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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悅不確定剛才他聽到了多少,但現在挽救也來不及了,看了看莫清秋,乾脆伸出指頭往他腦門上重重戳了一下,壓低聲音道:“你可長點心吧,四面樹敵,小心他們暗中做掉你啊——趕緊回去,這些天多注意一下。”別被人給陰了。
莫清秋愣愣看著她,彷彿第一天認識她似的。
宋悅也不好多說,叫了李德順,甩袖便走,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跪在廣場上。
她不知的是,莫清秋盯著她的背影許久,不自覺的起了身,有些失神的獨自出了宮門,似乎還沒消化完腦中她對他說的那句話。
皇上他……
……
下朝後,宋悅徑直去了甘泉殿,見殿外多了好幾個宮女,心下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還沒等她進殿查探一番,就見“貴妃娘娘”邁著優雅的小碎步走了出來。
臉還是那張臉,但身上的氣質,和玄司北差了一個級別。
這位……應該才是真正的“桃美人”。
宋悅心下暗罵一聲奸詐,見她有意往自己身上靠,頭皮一緊,連忙轉身就走:“突然想到還有摺子堆著沒處理,李德順,你怎麼做奴才的?擺駕,去御書房。”
李德順有些莫名其妙,皇上剛才還語氣篤定的說要去一趟甘泉殿,這會兒偏偏就改了主意:“是……”
正午,宋悅一個人在御書房悠閒喝茶看奏摺,忽然有人來報,說相國求見。她連忙把奏摺一掀,露出下面隨便拿的一本雜書,裝作百無聊賴的樣子:“原來是相國,正好,新官上任,朕也要他熟悉熟悉。讓他進來。”
玄司北白衣翩翩,嘴角帶著溫文有禮的淡笑,親和而不顯疏離,走進御書房時,見皇上正毫無形象地翹著二郎腿喝茶看雜書,旁邊是堆成山的奏摺,笑意更明顯了些。
難怪姬無朝屏退了下人,他還道是有什麼機密之事要處理,原來是忙裡偷閒——方才見他進來,皇上飛快合上那本雜書的小動作,沒能逃過他的眼。
“聽百官之言,奏摺應是相國先整理審閱,附上意見,再挑些重要的呈給皇上看。臣雖然剛剛上任,但也不想皇上太過辛勞,這些摺子,就由微臣代皇上整理吧。”姬無朝不喜歡看奏摺是出了名的,對於這一點,玄司北很是自信。
此舉,不僅能討得小皇帝的喜歡,還能得到操控一切的權力。他喜歡大權在握的感覺,特別是燕國——一想到仇人的領地即將變成他的所有物,全身的血液便興奮沸騰起來。
“哦,不用了。”
宋悅淡淡的一句話,無情打消了他那些可怕的念頭。
她坐在雕花的太師椅上,沒個正形的晃著腿,看似不著調,實則瞥見了他眸底那濃郁得化不開的興奮,知道兒子或許已經在腦補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於是出言打醒他:“前幾天李德順還勸呢……朕決定從今天開始,做個勤政的好皇帝。愛卿幫忙把奏摺分門別類放好,讓朕一一查閱就是。”
【你怕不是把他當成了免費勞力?】
宋悅:不,我就喜歡看他想弄死我又偏偏弄不死的樣子。
“……是。”
宋悅一向瞭解玄司北,知道他這句話答得很不甘願。卻只裝作不知,趁他去整理摺子的時候隨手把桌上那本閒書往另一堆奏摺裡一塞,專心致志地看起了摺子。
就這麼過了一個下午,宋悅偶爾會問起玄司北一些政治上的問題,他也能很快作答。這無疑讓她處理奏摺的效率大大提升。
宋悅提著毛筆,突然覺得,除了整天想著扳倒她以外,玄司北對燕國的發展還是很上心的,似乎是真心想治理好燕國,在短期內,和她的目標不謀而合。
但她還是不能放權,以免溫水煮青蛙,像姬無朝一樣被架空掉所有實權。宋悅想到這裡,長嘆一聲,又埋頭開始書寫著。
斜陽映入窗稜,打在她細密的眼簾上,從玄司北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見皇上一個認真的安靜側臉。這一刻,他不由得相信了她方才所說的話,卻在御書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之後,又很快打消了自己可笑的念頭。
書房很安靜,就連宋悅也聽到了外面女人的聲音。不用想,能穿過層層護衛的阻攔來到御書房的女人,後宮裡只有一位——貴妃娘娘。
表演一下和貴妃的恩愛倒是沒問題,可這位是正統韓國臥底出身,一看就是真正的宮鬥系娘娘。主動來找她,不是邀賞就是爭寵,說不定還想和她在御書房裡上演限制級……
宋悅想到後宮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就頭大,如果她是個男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