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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司北一如既往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淺笑了一下:“沒什麼,不過是和他們練了練手……司空彥的武藝又精進了許多; 飛羽公子也是難得的高手,可惜你不在。”
宋悅:……
在他們看來晨練比武乃是人生一大樂事,但她這個菜雞去了估計就只有捱打的份兒……算了,練練就練練,他們之間原有矛盾; 這幾日被迫在路上一道走,倒是互相看順眼了許多; 可能男人們的友情是切磋出來的?
“晨練是件好事; 不過我武藝不精; 就不摻和了。你們記得點到為止便是。”宋悅並未起疑; 默許了此事; 也不曾加以干涉。
玄司北似乎比以前更忙了些,而飛羽和司空彥則是會抓住閒暇時間,更頻繁地帶她去沿途的各種地方遊玩,幾番揮霍銀子下來,她腰包裡的吃食和小玩意兒都裝得滿滿,司空彥見她開心,卻只是眉眼含笑,一路包容。
宋悅覺得這些日子她越發放縱了,而且,就連一貫嚴於律己並喜歡苛待他人的飛羽,都預設了她吃雙份的桂花糕,快樂得有點不太真實。
他們路過繁華的城市,也曾途徑山村荒野,也在休憩的時辰裡遊過湖,看過山,瀟灑且快意,這正是她曾想要的生活。
“要不是沒人邀功,我還真以為你們能看穿我心思……”宋悅坐在船裡,垂眸望著青山湖,“已經從漁陽坐船來了這裡,應該要不得兩天,就能回宮了。”
這次回宮,比她想象中的快很多,或許是因為司空彥僱了好馬,又或許是她沉醉遊玩,過於享樂而未能收心,還沉醉在前幾天的美景之中。
不……不對。
她動了動指頭,想到李公子能一擲千金,自然也就算不得什麼窮人,為趕上壽宴,在去齊國的路上肯定也曾僱過快馬,但那一去……日子可比現在長多了。
他們好像在到達燕國之後,反而加快了行程,她也隱隱感覺到司空彥換馬換得有些勤,只是想到他一貫為辦好事而不惜錢財的風格,便沒有在意,可是……
宋悅忽地冷下臉,下意識問向飛羽:“你們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司空彥向飛羽那邊不輕不重地瞟了一眼,不知是什麼意思,她灼灼的目光又掃向玄司北,卻見他依然安之若素,正襟危坐在原地,面無表情地寫寫畫畫,看不出一絲破綻。
眼見無人回答,她只能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飛羽身上,他畢竟是她的影衛,比較容易攻破:“到底發生了什麼?連你也不和我說真話了,我還是不是你的主子?”
這時,司空彥淺笑著打破僵局,親自出面擔保:“宋悅就算不相信我們,也應該相信姬曄的處事能力,以前宋悅無力打理朝事時,姬曄不都一直把事情辦得利落完美麼?”
宋悅這才稍稍放下心。
一日之後,馬車終於回到了燕都。玄司北、司空彥、飛羽三人趁著宋悅午憩的時間,暗暗交換神色,不動聲色地達成了一致。
魏國來犯的訊息,是瞞不了多久的。現在宋悅既已到了都城,能夠親自處理此事,他們便不能再隱瞞了。
燕國這一劫,也是她的劫數,希望她知道後,能安然挺過去。
“好睏……這就已經到了?本來還想睡會兒的。”宋悅迷迷糊糊地扶著身邊的玄司北,撩開車簾伸長脖子張望著外頭,“正好,司空,馬車先改道一下,抄小路走,我要趕緊去一趟皇陵,確認點兒事。”
司空彥到口的話又咽下,玄司北複雜的眸光晦澀難懂,只是剛睡醒的她沒注意到。
“要多久?”飛羽儘量讓自己不動聲色,面無表情問道。
“只是確認一件事兒而已,不會很久的,今夜就能回宮。”宋悅依然有些懶散地勾唇道。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見她似乎興致不錯,都不忍把話說出口。
……
馬車停在了皇陵前。玄司北本顧慮到他的身份,準備下車靜候,宋悅卻瞥了一眼周圍的人,要飛羽趕緊穿戴好,把他們幾個都帶進去。
飛羽套上她那件明黃色的衣服時,宋悅正拿著把早已準備好的鐵疙瘩往衣服裡塞,最後被玄司北一把奪過,直接藏在了他袖子裡。
“這是什麼?”玄司北見過她藏在御書房的幾張鐵犁圖紙,知道她經常會搗鼓這些玩意兒,也不驚訝。
“用來撬東西的。”宋悅一本正經說道。
飛羽假扮成姬無朝,輕易將他們幾個帶進皇陵,並讓守衛全都撤出,不得跟隨。進了甬道之後,宋悅就走在了最前面,輕車熟路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