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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顧盼的諷刺,繼續道:“你當時跟我談合作時,我唯一的反應就是荒唐至極——筱筱是我想要好好守護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她?……直到她哭著拽住我的領帶,質問我那份錄音是不是我放出來前,我都一直堅定這個念頭。”
秦朗緩緩地向顧盼敘說著那天她轉身離去之後,會場裡發生的事情。
他眼裡的傷痛漸漸沉澱下去,轉而浮出水面的是深深的迷茫,秦朗的咬字非常艱澀,彷彿他不是在講一件事,而是在朗誦一篇完全看不懂的學術論文:“……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聽懂她在說些什麼。那不是我認識的筱筱,她從來不是這個樣子,也不會用那種看敵人的目光看著我。”
顧盼指間把玩著鋼筆,微微挑了挑眉。看來那一天還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啊……可惜她離場太早了,沒能看全。
她表露出一點願意聆聽的興趣,問:“所以呢?白筱筱將事情推到你身上,你就毫不反抗地全數接收了?”
秦朗默了半晌:“……我知道那份錄音是筱筱偷偷留下來的,其實無論是什麼事,只要她開口,我都能替她完成,並且毫無怨言。我不能接受的是,她心底竟然一直防備著我,並把我的心意當成籌碼來踐踏。”
他輕聲嘆了口氣,抬眼望向顧盼:“我一開始就明白,我的付出是不對等的,也不奢求能夠對等,但至少……”
顧盼毫不動搖,她異常冷靜地回望過去,一針見血指出:“原來你這自欺欺人的自我奉獻在遭到白筱筱的當面否認後,終於兜不住,被戳破了?”
她的嘴角慢慢流露出一點冷淡的笑意,在秦朗看來卻是無比的諷刺:“這種清醒的方式的確慘烈,不怪乎你覺得承受不了,寧肯又龜縮了一段時間後才來找我。”
“我並不是……”秦朗下意識地否決,但目光一觸及顧盼那彷彿一切都瞭然於心的雙眸,他就馬上狼狽地移開視線,聲音裡的底氣漸漸低落下去。
“好吧,你說對了,我不敢相信。”他妥協地承認,“後來,筱筱找過我很多次,她發了無數條留言給我,她說她感到很抱歉,說那天晚上只是一時情緒激動,並不是真的懷疑我……我信了。”
秦朗疲憊地揉了揉額角:“但是我還是心存芥蒂,所以我避之不見,自己悄悄到l。a那邊去等她。我對自己說,如果筱筱真的像留言裡那樣在意著我,哪怕她表露出一丁點擔憂,我都會立刻原諒她。無論她做了什麼錯事,我都可以一筆勾銷……但是沒有。”
“她對我的關心、歉意、後悔——全都是假的!”
顧盼腦海裡長時間解不開的結忽然被開啟了。她瞬間回想起在監控畫面上看到的,秦朗那奇怪的神情……那種神色是在看見白筱筱和裴景瑜兩人親暱溫存的場景時才出現的!
她總算弄明白秦朗反常的原因所在了。
秦朗希望白筱筱能回饋他的無條件付出,然而白筱筱剛對他說完關懷的話語,轉頭又投向了男友的懷抱,剎那間就將秦朗這個人從大腦中清空……秦朗無法接受這種表裡不一的虛假。
這比白筱筱不愛他、利用他更能讓他痛徹心扉。
“秦先生。”理清了思路之後,顧盼就知曉下一步該怎麼做了,她望著秦朗,誘惑般地開口,“只有你一個人痛苦掙扎的話,豈不是太可憐了?你應該清楚,只要白筱筱背後還有裴景瑜和l。a做靠山,就算天塌下來了她也無需害怕——這樣想想,是不是很不公平?”
顧總裁一秒鐘切換到洗腦頻道,壓著嗓音諄諄誘導:“假裝一無所知的人比徹頭徹尾的無知更令人不能原諒,白筱筱明明有很多機會向你解釋,但她還是選擇了隱瞞和欺騙,你如果還一門心思維護她,那跟那些協助犯罪的從犯又有什麼區別呢?”
秦朗一時之間沒能回過神來,本能地應道:“沒錯……”
顧盼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筆,問:“我們不談合作,我只問你,是否有興趣與我一同撕下白筱筱戴著的那層面具,讓她不得不在你面前坦誠,讓她再也無力欺騙,只能向你敞開最真實的一面?”
秦朗渾身一震,他的瞳孔放大,顯然這番話對他的震動著實不小。
他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抗拒,但不多時又被另外一種隱秘的渴望給壓了下去——極度的掙扎令他儒雅的面孔有一瞬的扭曲。
顧盼並不著急,哪怕嘴上說著煽動性的話語,她的表情依然是仿若高山上萬年不化的積雪,冷靜得令人心底發涼。
“不想試一試麼?”她語氣篤定,彷彿預料到了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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