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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江益珊是在無理取鬧,所以才不會由著她欺負阿鳳;只是這個姐姐剛回來,也的確是在外面吃了太多年的苦頭,因此他想一會兒好好的和江益珊談談。
總不能讓江益珊這樣下去。一家人想要好好的生活在一起,肯定要互相體諒,也不能總是耍小手段的。
他就很不喜歡江益珊的小心思:給阿鳳下馬威還是什麼?總之個姐姐給他的印像還真的不太好。
但,這是他母親認下的女兒,於情於理他都要好好的照顧她才是;而且也沒有讓江家骨肉流落在外的道理——不知道的時候可以不管,如今他知道了豈能拒江益珊於門外?
一邊是姐姐一邊是阿鳳,他不想讓任何一個不高興,也不想讓任何一個不幸福。他需要和江益珊私下好好的談談,真的要好好的談。
江益珊聞言點了點頭,腳下卻不肯移動半分:“一切全聽弟弟的。只是,她們真的不嫌棄我,不會因為我而對弟弟你……”
阿鳳和江銘的眉毛都挑了一下,因為江益珊話中的挑撥之意太過明顯了。
翻個白眼阿鳳上前一步,還沒有開口呢她就被人握住了胳膊;阿鳳有點驚訝的回頭,發現握住自己的就是李女官。
李女官的臉上很平靜。不過阿鳳和其相處了多年,也沒有在其面上發現過其它的表情,所以倒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到一旁去。這裡的事情就應該交由我們來處置。”李女官的話可不算客氣,等於是把阿鳳推到了一旁。
李女官站到了江益珊的面前,什麼也沒有說,先拿眼看了看她,就讓江益珊不自禁的後退一步,把多半個身子藏到了江銘的身後。
江銘和阿鳳都發現,原來江益珊怕的人是李女官;兩人都有點好奇了,憑江益珊的性子,在來的路上倒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她對李女官生出懼意來。
李女官沒有先開口,抬手就拍掉了江益珊抓著江銘的那隻手;而江益珊連直視她的眼睛也不敢,撫了一下被打的手就垂下了手臂,居然連抱怨也沒有敢出聲。
李女官看著她絲毫不客氣的道:“牡丹呢,讓牡丹扶乳母去大姑娘的房裡。”李女官對誰也沒有客氣過,嗯,應該說李女官待所有人都是一個樣的。
“乳母從小就哄大姑娘睡,相信有乳母在,大姑娘一定睡得的安穩。”李女官笑了一下,就像是三冬的寒冷裡忽然投進了三月的陽光,那暖意就化開世上所有的冰凍。
可是江益珊卻在她的笑容裡縮了縮肩膀:“不、不敢勞煩乳母了,她的年紀也大了,正是應該安養的時候。我,哪裡還能因為一點點小性子,就去勞動她老人家呢。”
李女官平平靜靜的點頭:“說的有道理。只是,大姑娘初來乍到的,自己在屋裡怕是睡不踏實,明兒一早頂兩個黑眼圈出來倒也沒有什麼,就是怕會讓人誤會了我們公主及江國公。”
她看著江益珊:“嗯,那就讓乳母和牡丹與大姑娘住在一起吧,有牡丹乳母也就有人照顧了,而大姑娘也有了乳母相陪,晚上定能睡的踏實。”
“睡好了,明兒咱們才有精力說說這些年的事情,然後再說說以後的事情。對吧,大姑娘?”李女官說到最後,對上了江益珊的目光。
江益珊卻像只受驚的小鹿般馬上避開了其目光,卻還是乖乖的點頭道:“考慮的極為周全,我、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很好,太好了。”
李女官住嘴不說話了,姜宮人卻接了一句:“這可不是我們的主意,這是我們公主對大姑娘的關愛。雖然說是一家人,但是君臣有別,大姑娘應當向公主殿下謝恩才是。”
“禮不可廢啊。”姜宮人最後一句話卻是向江銘說的,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江銘的臉上,就在等江銘說反對的話呢。
江銘咳了一聲,摸了摸鼻子轉過了頭去:自己真是無妄之災啊,他對阿鳳只怕是愛的不夠多,何曾想要對阿鳳不好?可是還是讓化身成護崽老母雞的姜宮人給盯上了。
江益珊也看向了江銘,她當然不是像姜宮人那麼正大當明、理所當然的瞪過去;她是抬了一下頭,帶著二十分的委屈輕輕的瞟了一眼過去。
她希望江銘會為她說句話。雖然阿鳳是長公主,但男人才是天啊,她這個弟弟此時不為她開口,以後這個家裡她和弟弟還有抬頭挺腰說話的時候嗎?
長公主怎麼了,長公主那也是她弟弟的媳婦、她的弟媳,總要給她這個大姑姐三分臉面才對。
大楚向來講究孝道,就算是皇家的女兒嫁到夫家去,也要講究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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