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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把紙張往奏章裡一塞,有點緊張:“尊主!”
沒了武功,就連耳力都不如從前……以前他的腳步雖然無聲無息,但隔著這麼近的距離,一點點細微的變化她都能察覺的。
他看到了吧?
今日的玄司北看上去比平常還要對她愛答不理,似乎是被誰惹生了氣,一言不發地重重坐下。
宋悅:???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竟然沒追究她私自翻看奏章的大罪!
似乎是察覺到宋悅躲在一邊偷樂,玄司北面色變得更冷了,目光瞥見桌上的一盤小點心上,才緩和了幾分:“方才在做什麼?”
宋悅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敢情他一個心情不好,就和她來個秋後算賬?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喂!
“屬下……屬下只是……”剛剛放下防備就被冷不丁地這樣一問,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什麼像樣的藉口。
玄司北卻面色如常,垂眸看著幾乎復原的桌案,眸光深了深:“對朝政之事感興趣?”
宋悅:“不,只是……”不要把敏感的問題說得這麼平常好嗎!
“如若感興趣的話……”不知有意無意,他若無其事地翻了翻奏章,從中拿出了她方才亂塞的紙張,“不如替我分憂?”
第196章 假裝談國事
……替他分憂?
宋悅看著玄司北手裡那張薄薄的紙張; 吞嚥了一下。
那張紙中; 可能含有飛羽和莫清秋目前的資訊,包括魏國後續的動向; 甚至可能包含皇叔的行蹤。如此誘惑; 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好想看……
但是,這種機密要事,他一個做主子的,為何要參考她的意見?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玄司北心思莫測; 搞不好會是引她上套的陷阱。
“既然無意; 那就退下吧。”玄司北落在她面上的目光冰冷移開; 淡淡走向燭臺; 將手中的紙張遞向跳動的火焰。
眼見那張脆弱的紙即將被火苗吞噬,宋悅連忙撲了上去; 猛然從他手中搶走:“屬下自然樂意為尊主分憂!”
玄司北以手支頤; 正淡淡打量著她:“如今時局複雜紛亂; 光以一人決策難免會有疏漏,我想聽聽不同人的意見。你心裡有什麼話,直說便可。”
宋悅一臉乖巧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一個人要做到顧全大局,是困難了些; 就連她也常常在做決策的時候顧此失彼; 或許是身在局中; 反而難以處事。此時若是受外人的一兩句點撥; 或許有撥雲見日之效。
她安靜站在玄司北身側,迅速閱覽著這封密信。這次讀得仔細了些。
趙皇的離去和趙夙有著脫不開的關係,畢竟是趙國太子,趙夙想做什麼,沒人敢攔,趙皇也只能先把他送回趙國去——還有一件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趙皇突然打消了對燕國的侵略計劃,甚至和魏國劃清了界限,他對燕國的態度也隨著未可知的原因改變了。
等等,他想把她屍體帶到趙國去,是真的想厚葬?
宋悅想起了姬無朝那神秘而又強大的孃親,以及自己詭異莫測的身世。趙皇這次撤手,會不會是因為知道她已經死了,才沒想再報復?
宋悅又繼續讀了下去,莫清秋和飛羽都被趙皇釋放,兩人都聽聞了姬無朝的死訊,縱使知道她的遺言,也不肯為玄司北所用——這些日他們都在燕都醫館裡養傷,玄司北的人在暗中監視著他們,但沒下殺令,反而令暗中的人多加保護。
她緊皺的眉頭微微鬆了鬆。
玄司北當真是按她的遺願辦事,說到做到,也替她省了些心。
密信的重頭戲是目前仍有威脅的幾方勢力,對於玄司北來說,主要是仍不死心的魏國和燕國未除去的頑固勢力,燕國人之中,朝堂上有膽子反對他的,已經被他提早除去,剩下的多半是她身邊的人——儘管知道他們或許會伺機阻礙他的行動,可他仍未下令將他們剷除。
她身邊的其他人都還好說,但唯一一個人,或許是威脅太大,讓玄司北不敢小覷,被用新墨圈了一道——那是“姬曄”二字。
玄司北只擁有燕國的一半兵力,牢牢把握著另一半則是姬曄。密信上說,趙國退兵並與魏國軍隊產生了摩擦,解除了邊疆危機,姬曄或許也是察覺到皇宮有變,將手下一員大將留下鎮守,便風塵僕僕地前往燕都檢視究竟,如今已在路上了。
如今局勢雖然說不上明朗,但已經不像是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