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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冷跪了下去;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
賭氣了是吧……
宋悅輕輕舒了口氣; 心想下朝後等百官走了; 再抓著莫小哥好好上一課。轉身重新坐回了龍椅上; 當做剛才的事情沒發生:“李德順。”
李德順早就知道看人臉色; 連忙跑下去引國子監司業覲見,走下層層階梯,路過莫清秋的時候,還頓了一下步子。可惜此時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能多說什麼,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了過去。
哎……皇上這樣任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一旦決定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再說皇上也一直不待見莫統領,莫統領就算這麼跪一整天,也盼不來皇上的回心轉意。
很快,他便親自將國子監司業引上了太和殿。彼時,宋悅正百無聊賴地倚在龍椅上,心裡默唸著早朝快些結束,只見殿門口落下一道黑影,一位俊朗的白衣公子,緩步走來,輕輕眯起的眼眸中,眸光流轉著一絲溫和笑意,卻意外的勾魂攝魄:“臣國子監司業——司北,叩見皇上。”
靠在龍椅的椅背上的宋悅,輕輕斜了他一眼,剛想按部就班宣佈立相,早點結束,卻意外瞥見他那張精緻柔美的臉部輪廓,心中一驚,嚇得直接從椅背上滑了下去。
兒、兒子?!
那藍衣襯得他以玉為骨,修長挺拔的身姿,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氣勢。只是,因為那張面容與貴妃娘娘太過相似,不免就有人暗暗猜測起來。
他們就說,一個小小的五品官,是怎麼一躍升為國相的。直到看見此人的面相,才終於明白了他和貴妃娘娘的聯絡——這人八成就是貴妃娘娘的親兄,兩人長得太相似了!
原來是枕邊風……難怪貴妃娘娘今天沒跟來上早朝,是刻意避嫌吧?
宋悅調整好自己的臉色,撐在扶手上的雙臂一用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的在龍椅上換了個姿勢,張了張口,找回自己的聲音:“司北,聽說你為人恭謙有禮,不僅飽讀詩書,還懂五行八卦之術?”
“不敢當,略通一二。”玄司北表現得也十分謙恭,令人找不出什麼錯處。
宋悅抿了一下嘴角,盯著他的臉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李德順,宣朕旨意。”
她一直以為玄司北要安插自己手下的人做她的相國之位,沒料到他親自上場……若要挑出他的錯處,把他弄下去,或許有些難度,但如今已經箭在弦上,她沒有後悔的餘地。
也好,將計就計,她不信自己連兒子都玩不過。
在沈青城如沐春風般的滿意微笑中,李德順宣了聖旨,玄司北順利接過。立相一事,宋悅拍板隨意,說得也極其敷衍,大臣們看在眼中,心下對其來龍去脈都已瞭然。
看皇上的態度就知道,皇上親自幹預立相一事,沒從他們推舉的人中選擇,一定是早就內定好了的,八成就是被貴妃娘娘催得不耐煩了,敷衍了事——皇上對朝廷之事,向來就是如此不上心。
可惜了二把手的位置,竟然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得了去。
退朝之後,有三三兩兩的官員一邊走下太和殿,一邊竊竊私語著:“這個決定……一如既往的隨意。”
“皇上一向如此。現如今還不是誰和皇上走得近誰得勢?想想之前的柳懷義……風水輪流轉罷了。”
大部分人只是明哲保身,對跪在外面的莫清秋,雖然投以同情的目光,但沒人敢上前,生怕被當做了莫家的同黨,還有些人甚至想上前勸說兩句,也被同僚扯住,不贊同的搖搖頭。
莫清秋一直低著頭,跪在地上,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可他不曾看一眼。
沈青城路過他的時候,眼中還有些惋惜。他是有些佩服莫清秋的,這種忠良之臣,世間難尋,偏生給那個姬無朝給撞上了,簡直暴殄天物。
他張了張口,有意提點莫清秋幾句,卻見兵部尚書走了過來:“哎,老弟你……幹什麼不好,偏偏要和皇上對著幹。皇上對你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就算跪上一夜,也不見得有用,還是起來吧,傷膝蓋骨。”
莫清秋心中有氣,只當沒聽見。
沈青城見他如此固執,搖搖頭走了,只有兵部尚書還在苦口婆心勸著。不一會兒,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工部尚書跨出殿門,斜了莫清秋一眼,陰陽怪氣的冷笑了一聲,對著空氣道:“皇上豈是任人拿捏的,有時候人就是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言外之意,就是皇上不會搭理這個莫清秋。
所有人都這麼認為的。就連一向和莫清秋交好的兵部尚書,也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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