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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人,而是許多人。
兩人對視一眼,紀桃上前,看到個眼熟的婦人,忙道:“大嫂,發生什麼事了?”
那婦人見是紀桃,放慢腳步,道:“紀大夫啊,聽說顧秀才家的摔了一跤,我們去看看。”
紀桃聞言,這個天地上溼滑,摔跤也是可能的,點點頭道:“大嫂快去。”
她和瞿倩正想掉頭回家,就看到劉珊瑚遠遠的跑來,看到紀桃後眼睛一亮,大聲道:“紀大夫救命。”
周圍的人見劉珊瑚過來,都停下腳步,劉珊瑚幾步奔了過來,氣喘吁吁道:“紀大夫,我姐姐她摔到地上,喚都喚不醒,您能不能去看看?”
紀桃皺眉,這個天摔跤很正常,再嚴重就是摔斷腿什麼的,怎麼會暈?
劉珊瑚見紀桃不動,伸手就要去拉她。
紀桃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手,道:“走吧。”
瞿倩也跟了上來。
顧家院子本來就不大,還住了兩家人,院子裡都堆得滿滿當當的雜物,此時裡裡外外都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紀桃一進去,圍觀的人自覺讓出一條道來。
張氏躺在屋簷下,身下一片水漬,不難看出是才融化的冰水,眼睛閉著,蠟黃的面色此時還有些紅潤,面容安詳,睡著了一般,只額頭上一大片淤青,隱隱透出血珠。
紀桃上前,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一片滾燙,忙道:“搬進屋去,這麼冷的天,躺在地上怎麼受得了?”
大張氏拄著柺棍站在一旁,她的骨頭已經接過,不過不是紀桃接的,而是張氏帶著她去街上找醫館的大夫接的。大概是怕紀桃說的報復。
圍觀的婦人七手八腳的將張氏抬進屋,紀桃上前仔細檢視,越看心裡越沉,問道:“她是不是本來就病了?”
大張氏慢慢點頭,“似乎是受了風寒,已經好幾日了,我讓她去看大夫,她非不去。”
紀桃微微皺眉,道:“我只能給她配藥,她喝了以後若是醒來,應該會好,若是醒不過來……”
“什麼?醒不過來?”大張氏一驚,眼神慌亂,忙上前就要去推張氏。
紀桃慌忙攔住,道:“她摔到了頭,這頭上最是說不清。你現在不能推她。”
大張氏面上一片淒涼,道:“那怎麼辦?”
“我沒辦法。”紀桃直言,“要不,你們再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紀桃話音一落,外面傳來劉珊瑚的聲音,“大家讓讓,大夫來了。”
紀桃站起身,理理衣襟,退到了一邊。
不讓她管正好,張氏頭上雖看起來無大礙,其實內裡已經出血,就算是她本就生病,這麼多人這麼吵,她也不會醒不過來。在這乾國,遇上這樣的情形,大概是凶多吉少,誰看都是一樣。
說起來,紀桃還怕這家人訛上她呢。
大夫是個鬍子花白的老頭,上前把了脈,又仔細檢視了張氏摔傷的額頭,伸手摸了摸,道:“喝藥,醒過來再說,若是醒不過來,只能這樣了。”
劉珊瑚滿面詫異,“怎麼會?不就是摔了一跤,如何就這麼嚴重?”
大夫大概年紀大了,說話慢悠悠的,嘆息道:“摔到了頭,若是沒暈倒 是無大礙,這隻要一暈,就沒那麼簡單了,就算是醒過來,瘋了傻了都是可能的。再說,她已經發了高熱,也不知是原先就高熱還是摔了以後的,若是後者,準備後事吧!”
劉珊瑚此時看向一旁的紀桃,急道:“紀大夫,你方才看了沒有?”
“我看了,只能喝藥,別的,我也無能為力。”紀桃淡淡道,看了看一片的老大夫,又道:“我年紀輕,你們還是聽老大夫的最好,他行醫多年,看看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方才眾人都聽到了,他也是沒辦法。
老大夫在聽到紀桃的話後,點點頭道:“對,我們是絲毫都使不上力的,只能靠她自己。姑娘,你也會醫術?”
他眯起眼睛看了紀桃半晌,笑道:“最近我聽說官學裡有個秀才的夫人會醫術,藥費還便宜,就是你吧?”
紀桃微微躬身,“老先生,您說的,大概就是我。”
“你們倒是治病啊!一點都不擔憂病人身子,你們是什麼大夫?”劉珊瑚怒道。
紀桃看著她怒氣衝衝的臉,若有所思。
老大夫大概醫術不錯,哪裡受得了這個,站起身道:“這病我沒法治,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完,自己提了藥箱,慢悠悠出門去了。
劉珊瑚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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