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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泥,打扮成了個小宮女,摸去了“姬無朝”的寢宮。
兩人剛好就此錯過。
宋悅一門心思想知道是誰能把她扮演得如此相似,她為此還特意去問過玄司北,結果被他甩了個冰冷的眼神,就沒膽子問下句。
既然玄司北不願意告訴她,那她就親自來揭曉答案。
她特意挑選了一個自己平日裡沐浴的時間,偷偷摸摸地去了殿門口守候的宮女面前,出示了她的令牌——其實是那天晚上誘惑玄司北,悄悄在他腰間摘的。
這塊令牌用處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大,宮女們看到這張牌子,直接一言不發地彎腰行禮,任她命令。
宋悅就與其中之一換了身份,端著她手裡放衣服的銅盤,緩緩走了進去。
屏風中有人影一動不動,似乎坐在浴池之中,她來得好巧。
“衣物送來了。”
“這個時候?”浴池中的人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不對,慌張之中,聲音還有些熟悉,“嘩啦”一聲出了水,“你不是我宮的宮女……出去!”
宋悅:……
人|皮面具遇水起褶子,一般不會戴著它沐浴,所以這個時候不偷看他的真面目,那就是傻子。
她大步走出了屏風,目光掃過浴池中的男人,猛地頓住。
飛、飛羽?!!
第217章 掉馬
看到飛羽那張錯愕的臉; 宋悅驚得說不出話。
以前做她的影衛的時候,他很多時候都帶著面紗,或是易容。至於他的本來面目,除了在她自家宅子裡印象深刻的初見以外,就很少見到。
今天乍一看; 男人俊美的面容掛著水滴; 似乎沒有多大殺傷力; 剛從水中走出,甚至沒來得及穿衣服,只拿著塊浴袍堪堪披在身上捂著; 神情有些錯愕; 眼神也帶著些許不善。
當然,飛羽的脾氣算好的; 如果現在池子裡的是她,她估計早就隨便拽起身邊什麼東西給扔過去了。
“奴婢不知規矩,請皇上恕罪……”宋悅後退一步,說完後又突然想起飛羽已經卸下了面具; 心裡一驚; 丟了銅盤就趕緊往外跑。
雖然不知飛羽和玄司北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在這宮裡; 發現秘密的人一般都活不長。如果是別人還好說; 可飛羽的武功她清楚; 就算她有金戒指; 也不一定能從他手裡逃脫!
宋悅一面向外奔; 一面戴上了金戒指,可惜飛羽的腳步無聲無息,她無法判斷他的位置,只憑著無數次死裡逃生的直覺猛地側身,抓住飛羽的拳。
【能量值 147。】
“有武功?”飛羽的力道被抵消,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異色。
宋悅暗道不妙,轉身就跑。
只是,還沒走兩步,她甚至連殿門口的屏風都沒摸上,就被卡住了脖子!
飛羽做這種事情非常熟練,帶著細繭的拇指輕巧一繞,摁在了她的頸動脈,聲音冰冷得毫無感情:“誰派來的探子這麼大膽?是趙國,魏國?還是——秦國?”
他本就內功高深,又尤善輕功,抓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宮女,不在話下,特別是指尖極富技巧地捏著她的喉間,帶著一絲力度,讓人產生一種呼吸困難的恐慌壓抑,卻又不至於缺氧昏迷。
宋悅攥著掌心的金戒指,皺了一下眉。
現在她的能量值還不過千,太少了。
本來可以再收集一點能量的,可惜飛羽不像莫清秋和玄司北,他練習的武藝更傾向於把人制住,讓她沒有發揮的機會。
今後要收集能量的話……看來還是得想辦法讓玄司北或者莫清秋出手。但她現在不認識莫清秋,估計只能找玄司北了。
沒聽見滿意的回答,飛羽看了她一眼,忽然在她髮間摸了一下,拔出一隻簪子,在她脖頸處嬌嫩的肌膚上劃了一下,逐漸用力:“我不像其他人,會對女人手下留情。”
他的舉動就如他本人一樣冷硬,沒有預先提醒,簪尖毫無顧忌地刺穿面板,而他的眼神冷漠如初。
“還不說麼?”
一顆鮮紅的血珠沿著簪子流下,只要再近一寸……就足以宣判死刑。
宋悅清楚。
“飛羽,住手。”猶豫了片刻,她抬頭對上他漆黑的雙眸,冷靜說道。
飛羽的手輕輕一顫,又一顆血珠滑下。
他忽然鬆手,銀簪清脆地落在地上,沾著她的血。
“你是誰?”
這個宮女,為何能叫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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