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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眼看著地上的姬無朝拍拍龍袍,又狠心撕扯下幾塊布料,最後甚至抓散了頭髮,才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頗以為此事做得十分隱秘,披頭散髮一副狼狽之態,走出庭院,深呼吸一口氣,大喊道:“來人啊!救駕!有人行刺!”
【宿主可以說是非常的機智了。】
宋悅:我也這麼覺得。
她來百花園的時候,雖然故意屏退了宮女,但夜色降臨後,另一批禁衛也該換上來了,只要稍微鬧大點動靜,自然會過來檢視情況。
有些想念飛羽了……若有他在暗處盯著,基本天下沒幾個人能監視她,更別說下手。
她裝作慌張狼狽的高喊著,遠處立馬亮起了火光,一列列禁軍的腳步向她而來。才一會兒的工夫,莫清秋便匆匆忙忙帶人來,見她披頭散髮,龍袍明顯有被劃破的痕跡,震驚之下,令副將在皇宮全面排查,勢必找出柳懷義所在。
宋悅看似有些搖搖欲墜,他有些擔心地伸手去扶,腦中一團亂麻。這一整天,他的腦中都回蕩著早朝後皇上的話,晚上皇宮裡又出了如此大事……柳懷義膽敢行刺皇上!
他不是不知道,柳懷義此人在宮中橫行多年,已經收買了一些人,若他真想二次進宮,託人把他帶進來,也很容易辦到……怪他沒提防這層關係。
“是微臣失職,讓柳懷義混進了皇宮……請皇上降罪!”莫清秋有些懊惱,又要下跪。沒料,膝蓋還沒彎下,就被宋悅一把拉起。
“不用自責,這不關你事兒。”宋悅想到自己不能表現得太淡定,又裝模作樣的緊緊抓住莫清秋的手,像是強撐著不露出後怕的神色,“晚上宮門不開,他也不會武功,翻不了圍牆,出不去的。如今禁軍已經開始一間間宮殿搜查了,肯定能把他揪出來。”
莫清秋認真看著小皇帝的側臉,以為他心下害怕卻又不敢在外露,反倒過來安慰他,心下說不清是什麼感受。打量皇上的穿著,那身龍袍已經破損了,好在身上沒有什麼傷口,也沒見血腥味,應該沒在打鬥中受傷。
姬無朝不會武,已是公知,萬幸那個柳懷義也是個不會武的,不然此次他該是凶多吉少了。可如今皇上並未和往常一樣哭叫鬧著,雖然害怕,卻能冷靜分析柳懷義的逃跑方向,讓他多少有些心疼。
他第一次有為皇上分憂的強烈願望,反握上了她的手,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接下來的事,交給微臣吧。皇上……不必勉強自己,若是害怕,便莫鬆開手。以微臣的武功,無人能近皇上半尺。”
為了姬無朝一貫膽小怕事的形象,宋悅理所當然的直接扯住了莫清秋半隻胳膊,看似慌得要死:“還是莫愛卿懂朕心……剛才那個柳懷義真是兇,愛卿可得看著四面八方,別又來什麼刺客偷襲朕……”
趕來的禁軍們,直到見皇上露出這幅德行,才見怪不怪的互相對望一眼。
就說皇上怎麼轉了性子……敢情是在他們面前強撐著裝威嚴。
正當宋悅發揮演技、將膽小狼狽的狗皇帝形象演繹得惟妙惟肖時,玄司北從對面的宮道緩緩走來,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那極其不善的冰寒目光又忽而轉到了莫清秋的臉上,深深看著他的眸底深處,嘴角掠起一絲淺笑,高深莫測。
宋悅看著他那身白衣,心中警鈴大作。
第37章 邀寵
被宋悅扯住半隻胳膊的莫清秋; 很容易便發現了她的異常,原因無他; 皇上那雙手突然攥緊了他,目光直直盯著眼前走來的相國大人,似乎還有往他身後藏的衝動。
準確的說; 宋悅是盯著玄司北那身鬼魅般的白衣,眼睛發直。
她聯想到了方才殿頂上的一抹白影——如果能在被她瞟見的瞬間消失; 只有武功極高之人才能做到,而玄司北剛好符合條件; 穿著的也正是一身素白!
不會這麼巧吧……
宋悅當真往莫清秋身後縮了縮,莫清秋也十分好脾氣的用大半個身子擋在她的前面,護住了她; 不卑不亢地轉向玄司北:“深宮之地; 相國大人為何在此?”
“剛批完奏摺; 從御書房走出; 便見宮中火光四起,得知皇上遇刺,才忙著趕來。”玄司北迴答得毫無破綻,只是幽暗的鳳眸中閃爍著令人看不懂的光; 讓宋悅總有種被X光穿透的感覺。
他會不會是知道了什麼?還是她太疑神疑鬼了?
宋悅心驚肉跳著,回想她剛才做的事——還好她剛才讓桃美人給自己做了一套小保健,性別應該不會被懷疑上; 只是後來和柳懷義打架的場景; 或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