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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說好的站一夜呢?】
宋悅有點迷迷瞪瞪:emmm……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jpg
【去死了啦,你剛才信誓旦旦,分明不是這樣說的!】
宋悅:反正他已經睡著了,現在又看不到我在幹嘛,我是站著還是睡著,有差別嗎?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真的不想要這個忠臣了?】
宋悅:我覺得我還是挺有良心的。只要搶在他醒來之前站在他門外,等明天早上他一開門,就會以為我真的在他屋外站了一宿,是不是很機智?
【厲害厲害,宿主這是想要效仿劉備三顧茅廬,以表誠意,趁機拉他的好感度?】
宋悅:對,作為一代皇帝,我要充分表現我禮賢下士的誠意和知人善用的優良品質,還有……
【宿主……】
宋悅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宿主,你忘了訂明天的鬧鈴了!!!】
沒有迴音。
……
深夜,玄司北淡淡合上最後一本奏摺,深邃的眸中跳躍著燭臺的火光。
已經這麼晚了,他卻毫無所察……或許是晚宴上的那一幕讓他心生不快,但他又飛快地否定了這層想法,姬無朝對什麼人熱情,與他有關係麼?
他這樣問著自己,加快了腳步。夜裡宮門是不會開的,他也不會在如此晚的時候去打攪宋悅,站在御書房外的月光下,玄司北猛然意識到,離了楚國,他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此時,除了燕都那個小宅子,和九龍灣的那個家,他竟然想不到別的歸處。
原來已經把她視為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麼……這樣潛移默化的影響,就連他都一時間沒能意識到。
玄司北嘴角輕輕弧起,想到宋悅,心情不由自主變好了些,連帶那張精緻的面容也變得愈發柔和起來,幾乎是喃喃自語著:“宋悅……用不了多久的,等著我。”
“等著……你坐上後位的那一天。”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娶她了。
玄司北心下再考量了一遍自己的全盤計劃,想著想著,決定再去一趟司空彥的住處,趁夜與他確認一遍交易,腳步一折,向收買好了的太監口裡問出了司空彥的住處,在無人處運了輕功,飛掠而起。
宮中無人發覺,一道白影如離弦之箭,翩翩落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庭院中。待他的衣襬重新恢復平靜,緩慢垂直向下,他也穩穩站在了庭院的中央。
假山邊種著說不清名字的花草,一個小小的石桌半露半掩,桌上安靜地趴了一個人,毫無內息,令人難以升起提防之心。
靜謐的院子裡,玄司北淡淡看向了姬無朝。
涼風吹起了姬無朝的衣襬,從縫隙之中灌入身體,帶走一部分的熱量,而他的睡顏依舊安靜,那兩道粗眉配上毫無表情的面容,不知是不是因為月光的照射,顯得格外柔和,順眼了許多。
只一眼,他就明白過來。
姬無朝在司空彥那兒怕是碰了釘子——司空彥上次連他的面子都不給,晾了姬無朝一次,這次恐怕要變本加厲。他就是老奸巨猾的人,姬無朝遇上他,根本討不得好,或許還會像今天一樣,被欺負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深邃幽暗的眸子一眯,面色沉了一分,周身氣勢冰冷下來,下意識放輕腳步,無聲無息地推開了司空彥的門。
內力深厚之人,對同樣身懷絕頂武藝的高手格外敏感。熟睡中的司空彥輕輕睜眼,只借著門口一絲月光,隱隱瞥見一抹白,根據來人的武功,立馬斷定了身份:“玄虛閣主?”
不管他戴不戴那個象徵身份的白銀面具,光那身獨特的氣質,就能讓人一眼認出來。
“不錯。”玄司北冷冷應道。
“深夜造訪,有何貴幹?”司空彥沒忘記他在宴席上給自己製造的麻煩,語氣也有些不好。
“你……”玄司北剛想質問,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行為像是為姬無朝出頭,話音效卡在了喉嚨裡,最後,竟一言不發地冷冷轉身出門,在司空彥不解的目光中飛身躍出院子,一晃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他心跳得太快,太慌亂,這不像是平常的自己……為何他會如此多管閒事?
他是勢必要奪去燕國皇位的,又怎能在意姬無朝的死活?
似乎,他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
司空彥無緣無故被擾了清夢,也沒了睡意,僅著一身褻衣,便順著玄司北消失的方向,從半開的大門走了出去,有些無奈地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