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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
夏清走上前,拿起電話,放到耳邊:“喂。”
“夏清?”彼端一個女聲確定夏清的身份。
“是,我是夏清。”夏清說。
“呵呵……”對方一陣嘲笑。
“你是?”夏清納悶地問。
“夏清啊,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要是不打你家座機,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接電話了?也不來上班了?”
“孫雪煙?”
夏清憑聲音辨別出對方的身份,孫雪煙是原夏清的同事,和原夏清一樣,屬於沒什麼本事沒什麼水平也沒什麼節操的,都是憑藉家裡的關係,進了北州市地標性企業一個部門,在裡面混個體面,其實什麼事兒也不幹,純拿工資,再加上另外幾個關係戶的男生女生,他們每天除了攀比就是吃喝玩兒的瞎混。
不管是攀比還是瞎混,都需要錢,正規企業裡的那點工資根本就不夠幾個人塞牙縫的,這群人大手大腳花的都是自己家裡的錢,原夏清也是。
不同的是,夏家已經沒落,根本不會再給原夏清錢,而盛家盛景承這邊每個月固定給原夏清一定數額的零花錢,這個一定數額的零花錢可是遠遠大於原夏清的工資的,但是原夏清實在太愛揮霍了,不但花光工資和零花錢,又刷了她名下的信用卡、花唄、借唄,另外向孫雪煙等一群人總共借了大概是十幾、二十幾萬塊?
二十幾萬塊?
二十幾萬塊?!
夏清大腦中出現二十幾萬的字眼時,她立刻眼冒金星,天啊,天啊天啊天啊,上天不是在考驗她,上天是在折磨她啊,二十幾萬只是借孫雪煙等人的,再加上原夏清用的信用卡、花唄、借唄,差不多三四十萬了吧?三四十萬在北州市偏遠地區,夠付一室一廳的小公寓的首付了吧?太、太、太過分了!
夏清被氣的胃有些疼,但是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上輩子她還在半工半讀大學時,她爸爸炒股借了朋友十萬塊錢,不敢告訴她後媽,天天堵在她門口,讓她幫著還,那麼艱難,她一個人也扛過來了。
現在不算什麼,這不算什麼什麼的。
夏清的心緒在瞬間劇烈的起伏之後,平復下來,旋即便聽到彼端孫雪煙一聲輕哼,說:“喲,你還記得我?我以為你只記得姚君呢。”
夏清沒有想姚君是誰,而是笑著回答:“我當然記得你,我還記得我上次從你那兒拿了十萬塊錢。”
“啊,我以為你忘了。”孫雪煙在彼端挺吃驚夏清這樣回答的,她以為夏清會立刻掛上電話裝孬。
“沒有,怎麼會忘?”
“那、什麼時候還錢?”孫雪煙在彼端問。
十萬塊錢也不少了,原夏清的信用卡貌似不能取現了,她想了想,問:“明年行嗎?”
孫雪煙立刻炸了:“夏清,你開什麼玩笑?十萬塊錢而已,你居然要明年才還?你搞什麼搞?你不是姓夏的嗎?姓夏的怎麼會沒錢?”
夏清無視孫雪煙的狂躁,說:“不然三個月後?”
“不行。”
“兩個月後?”
“下個月必須還,不然——”
“行。”夏清立刻答應了。
彼端的孫雪煙又是吃了一驚,夏清向來賴皮,她都準備好了說更難聽的話,準備罵一罵夏清,沒想到夏清這麼爽快答應還錢,瞬間堵的她說不出話來,片刻後,她不大高興地說一句沒什麼力度的話:“好借好還,再借不難,你要是不按時還,我們法庭上見。”
“行。”夏清又說了一句行。
孫雪煙被噎了一下,說:“那說這樣吧,明天上班見。”
“明天上班見。”夏清應了一聲掛掉電話。
一旁的芳姨一臉驚恐地看著夏清,她記得夏清每次接到座機的電話,不管是說什麼,都會摔電話機,這次居然老老實實地掛上電話了,芳姨真的有種太太中邪了的感覺,她沒敢搭話,趕緊跑進廚房,繫了圍裙便開始做飯,但是目光還是不時朝夏清身上瞟。
夏清被瞟的心裡發毛,也沒詢問芳姨為什麼看她,徑直上了樓,進到房間,看見收拾一半的衣服和化妝品,房間雖然寬敞明亮,但是還是亂七八糟的,再一想欠了三四十萬的外債,心裡一點頭緒都沒有,目光落在化妝品上好一會兒,突然之間,大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整個人有了精神,她開啟房門,走到走道,站在護攔處,衝樓下廚房喊:“芳姨,芳姨!”
“誒,太太什麼事兒?”芳姨在樓下昂頭問。
“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