,貪心不足,鬧到如今,每個人都受傷不輕。”
紀桃訝異,挑眉看著他。
林天躍低笑一聲,“桃兒,聽不懂是不是?”
紀桃確實聽得一頭霧水,她心裡隱隱清楚,卻還是有些理不清。
聞言點點頭,靠在林天躍胸口,此時已是夜深,外面只餘些許蟲鳴聲。
林天躍低低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裡響起。
“那劉珊瑚雖自持正義,卻看上了身無長物的顧長河,且人家還是有婦之夫,她一個姑娘,哥哥還是秀才,又年輕,未來還有無限可能,她卻看不清,只為一個情字。又不甘心就這麼做了妾,才有了後面這些事情。”林天躍語氣平靜,聲音不疾不徐。
靜謐的屋子裡氣氛一片溫馨。
紀桃點點頭,說到底就是顧長河想要給她擺酒席,才和張氏爭執,若是沒有此番爭執,就算是張氏同樣死了,顧長河也不會被擼了功名。
第二日紀桃和瞿倩再去買菜時,不光是巷子裡的人,就是集市上的賣菜的人都知道有劉珊瑚這樣一個人了。
主要是昨日劉珊瑚去府衙跪了半天,見李垣要回後衙,如何也不肯,直接攔住他不讓他走,糾糾纏纏在府衙門口,路過的人雖不多,卻也被人看到了。李垣幾番退讓不成,乾脆以妨礙公務的名義,讓人拖了她下去,又是十個板子。
這一回李垣大概是為了立威,就在府衙門口打的,也沒捂嘴,劉珊瑚還不罷休,板子打在身上,她越發覺得李垣不對,揚言道:“李大人為官不正,收受賄賂,不願俯聽民意,公報私仇,意圖打死告狀之人。”
言語之間分明就是說,她說中了知府大人的痛處,惱羞成怒才要打她。
路過的人都聽到了。
李垣本不想與她計較,聞言直接以汙衊朝臣為由,又打了二十個板子。
三十個板子打完,劉珊瑚早已昏迷過去,圍觀的人忙回來找顧長河,卻發現他早已喝得爛醉,喚都喚不醒,大張氏又腿腳不便。還是劉權回來聽說後,氣急敗壞的去府衙門口劉珊瑚抬了回來。
秀才功名被革除,此等事情,多少年也沒有一個,顧長河徹底出了名,再加上劉珊瑚這一遭,兩人之間的事情徹底被人扒了個底朝天。
此事沸沸揚揚傳了十來日,總算平息了下來。
顧長河帶著一家人搬出了巷子,不知所蹤,大概是回鄉去了。
轉眼到了六月,餘氏生下了孩子。
餘氏的胎來得不易,她平日裡根本不出門,就算是瞿倩成親,她也沒怎麼費心,終於在六月初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洗三時,官學中許多學子都上門道喜,林天躍和紀桃到時,一眼就看到院子中間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暗紅衣衫很是喜慶,面上溫和,只是嘴角帶著壓抑不住的笑容。
“那位就是官學裡的老師了。”林天躍低聲道。
“我去打個招呼。”林天躍又道。
紀桃點點頭,進了餘氏的屋子,裡面一片熱鬧非凡,不停的誇著餘氏懷裡睡著的孩子,餘氏面色雖還有些蒼白,頭上帶著抹額,卻很高興,看到紀桃後忙招手道:“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