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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早朝; 宋悅喝了口茶壓壓驚,穩穩安坐在龍椅上; 看著臣子們越發恭敬規矩的態度; 有種小小的成就感。
燕王朝雖日漸走向了腐朽衰敗的道路; 但,也不是沒有希望的。她上位以來,不知不覺也做成了些事,除了糧食還沒齊、一些蛀蟲還未清理之外。
不過也快了。就從御史大人開始,撕開一條口子,把他們一個個揪出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她依舊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剛坐上來沒多久,似乎就已經在巴望著下朝去煉丹房了。
大臣們習以為常,卻因為審問莫清秋一事,都規矩了許多,生怕有人從中作梗。
莫清秋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情緒,她看不太懂。正奇怪著,李德順朝她使了個眼色,試探性的走出一步。
宋悅眼前一亮,直把莫清秋一事拋到了腦後,強裝淡定,明知故問道:“李總管似乎有話要說?”
“回稟皇上,”在眾臣各式各樣的目光中,李德順一臉高深莫測,令人猜不到他的心思,向她一拜,啟奏道,“前些日子皇上交給奴才的調查,如今已有了結果。”
“哦?”宋悅託著腮,裝作一副感興趣的模樣,“不妨仔細和朕說說。”
群臣一片譁然。莫清秋遭人陷害之事,他們也都聽說了,有些更是隨著皇上一起去過天牢的——明眼人都知道莫清秋是被陷害,可就算有證據,也不可能有人站出來說,因為一旦說出口,牽連的就是三方勢力,誰都別想好看,到時候朝堂搞不好還會重新洗牌。
李德順知道姬無朝對朝堂之事漠不關心,所以向來對他們睜隻眼閉隻眼,事兒也就過去了,可今天他卻主動站了出來,把皇上早就丟到腦後的事兒重新提起來!
大殿裡最淡定的人要數宋悅。只輕輕掃了一眼,就將臣子們的各色神情收入眼中。她心裡有數——恐怕除了莫清秋,沒人知道,慫恿李德順搞事情的人,就是他們英明神武的皇帝。
【你在他們眼裡真的稱不上英明神武……大概是那種無公害無汙染既省心又好欺負的物件吧。】
宋悅:……
“奴才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調查了個水落石出——莫統領著實無辜,是被有心人所陷害。”李德順垂著腦袋,對那些或警告或探究的目光一律裝作不知,“那人知道莫統領被皇上召見,不在府上,便親自扮成小廝潛入了莫家,把虎符和圖紙暗暗藏在了莫統領的房間。殊不知,他在院中問路的時候,被莫家一個小廝記住了長相。”
御史剛開始還提心吊膽,經由李德順這麼一說,忽然放下了心。他壓根沒這麼幹,完全交給了一個屬下,要麼李德順想做掉的另有其人,要麼就是屬下頂罪,怎麼也怪不到他頭上來。
“人證物證都在?”宋悅只抬了抬眼,十分潦草地接過李德順遞上的供詞,看了看。
李德順又給下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宮女端著托盤走了上來。掀開金色的布帛,露出其中的一個香囊:“這是物證,幕後之人不小心掉在莫統領房中的。”
宋悅嘴角抽了一下,也和下面人一樣裝作智商不線上,毫無懷疑地順勢問了下去:“不錯,那幕後之人是誰?”
在大臣們的眼中,姬無朝無非是做做樣子,他們這些站在下面的人都能感受到皇上的敷衍。看來此事多半要被李德順敲定,隨便他想把什麼人拉下水,都能做到——以皇上的態度,只要有人頂罪好交差就行了。
玄司北安靜地站在最前列,似乎在想著別的東西,甚至有意躲著宋悅的視線,看向金色的地磚。在面面相覷的大臣中,他和莫清秋二人是最鎮靜坦然的了。不同的是,他對幕後之人無絲毫興趣。
李德順低下的頭緩緩抬了起來,看向她身邊拿著簿子記錄著什麼的御史,斬釘截鐵的語氣:“就是他!”
御史嚇得一哆嗦,差點把薄子給掉了。深呼吸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你少血口噴人!”
是他做的沒錯,但他可以肯定,他們找不出任何證據……對,那個香囊,還有那個證人,說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他們在套他!
思及此,他鎮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思緒:“皇上,微臣根本沒見過那個香囊……再說,證人看到的肯定並非微臣,說不定根本沒見過……”
話音未落,李德順已經命人把證人帶了上來,那人一身小廝的灰衣,一上殿就伏倒在宋悅面前,跪著磕了兩個頭,神情無比懇切。宋悅總算對李德順滿意了些,點點頭:“朕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