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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福要大鬧肯定不會是一個人來,再說那邊許多的人,卻沒有一個會幫阿鳳。
獨自一人去闖,阿鳳那不是在害自己而是在害純兒:純兒那就是個心軟嘴硬的貨,阿鳳知道只要自己吃虧,純兒鐵定會挺身而出。
等了一小會兒,她等來的卻不是牡丹,而是肖公公。
肖公公身後只帶了兩個小太監,阿鳳如今還叫不出名字來。
“怎麼是公公你來了?”阿鳳有點吃驚,看看肖公公身後:“牡丹那裡有事兒絆住了?”
肖公公欠身,一張永遠帶笑的臉上滿是恭敬謙卑:“殿下放心,我們那裡一切都好。”
他說的是“我們”,然後他抬頭張望了下鳳寧宮那邊:“來的人不少啊,殿下。既然該來不該來的都來了,老奴就伺候殿下過去吧?”
他說著話伸出手去,示意阿鳳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在宮中,不管年歲大小,貴人們還有公主們,都習慣性的用手扶著身邊宮人或是太監的手走路。
倒不是他們真需要扶著人才能走路,那是一種排場罷了。
阿鳳沒有那樣的習慣,因為她從前只有牡丹一個人,安鳳閣裡又沒有客人,情同姐妹的主僕二人哪裡要講究這些排場?
但是肖公公是在宮中混了多年的老人兒,自然明白很多時候一個排場對於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那是一種氣勢。而今日天福大鬧,阿鳳要如何平息此事肖公公不知道,但他很清楚要如何讓阿鳳出場,才能讓所有人不敢輕慢了新鮮出爐的寧國公主。
阿鳳看看肖公公那一臉的皺紋,不是很想扶著肖公公的胳膊過去:她不是不需要人來扶的,可是肖公公在這裡伺候到那邊,彎著腰伸著胳膊就實在太累了些。
肖公公看一眼純兒低聲道:“公主,這就是老奴特意趕過來的用意。”
純兒看著肖公公一嘆:“這宮裡除了太后和皇上,也只有阿鳳你身邊有個四品的太監服侍。”
身份的尊貴有時候還真就需要表面上的東西,尤其是在身邊淨是些以表面來度人的小人時。
阿鳳向肖公公點了點頭:“有勞公公了。”
她還真得沒有想到肖公公會為她做到如此地步:來到安鳳閣是一回事兒,死心踏地的為她阿鳳做事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肖公公進了安鳳閣也並不一定就是阿鳳的人,因為貴人們可以收買他,反而能讓他的身價又增長不少。
可是肖公公顯然沒有那種打算,他在此時站出來就等於是向宮中所有的人表明:他從此就是安鳳閣的人。
扶著肖公公的阿鳳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在肖公公的提醒下不緊不慢:用純兒的話來說,居然當真走出了貴氣來。
鳳寧宮外本來熱鬧非凡,有大喊的,還有那大哭的,就如同鬧市一般。
但是有人不經意轉頭間看到了阿鳳,揉揉眼後看清楚阿鳳扶著的人是肖公公後,她連忙碰了碰身邊的人。
一個接一個的人回過頭來,看著阿鳳主僕步步行來,就好像每一步都踩中了一個人的嘴巴,不多時已經變的安靜下來。
不需要阿鳳開口,也沒有等阿鳳走到近前,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阿鳳,也自覺的閉上嘴巴。
這是,肖公公的作用。
天福本來還在抓住白綾大叫著不要活了,感覺到身邊的異樣她也回頭,看到阿鳳主僕時嘴巴都張開了。
阿鳳此時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尊貴的,所有人都想起了阿鳳是皇后所出的事實:宮中除了太后和皇上外,阿鳳是最尊貴的那個人!
肖公公都沒有說一個字,就讓人們正視了阿鳳的身份。
阿鳳走到人群外,感覺到肖公公的胳膊一頓她便止住了腳步,微笑著環視一眼眾人:“在宮中如此喧譁成何體統?”
“你們,都去找各自的姑姑、掌事領罰吧。以後若再有此事,本宮必不會再如此輕饒你等。”
她說本宮的時候,感覺有點彆扭,但倒底身份不同了,她總要習慣的。
“宮裡,是有規矩的地方。”阿鳳輕言慢語,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有那麼一點重——說給天福聽的。
天福終於自震驚中醒過來,看向肖公公她依然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肖公公,你這是為何?”
肖公公連忙欠身施禮,一臉的笑容看上去恭謹異常:“回公主的話兒,老奴如今是安鳳閣的掌事,伺候我們寧國公主出來走一走。”
他說完還不忘再次欠一下腰,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