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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地面沒有了柔軟的青草緩衝,摔得更疼了。假睡的她也不得不眯著眼睛睜開一條縫,半真半假地惱怒著,伸手去揉被摔的地方:“愛卿……疼!”
虧她以為他改邪歸正了,原來是想謀殺!剛才那轉瞬即逝的殺意,她感受到了!
半睡半醒的眸子眯起,眸中氤氳著水霧。雌雄莫辯的美人兒長髮披散,淺色罩紗凌亂地散在地上,一隻手支起,似乎想要起身,卻因為剛醒而無力,怎麼看怎麼柔弱。
但只有宋悅知道,她支在身後的那一隻手臂,所有的肌肉都在一瞬間繃緊。她所表現出的毫無防備的樣子,只是降低他的防備罷了。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保持著一絲警覺,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給自己留下後手。一旦他想殺她,她必須立馬反擊。
至於能不能贏過他……不試試怎麼知道。
玄司北見她醒了,黑眸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皇上醉了。”
宋悅依然警覺著,在地上翻了個身,以最方便站起的姿勢,側身躺下,閉眼裝睡。
她察覺到,他一步步走近,直到停在她的身前。在她終於按捺不住,即將出手的時候,他卻忽然把她抱到了床上,動作並不溫柔。
宋悅心跳快了幾拍,有些疑惑他的舉動,忍不住裝作睡不安穩的樣子輾轉身子,眼睛睜開一條縫去看他,嘴裡胡亂咕噥著:“渴……”
玄司北一身清冷的白衣,就站在她的床邊,臉色依然十分冷淡,聽她含混不清的語句,甚至還皺了一下眉。
她又聽見倒水的聲音。
似乎已經確定她神志不清,玄司北並未再避諱什麼,直接將她從枕頭上撈起,給她餵了些水。周身的氣息依然是冰冷而危險的,與他輕柔溫和的少年嗓音形成了強烈反差:“臣逾矩了……皇上不會追究吧?”
整個寢殿空曠而安靜,沒人回答。
他也不需要回答,只是深沉的眸光定定地看著熟睡的她,伸出一隻手,卻又在即將碰到她的鼻樑時觸電般縮回,冷冷轉身離去。
背後的殿門重新合上,白衣少年無聲無息走在庭院的夜色中,背對著她,眼神冷漠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自言自語。
“姬無朝……”
他輕喃著這個名字,眸中的黑暗一點一滴轉化為宛若實質的冰冷,緩緩展露出的笑意,帶著陰鬱不化的氣質。
趙皇對燕帝似乎早有不滿,趙夙想對姬無朝不利,甚至想要他的命——這些他都知道。
但他不允許。
姬無朝只能是他的——他的對手。
宋悅死後,他行屍走肉地活著,唯一的執念,就是親手打敗他,要他臣服在他的腳下。他不僅要讓他的子民光明正大地活在這世間,也要地下的宋悅知道他和姬無朝之間,誰才是屹立於世界頂峰之人。
在他親手奪去他的一切之前,誰也別想動他半根頭髮。
【攻略度 10%,目前36。5%。】
……
宋悅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可她腦袋竟然還是有些脹痛。昨晚自己是真的困了,在玄司北走後,就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一睡就是大半天。
好在她和衣而睡,懲罰圖示已經消失。不過,系統螢幕上顯示出大大的“攻略失敗”字樣,玄司北的攻略度圖示卻沒有消失。
宋悅眯眼看著攻略度條:這是什麼鬼?
【算是因禍得福吧,宿主昨天的隨機懲罰觸發出了這個人的攻略度條,就算不在懲罰時間,宿主也能隨時隨地讀取他的好感度了。】
宋悅:……這算是哪門子的福,他身上又沒我的任務,我要他的攻略度幹嘛用!
【咳,雖然有點雞肋,但比沒有要好。】
宋悅:要是每一個系統都和你一樣不靠譜,時空管理局遲早倒閉。
當宋悅重新穿戴好,擺駕趙夙暫住的宮殿時,趙夙正提筆蘸墨寫著什麼。聽見李德順的嗓音,立馬將紙震碎,揉成了一團,親自出門迎接。
宋悅感覺到,今天趙夙看她的眼神,好像哪裡怪怪的。
“皇上酒醒了?”趙夙打趣道。
宋悅臉色一黑。原來這男人還想著昨晚那茬兒,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朕昨晚離席後就睡下了,怎麼?”
趙夙笑了笑,對她的說辭半信半疑。姬無朝再怎麼都是個大男人,知道穿女裝的癖好被人發現,便裝作昨晚的事兒沒發生,這也不奇怪。
宋悅是照例來和趙夙拉關係的,見他依然沒有簽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