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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桃擺擺手,“走吧。”
朱安帶著秀娘和朱硯走了,從頭到尾朱硯都沒有和紀桃說話,他當初來時還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如今身量修長,面板白皙,一身書生袍,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書生的氣質了。
紀桃恍惚想起,她似乎從來沒有要求朱硯做什麼事情,他本身是林天躍的隨從,但是林天躍出門從來都沒有帶過他,一開始他還和朱安和塗三打理園子,不知何時這林家的幾進院子就都看不到他人影了。
楊嬤嬤嘆口氣,“夫人,別太傷神,要奴婢說,這樣的僕人還是不要的好,他們一家人頗有野心,都志不在此。”
紀桃含笑,“我知道,秀娘和朱安三番兩次挑撥我和天躍之間,我們互相信任倒是不要緊,我怕他們哪天將主意打到我爹孃他們身上,防不勝防,還是離開的好。”
本身田氏和柳氏住在一起這樣的情形在整個乾國都少,哪家也沒有帶著父母嫁人的媳婦。當然了,如今這樣相處他們自家人不覺得有什麼,就怕有心人在田氏耳邊胡說八道。
楊嬤嬤面上笑容綻開,“夫人想得通透。”
紀桃擺擺手,通透什麼的,不過就是她不喜歡別有用心的人留在身邊,她也沒那心思去長期留意幾個人,打發了算。
“嬤嬤,牙婆到了喚我,還得讓人去接天躍呢。”
楊嬤嬤聞言點頭,看了看方才朱安他們離開的方向,搖搖頭。
按理說,就算是紀桃鬆了口,也沒有這麼急的,最起碼要等到紀桃這邊找到接手的人,今日林天躍在都察院還不知怎麼回來呢。
紀桃睡了一覺醒來,天色不早,楊嬤嬤在門外稟告道:“夫人,牙婆到了。”
前院此時整整齊齊站了三排人,紀桃一進去,眼神一掃,走到最前面的廊下,回身仔細看了半晌。
牙婆上前,遞上一本冊子,“夫人,這些人都是我那邊最守規矩的了。”
紀桃點頭,翻開冊子,上面名字籍貫一應俱全,包括來歷,經了幾回主子,都一一記著。
最後,她留下來了一對母女和一對父子。
父子看起來都很老實,父親古安,大概四十歲左右,兒子古全,名字簡單,二十歲的模樣,粗眉大眼,上前對著紀桃磕頭時露出一口白牙。
那對母女看起來乾淨,指甲都是透明的,渾身衣衫雖舊卻乾淨整潔,髮絲枯黃,卻梳得整齊。
母親自稱姓張,大概三十多歲年紀,上前跪下時讓紀桃取名,紀桃有些驚訝,雖然許多人會給新買的僕人取名,但是她從來也不會,還是那句話,不合適了就換。
“日後,喚你盼香,你女兒就香玉吧。”
盼香上前跪下,認認真真磕了頭,香玉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年紀,隨著她娘磕頭,面色蒼白,有些瘦弱,看起來她們母女原先的日子應該不太好,冊子上面寫的她們是自賣自身,且沒有被髮賣過。
“夫人大恩,奴婢往後定盡心盡力。”
紀桃擺擺手,她不覺得自己能一眼看出來人心如何,反正就和朱安一家一樣,不合適就換,大不了不賣,讓他們花銀子自己贖身。
嬤嬤當時就吩咐古全讓他去接林天躍,盼香母女被她帶到了廚房。
軒兒醒了,拉著紀桃要在院子裡跑步,紀桃拉著他,母子兩人跑得歡快。
林天躍回來時,身後跟著古全,看到院子裡的母子,上前一把抱起軒兒,古全一直在院子門口候著。
林天躍看了看門口的古全,問道:“朱安走了?”
紀桃含笑,“他們好像很急,還好我提前讓嬤嬤去找了牙婆,要不然你只能走路回來。”
林天躍失笑,“若是沒有人去接,我打算和杜大人一起回來。”
也行,反正兩家這麼近,林天躍和他是同僚。紀桃點頭,突然想起杜昱許久沒有過來了,顧雲嫻因為她的冷淡也不愛過來,忍不住問道:“你和杜昱,不會鬧翻了吧?”
林天躍一愣,“你怎麼會這麼想?”
紀桃想了想,覺得沒法說,左都御史彈劾右都御史什麼的,可是她親耳聽說的。
“沒事,去嚐嚐盼香的手藝。”
林天躍失笑,也不多問。
這些牙婆好像都會找人特意教他們規矩禮儀和手藝,比如古全,一來就會架馬車,還能找著路接林天躍,一點不需要紀桃費神。
有了他們,和往日朱安一家在時就沒什麼不同了,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比如古全,早上送了林天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