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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銘淡淡的道:“十城?你倒真是敢說——你這是賣國呢,還是來結盟的?和燕接壤的十城都有重兵在,且還是我們大楚有名的將帥翁大將軍鎮守——你有旨意在手嗎?”
“你有本事能讓翁大將軍把十城交給你嗎?如果你都不能拿到這十座城,又何談什麼以十城相謝皇帝陛下?”
論軍中之事,江銘比其它國事更為精通,因此應對起來不見有半點的為難之處:每一句話就擊在韓狂生的要害上。
江銘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然後取了酒一邊吃一邊笑道:“我們是來出使的,但是聽你韓郡王的意思,難不成要皇帝陛下提兵去取那十城?”
聽起來像是玩笑話,但絕不只是一句玩笑話——大楚在對燕的邊境上布有大軍,且是能征慣戰的將領在鎮守:他們可以守著邊境,也可以抽出軍力來去助皇帝一臂之力。
想來是韓家發現,幾乎所有的軍中將領都不像他們認為的那樣聽話,才會想借燕兵來牽制那十城的大軍,讓其無法回軍去救大楚的京城之危。
燕皇的臉色馬上正了過來:“吃酒,吃酒。真是酒後亂言——燕和大楚乃兄弟之邦,哪個讓朕向兄弟出手,朕第一個就不能饒了他。”
這話聽著仗義!事實上,如果大楚國中戰亂一起,燕感覺有利可圖,絕對會第一時間發兵去奪城:燕皇不會有半點的遲疑。
此時說這樣的話,燕皇只是認為沒有可乘之機,平白讓其和大楚翻臉相向引來戰亂,他是絕對、絕對不會答應的。
哪怕是讓他去牽制那十城的兵馬,他也不會同意的:因為只是布兵在邊境上是沒有用的,非要真刀真槍才能把十城的大軍牽制住:那些都是虎狼之師,他們燕國男兒也是血肉之軀啊。
就如他剛剛所想:十城雖好,如果燕國的兵力大傷,韓家到時毀諾,燕能把那十城取到手中嗎?怕不會取來,還會引來惡狼啃食他燕的國土。
這樣賠本的買賣燕皇是不會做的。
“來,吃菜,吃菜。這飯菜可還合寧國公主的胃口?要不要讓人再特意做幾道大楚的美食——在朕這裡,寧國公主可不能長瘦了,免得你父皇還以為我薄待了你。”燕皇說完還哈哈一笑。
就像前些日子韓狂生沒有來時一樣,待阿鳳如同是一位真正關心她的長者。此時的阿鳳當然不會再把皇帝的話當真了。
阿鳳微笑:“女孩子都想瘦呢,可是燕國的飯菜實在太香,我胖到無法穿下大婚的禮服,還要找皇帝陛下算帳呢。”
她一句也不提十城,更不理會什麼十萬斤,只和皇帝玩笑著;但是她心裡當然記住了韓狂生的話——她此時感到李女官的話再對沒有,如果她沒有來燕國盡一個長公主的本份,那韓家就真要把大楚賣了。
阿鳳感覺自己的父皇不是一個好父親,但做為皇帝來說他還不錯,至少在他的治下百姓們的日子過得不算苦。
韓家的做法,讓她真的不能苟同,也絕對不能讓其得到大楚,使百姓們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韓狂生沒有想到自己丟擲這麼大的誘餌,居然被江銘兩句話就給破壞了:論陰謀詭計,他和江銘可能不相上下;但論起真本事來,他差了江銘太多太多。
不懂軍中之事,卻想當然的認為把十城丟擲來,燕皇就會很高興的派兵去奪——如果是大楚的皇帝對燕皇如此說,燕皇還有可能信上三分。
但那七分卻是燕皇對大楚皇帝用心險惡的懷疑:你不會是要誘敵深入,然後要滅我燕國的精兵鐵蹄吧?
☆、414。第414章 沒有骨頭
燕皇不再理會韓狂生,卻和阿鳳、江銘吃了一杯酒又一杯酒,話是越說越親熱:韓狂生聽著,感覺他們再說下去就要成一家人了!
聽燕皇的意思,還想收江銘為義子——阿鳳的身份有點特殊,她不只是大楚的長公主,還是孤竹國的鳳主;所以燕皇就想要和大楚拉近些關係,也不敢開口要認阿鳳為義女。
因為那樣一來,燕皇就成了孤竹皇帝的長輩:你問人家孤竹皇帝了嘛,人家孤竹肯同意嗎?雖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也不過就是個說法罷了,但是一國之君當然不會犯二,所以他才透露出對江銘的愛才之意來。
韓狂生恨的心尖都癢,可是卻又不便在燕皇面前發作,只能打起精神來向燕皇敬酒:“皇帝陛下,臣的話還沒有說完,陛下何妨聽一聽呢?”
他把姿態放的很低。這一點他也不如江銘和阿鳳——他們兩個人和燕皇面前是不卑不亢,很得燕皇及其兒女們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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