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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也不能有事,你放我下來,反正那些侍衛不敢殺我,我不會有事的。”
不管是誰都拼不過車輪戰術,她必須擋在他身前。
既然他已百分百信任她,她就做斷後的那個。正好她才喝了一瓶內力藥劑,不一定能安全從皇宮逃出去,而玄司北不一樣了,他武功高強,又有飛簷走壁的能力,帶著虎符回到燕宮,應該不成問題。
終於,她掙脫了他的懷抱,隨即,在面前侍衛的刀光之中揉身險險避開攻擊,一手飛快地在地上的屍體手裡撿起了一把普通腰刀。侍衛們本依照齊晟的命令,見他們分開,正想活捉她,把她和玄司北分割開,沒想到她飛身擋在了玄司北面前。
齊晟負在背後交握的雙手微微緊了緊,驚訝於她的膽識,幾欲開口叫停,卻見玄司北飛快攜了她向後方殺出一道血路時,又將喉中的話嚥了下去。
他們把齊國皇宮當成了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都能來,什麼時候都能走的麼?
【齊晟忠誠度:40%】
宋悅腦中突然出現忠誠度降低的警報,下意識想到趙夙被判定為叛變的那次,反射性看向齊晟,果不其然,齊晟不知何時拉滿了彎弓,在她回頭時,箭已離弦。
那準頭是對著她肩側的,但他想殺的不是她,是玄司北。
是個陷阱。
但提醒已經來不及了,以玄司北的耳力,任何細微的動靜都能捕捉到,就比如齊晟的箭。
齊晟明知道他會去擋,故意為之——
她的身體被猛然推開,他身體輕輕一顫,羽箭牢牢釘穿後背,將月白的袍子染出了點點鮮紅。即便是這樣,在觸及她的目光時,他卻依然露出了輕鬆的笑意,彷彿受傷的人不是自己:“那麼擔心做什麼……我沒事。走,我帶你出去。”
這個人一向喜歡把最真實的自己藏在深處,現在也一樣。恐怕不僅如此,就算快要死掉,只要痛覺沒有麻痺他面部的神經,他也能裝作面無表情的平靜。
宋悅安靜了一瞬,眸光變了變,隨即拿出了金戒指,抓起了腰刀,另一手抓起他的手臂,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肩上,艱難地將僅有的真氣灌入雙腿,繼續向前快步走去。
忽然,肩上一道溫暖的力量傳來,就像是一道活力的注入,讓她壓力驟然減輕。
“你少來。”宋悅立馬明白了是他乾的,白了他一眼,連話都不想多說,“有多餘的內力,護好你的心脈便是,別死在半路,白白讓我拖了屍體。”
耳邊,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少年特有的磁性,因為虛弱無力,還軟軟的,竟帶著笑意:“能死在你懷裡,也值了的。”
宋悅面上一熱,心情複雜:“……你少給我貧,留點力氣。”
齊晟沒有料到的是,見玄司北受傷,宋悅非但沒有因此慌神而轉投他的陣營,反倒扛著人跑得更快了。
她不像玄司北,遇見迎面而來的人便橫掃一片,與之作風相反卻靈巧得令人頭疼,像是長了眼睛在天上似的,就算是沒到過的角角落落,也能事先知道那條路追兵少,又擅長藉著一切障礙物藏匿行蹤,一會兒就腳底抹油跑到了遠處。
齊晟冷笑。
只要在皇宮裡,就一定是他的獵物,不過只是垂死掙扎而已。
她對他說了那麼多冷酷絕情的話,將他在眾人面前貶得一文不值,似乎從未把他放在眼中——她似乎還不明白,“齊皇”二字在齊國,乃至於在六國之中,意味著什麼。
……
當宋悅看見前方又突然竄出一隊禁衛軍時,甚至連把隱身衣拿出來的心都有了。
這次她好像把齊晟得罪慘了,他估計已經是下了死命令……
就在此時,禁軍的頭子突然給她使了個眼色,嚇得本該逃跑的宋悅剎那間站住了腳。
“是我!”禁軍頭子輕輕拿起帽子,露出一張年輕的臉,又重新戴了回去。
是趙夙。
宋悅再仔細一看,他身後那些所謂禁軍,打扮得似乎都有些倉促,衣服帽子穿戴得都不太齊整,才舒了口氣:“還好……不過你怎麼這麼大膽,敢冒充禁軍?”
“我倒想問你是怎麼成功死遁的。”趙夙斜了她一眼,“現在倒好,還變成了齊晟的皇后?”
“咳,其實都是誤會……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宋悅連忙轉移話題。
“你被齊晟抱回寢宮的時候,我們所有使臣都知道了,玄司北當即不聲不響消失了,司空彥猜到他是來齊晟寢宮,便私下裡聯絡他在齊宮的所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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