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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忍住渾身不適,好歹等他把儀式做完,才狀似淡定地收回手,態度不鹹不淡點點頭:“我這還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給我解答。”
“您請說。”梵卓跪在地上,並沒有著急起來,而是仰起頭來看她。
顧盼問:“你為什麼要將這間屋子封印起來?”
梵卓極其自然地回答:“我在接到陛下甦醒的訊息後,趕到這裡便發現了這個魔法陣,我認為您應當會對此感興趣,未免有不識趣的人破壞了房間,我才擅作主張將它保護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將“封印”偷換成了“保護”,這樣一來,這個行為的含義就完全不同了,顧盼注意到了他玩的語言遊戲,但只是揚了揚眉,並未挑明。
至於睡棺材的事……顧盼覺得有點難以啟齒,想了想,既然梵卓沒有危害過她,那麼就把這當作是他的特殊癖好也未嘗不可……反正自己已經把棺材毀了,這種尷尬的問題就沒必要追究了。
“我沒有疑問了。”顧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乾脆利落地轉身往外走去,“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梵卓在後面喊道:“陛下,王位空置已久,家族的子裔都渴望著您的歸來,您何時才願重新執掌大權?”
掌個屁的權,如果規則允許,顧盼倒是想利用女王的權力直接把他跟陶玉昕拆開來,可是不成,如果那樣做就等於是直接干涉了,她會立刻被踢出這個世界的。
而且她實在沒功夫去管理一大家子人,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像現在這樣隱於暗處,必要的時候再以女王的身份下達命令。
顧盼沒回頭,腳步也不曾停下:“沒有我,你們這些年不也過得挺好?”
梵卓看著她的背影,眯起雙眸:“陛下,您知道那是不一樣的。”
“那又如何?”顧盼堪稱冷漠地回了一句,扔下這句話的同時,她的背影突兀地消失在昏暗的走廊中。
梵卓仍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微微垂著頭,鉑金色的髮絲遮擋住了神情,過了好一會,他的口中才發出輕微的笑聲,似是找到了新奇玩具般,帶著濃濃的興奮之意。
“我的陛下啊……您這般相信我,真是讓我感到無上的榮耀。”他伸出手捂著額頭,聲音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聲線有些許顫抖,“您定是沉睡了太久,所以才忘記了……血族的本能就是欺詐啊。”
他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房間盡頭的一堵牆壁前,伸手在某個地方碰了碰,那面牆壁轟然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接著被分成兩塊的牆壁向兩邊挪開,露出一個能容納一人通行的道路,梵卓習以為常似的邁了進去,兩堵牆壁在他背後快速合上。
裡面是一間巨大的房間,面積比外面盛放著棺材的房間要大了數倍,目測有半個足球場的大小,房間內什麼傢俱都沒有,顯得空空蕩蕩的,只有向著深處延伸的牆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畫作。
梵卓沿著牆壁走下去,一路上,目光一一掃過這些畫作。
這些畫無一例外都是人像,但奇怪的是,畫上的人從不露出正面,絕大多數時候只有一個背影,偶爾會微微側過頭來,但這也只能看見三分之一的面容,至於完整的容貌,看客是無從窺見的。
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看到這些畫的人卻肯定不會懷疑,如果畫中人轉過身來,那一定是驚豔世人的大美人。
梵卓細細地凝望這些畫,畫中人或站或坐或躺,她在幹著各種各樣的事情,而畫畫的人定是極其用心,將她的神態絲毫不錯地記錄於畫中,光是看著,梵卓都覺得自己能觸碰到畫中人的靈魂。
他像是情不自禁一般抬起手來,輕輕撫著畫中人長長的黑髮,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我的陛下,您身上的謎團真是令我著迷……”
沒錯,雖然看不到正臉,但梵卓在望見顧盼的一剎那,就篤定了畫裡的人一定是她。
沒有理由,沒有證據,只是一種直覺,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這個密室是家族發現沉睡的女王失蹤後,他獨自在房間檢視時發現的,當時剛開啟這個密道,一踏進裡面,縱使梵卓見多識廣,還是被裡面海量的畫作給驚了一瞬。
畫作上沒有任何標註,他最初既不知曉畫裡的人是誰,亦不知道畫作的作者是誰,只是在凝望著畫中人的背影時,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誘惑著他去探尋畫裡的人,這種吸引力是如此強大,以至於當時梵卓在密室中,對著畫作發了整整一天的呆,直到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