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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殿的發展殫精竭慮的聖女,最後卻被教皇拿來當擋箭牌,慘死在前來討伐的“勇士”手中。
而顧盼現在則是要回神殿接受教皇的召見,她現在要擔憂的,除了如何解釋她在彌月森林失蹤的事,還要想方設法隱瞞自己被汙染的事情。
畢竟皇城的總殿是教會的大本營,那裡的光明之力是整個大陸最為充沛的地方,一不小心她就可能會露陷。
芙諾雅不知道顧盼短短時間內就轉過了那麼多念頭,她只是眼中露出點同情,望著顧盼感嘆道:“你看起來風光,實際上過得也不容易嘛。”
顧盼只微笑以對。
豈止是不容易,用如履薄冰來形容也不為過。
芙諾雅感嘆了兩句,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後,轉頭往隊伍最後方瞥了一眼,捕捉那抹看上去異常纖瘦的身影,不由湊到顧盼耳邊,輕聲問:“你……真的準備帶他回神殿?”
顧盼亦是朝後望了望,笑容裡多了絲無奈的意味:“沒有辦法,這個契約我暫時無法解開……只好委屈他跟著了。”
芙諾雅也想起了那時候的場景,聲音一低再低:“別怪我沒警告你,那可是一隻精靈!雖然你用法術遮掩了他的樣貌,但要是被發現了,會給你帶來大麻煩的!”
顧盼挑了挑眉,不在意地道:“我知道分寸,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們所談論的人,正是那時候在碼頭救下的白髮綠眸的青年。
當時,顧盼被某種莫名其妙的力量所牽引,彎身觸碰到鎖住青年的牢籠後,那堅固無比的鐵牢頓時土崩瓦解,接著,她又被操縱著一一觸碰了纏住青年四肢的鐵鏈——與鐵牢一樣,這些看似堅不可摧的鎖鏈在她的手指拂過時,全都化為了碎屑。
只有青年脖頸上的鐵項圈仍牢牢地箍住他,無論顧盼怎麼碰,也沒有絲毫反應。
最後還是一直漠然旁觀的青年出聲為她解釋:“不用費勁了,那是打不開的。”
青年的聲音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受盡了神明寵愛,聽在耳中彷彿能令人醉過去,但他神情木然,嘴唇機械性地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毫無起伏,彷彿只是照著臺本念詞一般。
“這是奴隸的印記。”
青年這般說完,就緊緊閉上嘴,任憑顧盼如何旁敲側擊,都不肯再開口多說半句,只拿一種奇異的、似厭惡又似嘲諷的眼神望著她。
鐵牢和鐵鏈都是顧盼開啟的,雖然她不太明白為什麼芙諾雅使勁手段都搞不定的牢籠,反而會在她的輕輕觸碰下碎成飛灰,但將青年扔在那裡不管也不太實際。
他長得太過漂亮了,但顧盼探查過後卻發現,青年脖頸上的項圈似乎具有某種特殊的抑制力量的功能,導致青年的身體比正常人還要虛弱,剛開始顧盼將他攙扶起來,他的雙腿幾乎站立不穩。
頂著這樣一副容貌,自身卻如此孱弱,如果顧盼丟下他不管,光看看碼頭周圍那些人垂涎欲滴的露骨眼神,就不難想象他會遭遇些什麼。
因此,最終顧盼還是把這個神秘的青年帶上了。
如果說青年只是長了一副過於出色的樣貌,那還比較好辦,但顧盼和芙諾雅兩人替他處理身上的傷口時,卻意外發現青年白髮掩蓋下那雙尖細的耳朵!
細長的耳朵,宛如神賜的絕美容貌,一切的特徵都指向了那個在烏諾斯大陸銷聲匿跡了幾千年的種族——精靈。
芙諾雅當即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顧盼比她要冷靜得多,當即一個法術扔到青年身上,將他這一顯眼的特徵遮蓋了起來。
精靈在烏諾斯大陸並不是什麼深受歡迎的友好種族。
他們容貌美麗,卻又驍勇善戰,族中的每一個精靈都是天生的戰士;他們居住在密林深處,與人類井水不犯河水,憑藉著強大的自然之力繁衍生息。
他們天生能操縱森林中的一切,他們識得風的語言,洞悉水的流向,他們能令枯木逢春,亦能令荒蕪的土地重煥生機。
比起人類,這一個種族才更像是光明女神所寵愛的孩子,傳聞在精靈居住的密林中央,種植著一棵生命樹,這株大樹蘊含著無比精純的光明之力,是女神賜給這一族的禮物。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受盡女神寵愛的種族,卻在萬年前那場神殿與黑暗之神的戰爭中,拋棄了人類一方,堅定地站在了光明的對立面。
等黑暗之神被驅逐到深淵後,精靈一族亦隨之遁入密林深處,自此之後,大陸上再也沒有人看見過他們的身影,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種族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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