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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悅:怪他不乖,想盡辦法謀害朕。朕就是要讓他出點血,嚐嚐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
……
夜裡,貴妃娘娘理所當然的被皇上親手抱進了寢宮。不費吹灰之力,便爬上了龍床,羨煞後宮一干人等。
而事實是——
柔軟舒適的龍床上,宋悅被擠到了邊邊角角。玄司北甚至還在他們之間放了床被子,以免她半夜裡不知不覺又抱住了他。
玄司北枕著帝王遊仙枕,眸光幽幽,盯著窗外。
就算他奇蹟般的,每晚都能安眠,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一個男人整天夜裡抱著……心裡上那關總是過不去。有時候,在這小皇帝無緣無故摸他腦袋的時候,甚至想把他腦袋擰下來。
好在,每次的深夜,一想到宋悅,他的殺意便慢慢地不那麼凌厲。
他必須按捺下自己的性子,周密佈局……十年後,這張金紋龍床,便會是他和宋悅的。
“宋悅……”
或許是太過思念,他不由得叫出了聲。
深更半夜,還在半夢半醒之中,宋悅忽然聽到耳邊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渾身一震,忽然睜眼:“哎……?!”誰喊她!
玄司北本就沒睡,見她突然應聲,皺了一下眉。
“哎……哎喲!”宋悅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現如今還是個狗皇帝,一拍腦袋,無比自然地接道,“剛才做了個噩夢,直接嚇醒了……”說罷,倒頭便繼續睡了過去。
玄司北看了一眼她蜷縮著的背影,眸光變幻莫測,最終化為嘴角的一抹冰冷弧度,一聲輕笑,飄散在空氣之中:“呵……”
等到第二天早上,天剛亮,玄司北在宋悅懷中睜眼的時候,霎時間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友好了。
小皇帝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又越過了中間的界限,從背後擁著他,睡顏恬靜,顯然做了個好夢。
而宋悅習慣性賴床,這個點根本睜不開眼。等她察覺到有殺氣的時候,已經晚了。“嘭”地一聲,她連人帶被子被踹下了床,摔在地板上。整個人都醒了,有些咬牙切齒:“愛妃!”這仇她記下了!
玄司北看都不看她,輕輕撫平被她壓皺的中衣一角,似乎十分嫌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偏生他對外界的防備本能,在姬無朝身上同樣不起效,甚至還睡得很安心。
他對這樣的自己,有些不解,有些陌生,甚至心裡隱隱有些牴觸。他竟本能的放任一個男人接近自己?!
宋悅則是死死抱著被子,暗想,等到了宅子裡,還想抱著枕頭用她的床聽她講童話故事,門都沒有!
【恕我直言,他聽到你想講道德經的時候,臉都是黑的。】
宋悅:咳,這個不管……等回去之後,我一定要按著他的狗頭讓他好好讀書!反了天了他!
作為史上第一個被愛妃踹翻下地的皇上,她默默抱著地上的被子爬了起來,又一骨碌滾到了床上,這次,有意和玄司北拉開了一段距離,背對著他閉上了眼,安安靜靜蜷縮在一角,似乎又睡了過去。
玄司北看著她由生氣化為無奈的寵溺,最後悻悻抱著被子繞到床的那邊,小心翼翼睡在他的最遠處,心情忽然有些複雜。
這些天的試探之下,在他看來,姬無朝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正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任人塗畫。身邊人蠱惑他煉丹,便真的相信煉丹能長生,傻傻去做;身邊人一步步陷害他,挖空他的銀子,他也不放在心上。想必,親自領兵攻打楚國,也多半是有別國內奸煽風點火,想挑起兩國戰爭,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殘酷的歷史不由得人有半分同情心。
宋悅聽到他下床,腳步聲竟然繞到她這邊來,心下一驚,抱著被子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將頭埋在枕頭裡,故意將呼吸放得均勻。
玄司北在她身側的床角坐下,盯著她恬靜的睡顏,靜默了一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眸中變幻莫測的濃郁黑霧,像是能將一切都吸進去。
面對著這樣毫無防備的姬無朝……他總是忍不住心中最惡毒的念頭,甚至想就此伸手,捏住那細嫩白皙的脖頸,讓他呼吸困難,一點點在他掌中,呼吸不能,慢慢死去。
鬼使神差地,他真的伸出了手,一隻指頭向姬無朝的喉頭按去。
假睡的宋悅:?!!
別把她喉結上的變聲鎖按壞了!很貴的!
在他殺意瀰漫的視線下,她打了個哆嗦,將身子蜷得更緊了,被子下的手,也暗暗摸上了金戒指,時刻準備著他對自己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