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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悅嘴角抽了抽。
她是不是還來晚了一步……這少年陰暗的世界觀不會已經長成了吧?
“別出聲,我剛才好像聽見什麼東西飛過來,不知道是隻鳥還是附近真的有人……”她裝作害怕的樣子帶著他往草叢裡挪了挪,又縮著腦袋東張西望地看了很久,才舒了口氣,一臉傻白甜,“哎……好像是我聽錯了。我就說嘛,要是燕軍,早就衝出來殺人了,怎麼可能丟暗器……”
玄司北不置可否,卻沒再讓她有機會牽住他的手,下意識的,自動與她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宋悅心裡打著坑蒙拐騙的鬼主意,笑得卻一朵花似的,老爺爺般慈祥和藹:“你現在也屬於黑戶了,就先去九龍灣避避風頭吧,我雖然沒敢在那兒做生意,但身上還有些銀錢,看在我倆有緣的份兒上,就全都給你。你在九龍灣等著,我做完燕國這筆生意之後就去找你,好人做到底,給你安排個差事,如何?”
說罷,就從懷裡掏了掏,終於掏出了兩塊碎銀子,放在了他手上。
“……”雖然他沒說話,但她還是從他眼裡讀到了淡淡的嫌棄。
就連繫統都看不下去了:【宿主,見過摳門的,沒見過你這麼摳的。你懷裡不還幾張大面額銀票嗎……】
宋悅:俗話說無商不奸,我這不是為了保持商人人設嘛!
【呸,藉口!】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樹林中,氣氛突然尷尬起來,她給銀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過了好一會兒,玄司北才接了過去。
“多謝。”雖然他並不需要,“滴水之恩,必將湧泉相報。他日若……”
宋悅眼睛一亮,知道機會來了,抬手製止他說下去:“感激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既然遇見了你,就是緣分。你好不容易從郢都逃出來,想必也沒有個落腳處,這些銀子先花著,住幾個晚上,等我做完燕國的生意,再去找你,給你尋個差事做做,好攢點銀子,將來娶妻生子。”
要真是小乞丐,出逃到荒山,不僅被她救了一命,還又得銀子又得差事的,肯定要感激涕零了。她表現得就像個標準的老好人,笑眯眯的看著他。
玄司北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未免好心得太過了些……真的一點企圖都沒有麼。
宋悅見他不表態,知道這小子的疑心病不太容易被除去,怕是覺得她好得太過分了些,立馬又接了一句話:“其實……其實我也想有一個孩子,奈何過門不久夫君就病逝了。我一個寡婦,迫於生計,走南闖北的,身邊連一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
玄司北見她眸中閃動的幽光,後退一步,收回方才的想法。
這女人的話意很明顯了——夫君早逝,孤獨寂寞,又想要孩子,正如公公們傳說的那樣,有些貌美而又強勢的寡婦如狼似虎,仗著有幾個錢財,只要是男人,就……
雖然他已經將自己打扮得狼狽了,但一身風骨不是泥灰所能折損的,年輕、喪國,無依無靠,如若真是街邊乞丐,或許會慶幸這等豔福,可他……就算她對他有恩,也絕不能容忍……
“……正是因為日日夜夜的空寂,才讓我愈發的想要一個孩子。所以,你做我的乾兒子,怎麼樣?”宋悅把一個空虛寂寞冷的寡婦形象發揮到極致,一說到往事,一雙水眸就像是會說話,打起了感情牌,“我是真的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孩子,剛才救你,或許也是鬼使神差的勾起了心下的遺憾吧。”
說罷,又裝模作樣地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當然,若你不答應,我也不勉強你,哪有人像我這樣無恥,挾恩圖報的……”說著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自怨自艾地絞著帕子,等著他的回應,看上去對此非常在意。
【手帕巾這種東西宿主居然還隨身攜帶66666……】
宋悅:想不到吧。jpg
她一雙鳳眸直勾勾盯著玄司北,在他即將開口拒絕的時候,捂住了看似脆弱的小心臟。
他沒說話,眼裡有一絲意外,視線不著痕跡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眉頭輕輕一挑,儘管是再細微不過的表情,也依然落入了她的眼中:“乾兒子?”
他差點以為是……
“沒錯,你願意?”宋悅眼中彷彿泛光。
實則,她已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的退路全部封死,如今如果他不想暴露更多身份,就只能順勢答應她。於情,她對他有恩,更別說他要是個小乞丐,便正需要這樣的幫助。
只是,她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