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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受損,還沒面子吧?
她這次光明正大的攬著玄司北,理直氣壯,就是不想再做這個冤大頭——以前姬無朝為了哄柳懷義開心,什麼罕見的寶貝都第一時間往他那兒送,送走了不少東西,現在她看著空空如也的國庫就頭疼,見到柳懷義,甚至恨不得把他從她那兒拿走的寶貝全給拿回來。
雖然不想給他好臉色,但她不能表現出太明顯的差異,見柳君的面色越來越黑,裝作看不懂的樣子,強行和顏悅色:“怎麼不說話?生氣了?”
柳懷義這才臉色稍霽,盯著她懷中柔弱的小美人兒,眸光帶著一絲不善,用了千百次的熟悉口吻,帶著一股子酸氣:“皇上這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兒麼?早知今日,當日又何必把我從菜市口……”
他知道,他每每提起這段往事,姬無朝無論發再大的脾氣,也會收斂些,或許是因為那日太過沖動,對他有愧吧,總想補償他些什麼,見他不悅,也會連忙塞點值錢的東西,哄他開心。
就連低眉順目的李德順也暗暗想著,皇上怕是又要好一番安慰了。生辰宴上剛得來些四海罕有之物,這才一個轉身就送出去……罷了罷了,皇上開心就好,他這個做下人的,就算有心勸阻,也勸不動。至於平衡柳君和後宮女子們的爭鬥,那隻能看皇上自己如何應對了。
他慢條斯理地收攏了袖子,站在了宋悅這邊,心想無論皇上做什麼決定,他都照著辦就好。
眾目睽睽之下,宋悅手裡摟著一臉安靜的玄司北,微微仰頭,本想拉起柳君的手,沒想到一靠近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好改為拍拍他的肩,一面淡笑著點頭,裝傻道:“那你不必擔心,朕就算有了新人,也不會忘了你這個舊人。”
柳懷義看著一臉笑容的她,忽然覺得皇上笑得有點假,甚至沒有以往那樣憨厚的感覺,心下有些不確定,眼神一瞬間變得莫測起來:“皇上……”
皇上竟然承認了他有新人?他真的變心了?
李德順心下暗暗焦急,姬無朝對柳君如何,他都是看在眼裡的,也正因為知道這份深沉而純粹的愛太過難得,他才任其發展。他是最瞭解皇上的,知道皇上不可能再喜歡上別人,多半是賭氣才說出這番話的。可皇上知不知道,這樣會起到反效果的!
沒想到,當事人宋悅還毫無自覺,不知真傻還是假傻,笑容愈發和藹:“再說了,朕既然是這燕國的皇帝,後宮就不可能只有你一人,懷義,以前朕念在你還年輕,所以沒有說透,但現在你要知道,朕不可能次次都哄著你任性。”
柳懷義敏銳地察覺到姬無朝說這話時的態度改變,袖中的拳逐漸握緊,很想說些什麼,卻偏偏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哄著他?皇上次次都哄著他?他是忘了,往日他巴巴抱著他的手臂,求他不要計較他的任性麼?為什麼被他這麼一說之後,任性的人變成了他,默默包容的人,變成了姬無朝?
宋悅眼見柳懷義氣息不穩,更是輕輕彎起了嘴角,一副長輩般包容寵溺之態:“怎麼了?還生著氣呢,我說你呀,在宮中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柳懷義心頭悶氣更甚一分,發覺宮女們那異樣的目光,頭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皇上,你……”
這次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變成了他在殿中撒潑,打擾皇上沐浴,質疑後宮體制?若是按大了說……罪名不小。
他突然意識到,這些年來,自己所作所為,竟都是在姬無朝的默許之下,才打破了皇宮中那些看似森嚴的規矩。他原是平民,沒受過任何管教,也不覺得有何不妥,只想著理所當然的……
“皇上贖罪,是臣驚擾了皇上。”他飛快向宋悅行了個禮,態度不太恭敬,心頭仍是窩著一團火,卻無從發洩,只能大步退下,帶著幾縷冷颼颼的風,昂首闊步的從正門走出。
心裡,其實還抱有一絲希望——如果此時姬無朝肯叫住他,或許不用往常那麼討好,他也能原諒這一次。
然而,宋悅搭著玄司北的肩,望著他的背影,紋絲不動。
李德順細心,發現了柳懷義突然放慢許多的步伐,心下猜到他或許是後悔了。故意不走出皇上的視線,怕不是想讓皇上回心轉意?
看來事情還有挽回的機會。皇上對此方面有些遲鈍,或許沒品出柳懷義的意思,這時他應該提點兩句,或許能幫到皇上追回他。
“皇上,您把人都給氣跑了……柳大人的小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現在不哄好了,以後想見他,恐怕他連門都不願開。這一去,萬一又和上次一樣,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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